钟灵一言不发,冰蓝把汤匙送到了钟灵的嘴边,“你少给我假惺惺。”汤匙落地,顿成两截,钟灵睨着冰蓝,“你好狠,玉堂山庄几百人都成了你的牺牲品,你就是一个祸害,祸害。”
“不,不,灵儿,灵儿,王上已经答应了姐姐,他是不会杀玉堂山庄的人的,死了的将不能复生,眼下关起来的朝廷是不会杀的,你要相信姐姐。”
“王山?他就是个暴君,你看这红色的血水,那不正是我玉堂山的人给染红了的吗?”
“不,不……….”冰蓝不敢相信,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她要向小远问个明白,为什么会有源源不断的血水?
“为什么要骗我?”冰蓝用手触摸着自己的腹部,眉头紧紧的皱着。
小远急忙搀扶住了冰蓝,“冰蓝,你怎么了?孤何时骗过你?”
“那这鲜红的血水是从哪里来的,你说你就杀了几十人,几十人能有这样的血水
吗?”冰蓝冷冷的看向小远,他为何要如此的骗自己。
那殷红殷红的颜色,让人恐怖,让人战栗,冰蓝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冰蓝,你听我说,孤没有骗你,这殷红的水,我料定不是血水的缘故。”
小远急忙招来了姚戎,“姚戎你去查一下为何这雨水是殷红的。”姚戎领了命转身消失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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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还是不吃饭,冰蓝让人收拾了散落在地上的碗筷,重新做了一桌子酒菜端了进去,她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命人卷起了铺盖送到了柴房里。
“你要做什么?”钟灵哼了一声,转身背对着冰蓝。
“姐姐说过要与你共患难同甘苦,这才几日的功夫,灵儿难道忘记了?”
“随便你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钟灵说完把身子靠着墙角的被褥蹲了下来。
冰蓝本想窝一下她的手,但钟灵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反而转过头去,面对着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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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见冰蓝不在房里,当即问侍卫,“锦妃去了哪里?”
侍卫期期艾艾的说,“锦妃去了柴房!”
小远迅疾的直奔柴房,看到两个女人背对着蜷缩在被褥上,当即喊了一声,“冰蓝,为何要睡在此处?”
“她是我妹妹,妹妹都能睡柴房,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睡柴房。”
钟灵不语,静听他们的谈话,她倒要看看这暴戾的昏君和这装模作样的姐姐到底要演那出戏?
“来人啊,把锦妃和钟灵姑娘给我请到房里去。”
几个侍卫就走了进来,低首喊道,“敬请锦妃娘娘和钟灵姑娘回房去睡。”
冰蓝和钟灵都沉默了,“冰蓝,怎么了?这柴房如此的潮湿,你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你也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儿。”
冰蓝还是不说话,小远走到钟灵的身旁,钟灵急忙站了起来,“昏君,我不想看到了!”
“钟灵姑娘,孤与你无恩怨为何要喊孤为昏君?”
“你当年杀害慕容煞一家老小一百零八口,今日又血洗玉棠山庄,你不是昏君你是什么?”
小远哈哈大笑,低沉的的说道,“姑娘好有胆识,这当面骂孤的你可是第二人!”
“谁是第一人?”
“她-------”
钟灵看向冰蓝,两天来她是第一次看着冰蓝,两天来第一次正眼看自己的这个结义姐姐,冰蓝迎着钟灵的目光,柔柔的叫了一声,“灵儿………”
钟灵并不应她,冰蓝知道她还在气头上,一时半会想不过来,时间久了她相信钟灵会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钟灵姑娘,朝廷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你一个女儿家是不能了解的,作为天家的事情,试看这天下,如若不斩草除根弄去这一干人等,那永无休止的复仇、报复,打击将永远不会停止,如若姑娘站在孤的位置,想必姑娘也会和孤一样的做法。”
钟灵无语,她不明白什么道理,但听爷讲来,他们连不到一岁的婴儿都残忍的杀害了,这就是天大的错误,是说多少冠冕堂皇的漂亮话都无法泯灭的错误。
“那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杀了那依依呀呀的小婴孩?”钟灵冷冷的看向小远继而又转向了冰蓝。
“与朝廷对抗那是灭九族的罪,孤当年只灭了慕容煞一家已经是对慕容家格外的开恩了。”
“那如若有人害你的子嗣,你会怎样?”钟灵指着冰蓝隆起的小腹。
冰蓝看到钟灵眼睛里的戾气,禁不住用双手抱住腹部,后退了几步,用颤抖的声音喊道,“灵儿,姐姐不相信你会对姐姐做什么。”
“钟灵姑娘,孤纵容你,完全是看锦妃的面子,如若你不知好歹,执迷不悟,也不要怪孤做事毒辣。”
小远疾步掐住了钟灵雪白的颈子,把钟灵逼到了墙角,“告诉孤,秋棠子到底躲在何处?”
“呸,暴君!就是打死我,你也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半点爷的消息。”
“王上,不要,不要如此对待灵儿。”冰蓝死死的扯住了小远的衣衫。
“哈哈,哈哈,秋棠子去了百毒门,你以为孤会不知道?这天下还有多少秘密能瞒的过孤?”小远突然放下了手,钟灵干咳了几声,用手指着小远,“你,你……..”
小远的笑声让人寒栗,世间的秘密?只要自己肚子里的秘密他不知晓,那冰蓝什么也就不怕了。
“你,你,你既然知道还问我?”
“来人啊,好好的侍奉钟灵姑娘,不要亏待了半分,有你钟灵在孤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