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只怕她这会儿连站在这里,与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虽然鞭子抽得生疼,可他却避免抽在同一个地方。而是分散着抽在全身,那样看起来伤势更为恐怖,而在一处的伤口自然也是减轻了许多。
“哎……”牢头听了楚芸清这话,只当她是与徐潇闹脾气,并没有往心里去。
楚芸清垂眸沉思一番,突然抬头问牢头:“冯氏女可还在?”
牢头愣了一下,错愕的看着楚芸清,却还是点了点头。“还……在!”
楚芸清了然,想着上次那几个人,并没有成功将冯氏女给带走。她开口,向牢头要求着:“将我与她,关在一起吧!”
“啊……啊?”牢头瞪大了眼睛,惊恐不已的看着楚芸清。好似她刚刚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将他吓得眼珠差点都瞪出来了。
“她是杀人嫌犯,而我也是……与她关在一起,至少还有人能够说说话。这要求……应该不过分吧!”楚芸清说着。
牢头极是不解的看着楚芸清,实在是有些不明白。怎么有的人总是这般不同,上一次她明明可以住前面好些的牢房,她非得要住在里面的杀人犯所住的牢房。
现下想让她住得好些,结果她反而还要去最里面的牢笼里面关着。
“楚姑娘……您这……”牢头感觉,这姑娘实在是让人难以省心。
楚芸清咧着嘴,勉强向那老头露出一丝笑意。她道:“你放心!于现在的徐潇而言,你将我关在里面的牢笼里,绝对好过让我舒服的住在这。”
“但是……”牢头担忧的看着楚芸清已近苍白的脸,实在是有些担心将她关到里面的牢笼里,这还等大人气消,她就要死在自己这牢房里面了!
“徐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中应该清楚。他对自己的母亲有多孝顺,我想你们跟着他的人,应该也都十分明白。你真还觉得,他对我还有其他顾念吗?”楚芸清看那牢头犹豫不定,口气也不禁变得有些不耐了。
她浑身酸疼,脸肿疼得都要晕过去了。这牢头还不松口,若不是想着自己体力不济,她真想自己拉着这牢头去里面蹲笼子了。
在楚芸清的‘开导’与坚持下,牢头最终还是让她去了最里面的牢房,与冯氏女关在了一起。
而让楚芸清有些惊讶的是,牢头担心冯氏女疯会伤了楚芸清。于是在将她匆忙丢进牢笼之后,又从牢笼顶上拉出了一串铁门。将原本一个牢房,立即分成了左右两个对折的牢房。
至于原本关在里面的冯氏女,在见到满身是伤的楚芸清被送进来后,则一直用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她。她一反常态的,并没有见人就疯的要上前撕咬。而是选择默默的在一旁看着。
牢头前面吃过她的苦头,一直对她多是防范,不敢有丝毫懈怠。直到在安置好了楚芸清,转身离去之后,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听着牢头离开的脚步,被铁链栓着的冯氏女侧眸,好不得意的看着楚芸清。挑挑眉道:“日前还为着一个男人拼死相互,今日……怎么就带着这一身伤沦为阶下囚了?”
楚芸清有些气乏,倚着地面坐了下来。屁 股刚一着地,才知这儿地气阴凉,这也难怪她在说要进来时,牢头那般阻止了!
坐在地面上的臀部,就像是坐在了一块湿漉漉的冰块上。寒气透着肌肤一点点儿的,蔓延她的全身。
她闭上双眼,倚靠着身后的墙面,双手放于腿上小憩着。折腾这许久,她早已经是体乏气虚,使不出一点儿多余的气力。
“不说话?”楚芸清的沉默,对于冯氏女来说,就是如同无声的默认。
她不无得意的向楚芸清这边又靠近了两步,阴沉着嗓子笑道:“呵!男女之情本就如镜花水月,明知道前面是悬崖却还停不住脚步!本以为……你总归是要比那些女人更聪明些。今日看你这番光景……当初倒真是高看了你!”
身上与脸上的疼痛,在寒冷的寒冷中,更是冻得生疼。精神一旦放松下来,身上的疼痛就变得愈加的清晰。楚芸清紧紧皱着眉头,强忍着身上的不适。
“受过伤害却还不懂得放弃,总是要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然后扮着可怜的样子乞求得到他人的怜悯。像你们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活着呢?这一生的失败并不可耻,而用着这样失败的姿态继续舔着脸活着才可耻不是吗?”楚芸清不说话,可冯氏女却像是不知疲惫般不停说着。
她的声音从前面的尖锐,缓缓变得低沉。犹如地狱中弥漫出的靡音,在人耳边徘徊着。本想暂时休息片刻的楚芸清,突然睁开眼,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冯氏女。
本还以为,她只是个癫狂的杀人凶手。却不曾想到,她竟然还懂得用言语去引诱他人自杀。
人在消沉的时候,心思的确是比较容易动摇。但凡意识不坚定的,被旁人稍加怂恿诱惑,很有可能就会顺着他人意念,去做了些傻事。
楚芸清睁眼,盯着冯氏女看了许久。随后吸了口气牟足了些力气,才开口道:“王六在狱中自杀的事情,与你有关吧!”
“……”冯氏女眉头微挑,对于楚芸清的问题却抿着嘴并不回答。
在徐子清与崔阎从牢头那儿套到消息后,徐子清夫妻两个就来看了冯氏女。若两者并无关系,他们两人断然不会莫名跑来找她!
不过让楚芸清疑惑的是,这冯氏女是被关押在这,而王六又被关在外面的牢房。两者之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