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将两人分开安置的府役,是觉得徐大人和楚姑娘两人虽是彼此有意,可到底是还没有三媒六聘结成连理的。就这么躺在一张榻上休息,着实不妥。
而另外一群人则认为,平日徐大人和楚姑娘两人,就经常一起在书房里。既然他们二人都已经习惯,也都并不介意。更何况他们两人也是彼此有意,他们这些外人并不需要对此担忧太多。
两拨人意见不一,最后倒是外面赶回来的令狐归说了话。直接将这两人送去书房休息,理由是这样便于一起照顾。
经他这么一说,大伙儿这才齐心合力的,将徐潇和楚芸清,给送回了书房。
楚芸清和徐潇被安置在书房之后,请来的大夫这会儿也已经进了屋。躺在榻内侧佯装昏迷的楚芸清,在被那些人抬进屋的时候,几次她都想自己爬起来走。因为肩后面的伤,那些让在触到的时候,她实在是很难假装无动于衷毫无感觉。
不过幸运的是,这些人的注意力,大多都是放在了一旁徐潇的身上。毕竟大人为重,楚芸清就算皱个眉,轻轻啧个嘴什么的,抱着她进屋的那人也并没注意。
大夫进屋后,原本挤在里面的护卫,也都识相的退了出去。因为府中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他们只留了四个人在外面看着,其他的人则去忙其他的。
虽然挨打的是楚芸清,可徐潇的伤情看着却似乎比储运要厉害。大夫在走到榻边时,在看到徐潇红肿的脸颊时吓了一跳。花白的胡子抖着手,指着榻上的徐潇,好半晌才抖出一句:“这……这徐大人这脸是怎么回事?谁这么斗胆……”
令狐归瞥了他一眼,只闷闷吐了四个字:“徐老夫人!”
老大夫的话还没说完,一下又给咽了回去。看来这些人对于徐潇那老母亲的所作所为,皆是已经心知肚明。
知道事情是徐老夫人干的,老大夫也就不再多言。放下肩上背着的医药箱,在榻边轻轻坐下,开始为徐潇探脉看诊。
楚芸清则闭着双眼在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等着那大夫替徐潇看我之后,再替她看看。她这会儿就觉得肩膀后面的肩胛骨上,热辣辣的像是裂开了一样,疼得甚是难受。
这肩膀上的疼痛还在磨着她的神经,楚芸清突然又觉得左手臂上,一阵酥麻痒得难受。她拧了拧眉,想着等着过了一会儿,那阵痒痒的感觉就应该会过去了。
谁知道隔了一会儿,那瘙痒的感觉越发的难受起来。就好像是有数百万只小虫子,在肌肤上爬来爬去一般,甚是难受。
楚芸清咬牙隐忍了一阵,发现自己实在是受不住了。突地:“啊!”的一声,就从榻上翻身坐了起来。因为坐起来时太过用力,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双层伤疼的夹击下,她啧的叫出声,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看看左手臂,还是先看看自己的右肩。
“……”楚芸清突然坐起身,将一旁给徐潇看诊的大夫和令狐归,以及在门口候着的几个府役都给吓了一跳。
她这一惊一乍的,差点儿没给她吓死。
“哟!楚姑娘醒了!”老大夫刚准备替徐潇红肿的脸颊下针,就被楚芸清那一声吼,给吓得手腕一抖,险些扎错了地方。
楚芸清垂头看了看那大夫,发现那老大夫正是之前,替徐子清看病,说她可能是中了蛊毒的那位。
要说起来,他们俩人也是有一段时日没见到了。楚芸清还以为,这老大夫已经走了呢!毕竟先前徐潇不是说,府中来了一位神医,正替徐子清解毒吗?
“呵!老先生,久见啦!”楚芸清看着那老大夫一脸受惊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咧嘴笑了笑。毕竟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如果被她这一下给吓出个好歹来,那她可就罪过了!
老大夫瞥了眼楚芸清那红肿的左边脸颊,垂眸又看了看徐潇右边红肿的脸颊。眉头抖了抖,握着银针的手也颤了颤,开口突然憋了一句:“哟!你们这铁锅子,还带一对儿的呀!”
楚芸清伸手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左边脸颊,事实上她这会儿脸颊已经疼得麻木了!亦或者是因为右边肩膀和左边手臂的疼痛和难受下,那脸上的疼痛已经不算痛了!
顾不得同那老先生抬杠,楚芸清伸手挠了挠左边手臂,这才突然感觉到衣服上似乎是沾了什么东西。她错愕的偏头一看,这才看到左手臂上的那一片衣服上,竟然是一片血红。回想起当时徐潇要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时,突然吐血昏迷的事情。楚芸清这才想起,那衣服上沾着的是徐潇的血。
“哎呀!真是烦……”楚芸清吐槽了一声,皱着眉头翻身抬脚就要从徐潇身上踏下床。
可她才一翻身抬脚,这才注意到坐在榻边的老大夫。在老大夫和一旁呆若木鸡的令狐归的注视下,楚芸清讪讪的将自己高高抬起的脚又缩了回去。
在榻上站了起来之后,她这才转身走到另一端,从徐潇脚上踏了过去,下到了地面。
“妈呀!痒死了痒死了!”楚芸清一边穿回自己的鞋子,一边伸手不停的挠着手臂。虽然挠着舒服,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越挠约痒。
老大夫看着徐潇一脸猴急的模样,在地上来回蹿着,右手还不停的挠着左边臂膀,那模样还真是有几分满身是毛的猴儿模样。
“楚姑娘!你不停的挠什么呢?”老大夫淡淡看了楚芸清一眼,回身拿着银针继续不紧不慢的在徐潇脸上扎着。
楚芸清回身向那老大夫走了两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