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又道:“这么说……若是你喜欢徐大人!就会甘愿被打了?”
“怎么可能?就算是我喜欢徐大人!我也不可能会甘愿被那母夜叉打的好不好!我又没有受虐倾向……”楚芸清不知榻上的人已经醒来,依旧激情昂扬的说着。说到气愤处,她差点儿就要拍案而起,冲出屋子去找那徐老夫人讨回公道了。
正为楚芸清下针的崔神医,手上因着她的动作微微一抖。也不知道扎到那里,楚芸清立即疼得倒抽了一口气,缩了缩脖子惊愕的看着崔神医道:“你这……怎么突然这么疼啊?”
崔神医眉头抖了抖,因为她的质疑再次变得有些生气。气呼呼的开口道:“你这不停的动弹,叫老夫怎么给你下针?乖乖坐好不要动!”
“哦!”被训斥了的楚芸清,在大夫的威严下,正襟端坐着没敢再动弹。
待着崔神医替楚芸清肿胀的脸下了针之后,没过一会儿她脸上的肿胀感也消失了不少。崔神医收回银针,低垂着头看着椅子上的楚芸清道:“好了!脱衣服吧!”
“啊?”楚芸清抬头看着那崔神医愣了一下,心想着这崔神医莫不是还是个为老不尊的衣冠qín_shòu?就这里,还想占她便宜?
崔神医看着她一脸怀疑与戒备的神情,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他咬牙道:“你不是肩膀被木棍打到了?”
“啊?哦!”经他这么一说,楚芸清才反应过来。
都怪以前那负面 新闻看太多了,对于‘医生’这两个字,在提到某些敏感的词句的时候,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知道崔神医的意思后,楚芸清倒也不扭捏。转过身,将右边肩膀上的衣服,慢慢的从肩膀上给褪了下来。
“啧!”后面看到她肩膀的崔神医,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楚芸清微微侧转头,也想看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就听身后崔神医的声音冷冷道:“那老贼婆下手倒还真是狠!不过是个小丫头,竟还下这么大力。”
崔神医说话间,伸出双手,一只手扶着楚芸清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肩膀上用力按了一下。
“啊!”楚芸清只觉得肩膀上一阵疼痛,惊得猝不及防的她尖声大叫了起来。
外面守着的护卫一听,还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险些破门冲了进去,好在他们动手之前,崔神医出声呵斥道:“你这丫头!不过试试你骨头是否完好,叫这么大声作甚?”
听到崔神医的呵斥声,外面的护卫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替楚姑娘看伤。不过她刚刚那一声惨叫,着实是挺吓人的!
“……那、那个……你下手前,先和我说说呀!真的很疼……”楚芸清疼得眼泪水都快飙出来了,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
崔神医冷哼一声,瞥了眼楚芸清额头上,还没有消散的青紫道:“小小年纪弄得一身伤!看以后那个男子,能这般不计较来娶了你!”
“又不是我想受伤的!”楚芸清细声嘀咕着。她也是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就从她受伤扯到了她的终身大事上去了!
“擦药了!你忍着点!”楚芸清这边还在细声嘀咕,身后崔神医说了一声,下一刻就用沾了药的手掌心,重重按压在了她肩膀上青肿起来的肩膀上。
“啊——!”猝不及防的楚芸清,又被疼得险些岔过气去。好在这一次她忍了下来,只闷声喊了一下,咬牙又将后面的声音给隐忍了下来。
一刻钟后,崔神医提着箱子从徐潇的书房里走了出去。
刚刚擦完药的楚芸清,则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的视死如归。低头看着手上的那瓶药,那是崔神医离开时给她的,并且嘱咐她这药要早晚两次,必须要连着擦上三天。如果三天之后消肿不疼了,就可以不用擦了!
如果还疼的话,就得再去找他另外拿药了!
想着刚刚擦药时的疼痛,楚芸清此时简直就有一种想要拿把刀,冲到徐府找那母夜叉同归于尽的冲动。
可想也终归只是想想而已,她此时还灭有疯狂到,非要杀人不可的地步。
要算的账,以后她都会找她算回来。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关于那持续杀人的案子!又想起之前救回来的那个男人,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他应该醒了吧!”楚芸清想着,这都三天了,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应该已经醒了才对。她得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楚芸清这么想着,于是将药瓶收了起来,站起身庾吡巳ァ
躺在榻上的徐潇,在听到楚芸清的话时,身子震了一下。直到听到脚步声远处,以及房门关上的声音时,他才知道她所说的并未是他!
缓缓睁开双眼,说不出此时心情是怎样的。但对于她从进门开始后,就从未到榻边看过他一眼的事情来看,他是彻底相信她刚刚所言,她对他是真的毫无半点喜欢之意的!
心情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徐潇撑着身体从榻上渐渐坐了起来。他仰头看着房门的方向,突然有一种对何事都提不起兴致,甚至有些万念俱灰的感觉。
那种破天而来的绝望与无助感,让他似乎又有一种回到幼年时,他身疲力竭的躺在阴暗的角落里,静静的听着死亡正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感觉。
“咳咳……”轻轻咳嗽了两声,他摇摇头笑着自己的幼稚。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又何须为此,而觉得生活没了乐趣呢!
双脚下床穿上了鞋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