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水刚刚楚芸清若是递给了刘三,那她岂不就成了杀人凶手了!
“这……”两人抬头,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恐与不可思议。
楚芸清开口问道:“这茶水,是谁送过来的?”
刘三呆愣了两秒,在楚芸清的注视下,却是茫然的摇了摇头。“这茶水……平日都是府中那位老伯安排人送过来……”
“安排人呢送过来?”楚芸清这下觉得有些头疼了。如果只是王伯安排人送过来,那也就是说可能还是被安排的那个人有问题,也可能是在送过来的途中有问题。
存在问题的地方很多,可楚芸清都不知道,具体问题是出在哪?若是回头去找王伯询问,再去找送茶过来的人询问,这样一层层抽丝剥茧,应该是能够找到给刘三下药的人!
可就算找到了下药的人,也未必就是那个要杀刘三的人。真正的凶手,未必就是那个动手的人!如若如此,那么这事要一直追究下去,势必也是要费不少的时日。
楚芸清想了想,安抚着刘三道:“你在这好好休息!近日一定要好好注意自己的饮食安全,可不能让人钻了空子着了道!”
刘三点点头,楚芸清转身欲出去。在看到身后开着的房门时,突然想起她先前进来时,并没有叫人开门,而是直接伸手就将房门给推开进来了。
她顿了顿,回头看着刘三问道:“你这房门……一直都是没有从里面上锁的吗?”
刘三摇了摇头,眼神突然也沉了沉。之前因为他行动不便,又为了方便王伯派人过来照顾,所以他这门也一直都没有从里面锁上。
有时候他睡着了,就算有人进来,也不一定能够察觉。
这么一想着,或许送茶的人没有问题,而问题出现在这没有上锁的门上。那样一来,只要外面有有心人,等着刘三睡着了,再进来偷偷给他下药,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楚芸清与刘三两人心中都有了猜想,两人对此却并未多说。
“你好好休息吧!”楚芸清嘱咐了一句,转身向屋外走了去。
“楚姑娘!”楚芸清走到门外,屋里的刘三突然开口唤了一声。
停住脚步,楚芸清回头。就看到刘三那苍白虚弱的脸,在烛光的映射下,突然嘴角向上弯着朝她露出一抹笑容道:“你会抓到凶手的吧?”
楚芸清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刘三。心中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觉得她一个女人,能够有这些能耐,去做到他所认为的那些事。
当然楚芸清会有这样的疑惑,是因为这是在一个重 男轻 女的封 建 思想严重的社会。纵使如徐潇那也的人,也都是将女人看的极轻的。这刘三却是对她有这过分的信任,这难免让她很是好奇与疑惑。
“我会尽力的!”楚芸清应允着,转身消失在刘三的房屋外面。
从刘三那出来后,楚芸清并没有直接去找王伯,说刘三水壶里有毒的事儿。而是直接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打算待一会儿好好的将眼前的事情给顺理清楚。
可现下青州府里也不得太平,楚芸清不想回书房看着徐潇,可是在外面这天气又太冷了。于是只得寻了一处背风的假山,然后缩着脖子抱着自己,缩在了那假山中间的空洞里。
擦了擦地上的石头,楚芸清曲着双腿,双手捧着头垫在膝盖上,就这么坐了下来。
从她跟着徐子清来到青州城,再在城外的破庙里遇到徐潇开始,楚芸清都细细的回想了一遍。
这才刚想到冯氏女的事情,楚芸清就听到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她先是愣了一下,侧耳仔细听了一阵后,这才听清楚,原来是有人在说话念叨的声音。而伴随着那一阵念叨声,还有阵阵纸糊的味道瞟了过来。
“菩萨保佑!信女真不是想害人,只是命令难为……还请菩萨不要怪罪!”楚芸清听着,那声音像是个女人的。心头不禁觉得一惊,忙悄悄从假山里向声音处探头看去。
这一看就发现,原来是个身着布衣,身形有些臃肿的中年妇人。她此时正蹲在地上烧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
楚芸清皱了皱眉,心想着不是说这青州府里,除了她就没别的女人了吗?怎么这里还有个妇人呢?
心里正觉得奇怪,就又听那妇人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信女无心,只是想要给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谋一处出路。菩萨慈悲,若将来有任何报应,都由信女一人承担……”
听着那妇人又是慈悲又是报应的,楚芸清不难想到,她应该是做了什么违心的事,心里觉得不畅快,才会在这烧东西忏悔的!
人总是在出于某些目的,而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后,才会对当初所为之事而心存愧疚而不安。楚芸清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准备起身换个地方再去理清思路。
谁知道她刚要起身,就听外面正烧着黄纸的妇人,惊骇的大叫一声:“是谁?”
楚芸清被她那一声惊呼,吓得险些直接跌坐回地上。好在她的手在地上撑了一下,这才免了身体直接向后跌倒,撞到身边的假山上的悲惨命运。
只是好死不死的,右手在撑到地面时,又牵扯到肩膀上的伤。疼得她‘吱呀’一声,险些没有直接哭出声来!
那妇人又听到一声抽气声,吓得一下跌坐在地上。双手哆嗦着将手中的黄纸丢了一地,转而满脸惶恐的跪坐在地上,朝着面前还在烧着的纸堆,不停的磕着头哆嗦着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