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桢拧眉想了想,开口道:“好似是符将军……尽早属下见他从这边离开,应是他堆的!”
“符钰?”北冥封拧了拧眉,再次看到那廊下立着的雪人,面色不禁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嘴里不禁吐槽道:“这符钰何时变得这般幼稚无趣了?竟还会喜欢雪人这种小孩儿的东西!”
北冥封说着,转身从楚芸清房门口折回到廊上,眼见着他就要跳到雪人面前,伸手将那雪人给打碎。一颗白色的雪球突地一下,就横空而来砸在了北冥封的手背上。
他手头一时失了准头,手中气劲砸偏在了旁边的树上。他身形一顿,转身看向一旁不知何时又回来的符钰。徐桢亦是反应过来,以为是有刺客,立即横身挡在了北冥封身前。一见来人是符钰,这才又松了口气。
“哟!符将军倒真是出现得及时呀!”北冥封看着符钰,缩回被雪球砸到的手,伸手拍了拍上面的雪花。
符钰看了看北冥封,缓缓朝他走了过来。等着他走近了,北冥封这才发现他手上竟还拿着半截削了的胡萝卜。
北冥封嘴角抽了抽,看着身旁那没鼻子的雪人,颤颤的伸手指了指,开口询问道:“你……什么时候竟变得这般无聊?竟还玩这堆雪人哄女子的把……”
“啊!”北冥封的话还未说完,突地就听到身后楚芸清的房内传来一声惊呼。
北冥封和符钰、徐桢三人一震,三人面色皆是一变,转身就向楚芸清的房间跑去。原本楚芸清的房间是里面栓上的,北冥封情急之下一掌将其拍飞,直接纵身就跳进了屋子,直奔还坐在床榻上的楚芸清而去。
刚刚睡醒的楚芸清,看着屋子里突然出现的三个大男人。有看着应声坏掉的门,一时之间不禁有些愣住了。
“没事吧?”北冥封蹿到楚芸清床边,伸手将其拉入怀中,四下戒备的看了看。徐桢本是想要跟着进去,却被一旁眼明手快的符钰伸手给拽拉住了。
他侧头不解的看着符钰,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拉住自己。符钰抬眸看了看屋里的楚芸清和北冥封,眼眸微微沉了沉,别开眼略有悲凉的看着徐桢道:“楚姑娘无事!你这般闯进去,若是看到不该看的,就不怕王爷将你大卸八块吗?”
“额……”徐桢愣了愣,又看了看屋子里面,的确没有看到什么可以的人和事物。便也就乖乖的退出房间,在一旁静静候着。
他抬眸看了看一同在门口站着的符钰,徐桢有些不解道:“符将军你也是喜欢楚姑娘的吧?为何刚刚不先王爷进屋安慰楚姑娘呢?”
刚从的情景徐桢也是知道,若是符钰有心,他是能比王爷更快进屋的。可在进屋那一刹,他却是犹豫了,这才让北冥封夺了先机进了屋。
“……”符钰愣了一下,似是没有想过徐桢会这般问他。他抬眸看着廊下堆着的雪人,又忆起昨日楚芸清说她想堆雪人的话,嘴角不禁弯翘着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徐桢顺着他的目光看着那雪人,开口喃喃道:“现在的楚姑娘与以往不同了!将军若要真心与王爷抢,楚姑娘或许不会犹豫的就同你走了吧!”
“你这话是何意?”听了徐桢的话,符钰甚是震惊。他不明白身为北冥封护从的徐桢,为何突然会和他说了这番,可谓是对北冥封十分不好的话。他几乎可以肯定,若是他那话刚刚被北冥封听到了,定是会要免不了一顿责难。
徐桢沉了沉眼眸,低垂着眼笑着。他道:“楚姑娘聪慧敏锐,即使一人在外面飘荡,却依旧能够活得很好。现在的她若跟在将军身边,定然不会再成为将军的累赘!”
“徐桢!你可知道你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对于徐桢的态度,符钰便已是有些惊讶。在听了他的话后,更是感到难以置信。
徐桢也可算是北冥封的心腹了,符钰实在很难相信,他竟会帮着自己,叫他带楚芸清离开。现在看着北冥封对楚芸清的态度,稍微有些眼力见的人也都知道,他这分明是喜欢上了!而他现下,竟还要帮着其他人来追自家主子喜欢的女人?
“徐桢虽为王爷亲臣,却也看得明白谁更适合楚姑娘!符将军已然错过一次,难不成还欲重蹈覆辙,让往事重演吗?”相对于符钰的震惊,徐桢则显得淡定许多。
徐桢的话犹如一击重拳,狠狠击在了符钰的胸口。楚默儿危难之际他没能相护,的确是他心中永远都无法遗忘的憾事。可徐桢这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
往事再一次重演?符钰心口猛的一颤,看着徐桢的眼神又猛的沉了沉。他抬眸狐疑的看着徐桢,又侧眸看了看屋子里与北冥封一起的楚芸清。心头突地一根琴弦波动,他瞬时惊讶的问道:“徐桢!莫不是你对她……”
“徐桢心中一心只有王爷安危,并未曾想过男女之事,还请将军不要胡乱猜测!”符钰话未说完,徐桢当即冷着脸将他那话给冷声打断。
“那你为何……”符钰实在是有些看不懂了。
“哎……”徐桢轻轻叹了一声。一直低垂的眼眸缓缓抬起,看向符钰的眼眸渐渐染上一丝笑意。他勾着嘴角含着笑意,浅浅道:“以往我从未明白‘活着’与‘死亡’的意义,一直以来心中亦都只有王爷的安危。可楚姑娘……”
忆起当初在白水镇的事情,徐桢对那时的事情,虽没有说什么,可心中却一直都记着。记着在生死关头时,楚芸清在他面前哭得泪眼摩挲肝肠寸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