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清哪里管徐潇是否尴尬,趁着机会拽住他的袖子,直接拽道自己面前。手机端 m.伸手刚一碰到他的手腕,疼得他直倒抽气。
“啧!”徐潇抽了一声气,紧拧着眉头回身欲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楚芸清紧紧拽着,根本容不得他退开。
垂眸看着徐潇手的伤,那手腕与手肘满是一片青紫,手肘部位更是肿得如同猪蹄,看着颇是惊人。
楚芸清蹙了蹙眉,有些惊愕的看着徐潇,问:“你这手……怎么弄成这样?”
先前看他一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若不是因为刚刚走得近些瞧出端倪,楚芸清还真的没有看出来徐潇竟然受伤了!
“都说与你无关!”提及自己的伤,徐潇的面色瞬间又变得更是难看。狠狠的将手从楚芸清手拽出,恼怒的眸子瞥了她一眼,徐潇转身抬脚向前走去。
楚芸清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官差,那些人个个伸长着脖子,瞪着双八卦的眼眸往这边看着。直到楚芸清回头向他们看去时,又立马如惊弓之鸟般站直了身子,眼睛忙瞟向他处。
“诶!徐潇……”楚芸清回过头,看着已经走远的徐潇,跛着脚一瘸一拐的向他身后追了去。
徐潇原本走得很快,在听到楚芸清的叫唤声,以及后面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时,沉闷的心又稍稍轻松了些,脚步也不自禁的放慢了许多。
“诶!我说徐大人……算你的伤与我无关,也犯不着生这么大气吧?我是好问问,你一个手不能提的书生官,干什么将自己的手弄成这样啊?总不至于是何人打架斗殴吧?”楚芸清嘴里碎碎念着,看着徐潇放缓的脚步忙跟了去与他并肩走着。
徐潇回头瞥了她一眼,紧抿着唇依旧不说话。
楚芸清看他面色不佳,也不再接连追问,垂眸低头默然跟在一旁走了一阵。徐潇见她突地不说话,只是安静的走着,心不禁有些好。侧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勾低着头满面沉思的模样,不禁开口询问:“在想何事?”
突然听到徐潇出声,楚芸清抬头望了他一眼,想了想才道:“我在想……”
楚芸清转了转眼眸,看着徐潇继续道:“该不是……昨天我离开之后,你被杨家人给打了吧?”
其实楚芸清原意是想说,徐潇是不是被杨青青给打了。可一想着杨青青人都已经不在了,再拿她开玩笑便有些不合适,这才转口说了是杨家人。
听了楚芸清的话,徐潇背脊微微一怔。脚步不禁也停了下来,一双眼有些愣神的看着她,沉郁的脸色看得连同楚芸清的心情也都犹如披了一层阴郁之气。
她能感受到徐潇此时心里的苦闷,却不知道那苦闷为何来得这般突然。
杨青青死了,徐潇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只是他之前佯装得太好,所以一直没有让人发现。而眼下只有他们二人,在她刚刚提及‘杨家’时,应该也是无意牵扯到了他的伤心处,所以他才会有如此反应。
楚芸清心里猜测着,却知有些话并不适合这会儿说出来。相徐潇此时的难过,那段书轩则显得过分的淡定与平静。
这是喜欢与不喜欢的区别吗?还是说,那段书轩本是个这么冷情的人?冷情得连自己的未婚妻的生死也不在乎。
可观他模样与感觉,又并不像是个冷血无情的人。若他真是这般,那当初他也不会在杨青青被辱之后,还站出来应允与杨青青的婚约之事了!
还是说……他应允与杨青青的婚事,本是另有目的?
楚芸清脑不断的想着,一阵冷风突地从她身边擦过,卷着一丝凉意从她的衣领口处钻了进去。
“啊!”楚芸清猛的打了个冷颤,一下从沉思缓过神来。
徐潇看着楚芸清一会儿沉默一会儿惊乍的反应,眉头紧皱的刚要出声说什么。不远处传来派出去的请轿子的官差的声音:“大人!轿子来了!”说着领着一辆马车走了来。
楚芸清看着那马车愣了一下,侧眸向徐潇看了去。徐潇没多说什么,立在原地等着那官差将马车拉过来。
官差走了过来,俯身朝徐潇拱手抱拳,低头解释道:“大人!今日大雪,轿夫不好行走。属下这便换了马车……”
“马车便马车吧!”徐潇朝那人挥了挥手,也并没有责备他擅自将轿子换成马车之事。
那人躬身一拜,便乖乖的退了下去。
这租来的马车自然是不能与北冥封的马车相,可到底也是好过让楚芸清在路自己走着。
徐潇回身看着楚芸清,伸手朝她伸了过去。开口道:“你脚之伤还是得好生将养!尽量少走些路。”
依旧是教训的话,这一次楚芸清却是听得心里有些暖暖的。看着徐潇伸过来的手,她也没有扭捏,将自己的手交与了过去。徐潇捏着她有些发凉的手,眉头又是隐隐一皱,随而将她扶了马车。
楚芸清转身进了马车里,一旁候着的官差前略是担忧的开口道:“大人!外面风雪大,您也!”
徐潇回头四下看了看,见四处也没有什么情况,外面也着实寒冷,便也撩着帘子了马车。
车里刚坐下的楚芸清,看到徐潇从外面走了进来。于是忙向一旁挪了挪,给他腾出了个位置。
徐潇朝她点了点头,甩了甩袖袍在楚芸清腾出的空座坐了下来。
两人落座,听外面官差喊了一声:“大人!楚姑娘!可坐好了!”
“走吧!”徐潇应了一声。
马车缓缓朝前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