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鸥在吸收了那团灵之后,并没有表现出沈农所希望的那样,它体内的灵对于沈农来说依旧是触摸不到的,极为飘渺。
“什么情况?”沈农见此情况不由得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团灵对于灰鸥来说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就像是把石子丢进海里打水漂一样,一点收获都没见到。
“该死!”沈农顿时有些着急了,要知道拘灵巫术一拘就是一口气把生物体内的灵全部都给拘出来,这么做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灰鸥不像蚊子和大青虫,沈农绝对是不可能让它死掉的,毕竟他以后翱翔天际的梦想就全都寄托在灰鸥身上了。
可是不拘出灵的话,沈农目前手头上就无灵可用了,也控制不了那些小虫子小蝴蝶小蜜蜂什么的,生活中就减少了一种潜在的乐趣。
看着一脸迷茫,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的灰鸥,沈农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罢,看在你能飞的份上,我今天就饶你一条鸟命,不拘你的灵了。”
灰鸥在吸收掉沈农带来的那团灵后,它本身体内的灵明显就凝实了很多,虽然还达不到能让红炁笼罩的程度,却也是有着明显的变化,相信如果能再多吸收几团灵,那这只灰鸥应该就可以达到让沈农控制的程度了。
可想要得到灵谈何容易,一团灵就意味着一条人命,而在眼下的黄丘部落里,一个健康的人可是非常重要的劳动力,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杀掉的。沈农宁愿自己不能坐着灰鸥上天,也不要杀死能够帮黄丘部落干活的泥鳝奴隶。
“只能等到以后如果有需要处死的犯人时,再去拘他们的灵了。”沈农无奈的说道,暂且先将拘灵巫术的事情放到脑后。
眼下对于黄丘部落来说,有什么巫术倒都不是太重要的事情,部落的发展和人员的增加才是第一要素。
然而想要增加部落里的人数,光靠女人生孩子肯定是不够的,并且这个周期也太久远了,起码得等到十多年后,根本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不加以考虑。
就在沈农从灰鸥那里离开,没事干闲着在部落里乱逛的时候,外出挖沟渠的仓等人带着他们负责管理的泥鳝奴隶们回来了,他们身上一身的湿泥,看起来非常狼狈。
“巫!你出来了?”仓有些新奇的问道,沈农自西面森林回来后,也没跟大家交待什么,就独自一个人跑进他住的小山洞中待着不出门,这一待就是八天之久,所以这会突然间看到了沈农,大家都感觉挺惊讶的。
“嗯,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挖好。”沈农点点头问道。
哪知一听到这个问题,仓脸上就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巫,沟渠靠近白泽那边的流入口下面有一块很大的巨石,我们挖不开它,水就流不进来了。”
“你们没有拿铁镐去凿吗?那个工具就是专门用来敲石头的。”沈农不解的说道,在他印象里仓应该不会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才对。
沈农此话一说,仓的脸色就变得更苦涩了。
“巫,那块石头比这些树都大,就算是用铁镐去凿也没有用啊,而且那块石头的质地还很硬,铁镐砸下去没什么用。”
跟在沈农身边学习的时间久了,没想到仓现在连质地这种词语都能够使用的张口就来,倒是让沈农感到很是欣慰,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在学习,在进步。
“有这么大?啧,那还真是麻烦了呢。”沈农苦恼的挠了挠头,要知道他当初选择用来作为树墙的这些巨树可是根根都有着十米左右长,而即使后来插入了深五米的沟壑,那也还有五米的高度暴露在地面之上。
现在沟渠靠近白泽入水口的位置竟然有一块这么大的石头挡路,这对于黄丘部落来说还真是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因为最后如果没有办法可以处理掉这块巨石的话,那沈农就只能选择在原沟渠的基础上再开辟出一条沟渠分支,然后重新给沟渠接一条入口口,这无疑是眼下最方便快捷的办法。
“对了巫,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
“白泽里面的水越来越少了,我们站在白泽旁边都能看到地面。”
沈农一愣,白泽是个湖,湖里哪有什么地面,如果仓没撒谎的话,那他看到的应该就是河床了。
“现在的白泽水位线都已经降低到这么严重的程度了吗?连河床都出来了。”沈农心里忍不住惊讶的想道。
湖泊如果露出了河床,那就说明整个湖里的湖水都已经被蒸发掉了,这种事情沈农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倒是没少见过,可那只是一些小绿水池塘而已啊,像白泽这样面积广阔的湖要是被活活给晒干了,那得面临着多高的温度啊。
而这样的高温一旦出现,靠近白泽的黄丘部落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还好端端的存在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农才真正意识到了白泽的异状,白泽水位线的不断降低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我记得我们那次出发泥鳝部落的时候,白泽好像就已经出现水面下降的情况了吧?”沈农问道。
“巫,我上次没有跟你们一起去泥鳝部落。”仓不好意思的说道。
但这个时候,站在仓后面的一位黄丘族人却是出声回答了沈农的问题。
“是的巫,那个时候白泽的水就已经在开始变少了,现在比那个时候还少,我们站在白泽旁边还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