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一声长笑后迅速振翅而起,看了一眼风子俊说道:“不错!”
“不错”二字说出口之后,金乌转脸看向郁垒,面上无特别神色,问道:“你可做好决定了,是继续出手助那孟阎君,还是做你该做的事?”
郁垒迟疑了一下,问道:“他当真不是孟阎?”
金乌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若是他想打开三界之门,这一点我不答应。”
郁垒沉吟不决,金乌看了他一眼,也不强求。只说了一句:“你在此慢慢想吧。若是你执意去帮那孟阎君,少不得咱们先动手。”
出奇地,郁垒没有丝毫犹豫地摇了摇头:“我不会与你动手。”
金乌嗤笑一声:“因为神荼?”
郁垒不置可否,看向孟阎君,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他这些年还好吧?”不过不等金乌回答,他马上自顾自回答:“是了,任谁一直被困在桃止山上也不会多好。”说着,神情黯然。
金乌不予理睬,振翅飞起冲向孟阎君与离阎君现场,临近之时摇身一动,身形也化作与二人差不多大小。金乌加入战场后也不打话,张口一道如血火焰喷出,正是烈龙!
烈龙名为烈龙,此刻也化作数十丈大小的巨大火龙呼啸着扑向孟阎君。孟阎君此时正与离阎君斗到激烈处,冷不防一道火龙堪堪从背后撞出。离阎君已经瞧见了火焰,伸出白爪抓向孟阎君面门,而口中则吐出一道黑白二气纠缠的气团射向孟阎君。孟阎君腹背受敌,想也不想,怒吼一声,身形再次变大,分开三爪向前,三爪对后,一爪探出对着离阎君面前轻轻一扯,如同撕裂锦布一般凭空撕出一道口子,口中背后星光灿烂,离阎君的生死二气遁入那口子之中,不起一丝动静。而那裂开的口子随即平复如初,没有一点痕迹。而后三爪抵住白爪,五色气息顺势而上,沿着白爪袭向离阎君。只听得孟阎君口中高呼:“混沌天机!”
孟阎君所施五色之气于他人来说或许乃是大补之物,名为“混沌五色之气”,又名“朝元五气”。指的就是人的心肝脾肺肾五脏气息,又与天地间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属相通。世间生灵,莫不以五脏为府,天地万物,又都以五行为基。而五色之气又与天地混沌相关,可谓是本源之道。孟阎君所修的这五色之气本就是指望着自己能够直指大道本源。然而本源之道于生灵来说也有与之对等之道,比如说离阎君所修的生死二气。以生死论或以本源论原本来说并无多大冲突。可若是本源之气紊乱,对于生死来说便如同致命毒药。若想解了这毒,也只能由生死理顺五气。
而离阎君猝不及防之下面色大变,自己体内气机紊乱无比。离阎君冷哼一声:“五气朝元么?”而后左右两爪各自猛然张开,黑白生死二气各自充盈双爪,五色之气再也难以寸进。离阎君冷笑一声:“这就是孟阎君的五色之气?当真辱没了他的名声!”
这话在一旁的风子俊等人听来不明就里,可是在郁垒听来却是眸中精光暴闪。他看向场中三人,似在做最后的决定。
而孟阎君顾不上离阎君话里有话的嘲讽,身前一击未能建功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迎向金乌烈龙。
金乌没有离阎君的生死二气,只是暴烈的火焰之龙长驱直入,直直撞向孟阎君。孟阎君此时眼见火龙势大,知道不能取巧以五色之气破解,只能硬撼。于是更无犹豫,三爪上鬼气盈盈,直接与火龙对撞在一起。孟阎君借着这一击之势瞬间后退,落在一旁站定,看着金乌冷声问道:“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重伤了吗?”
金乌呵呵冷笑一声,而后讥讽笑道:“你莫非以为以你的实力应该给予我的是一击必杀?”
孟阎君重重看了一眼金乌,而后又转脸看向郁垒,沉声说道:“郁垒,你莫非还要如千年前一般?”
郁垒神情一滞,不知如何作答。离阎君此时也冷笑一声:“你到现在还不露原形?”郁垒听了,面有怀疑,也有期待。
孟阎君听到离阎君如此说,怔了一下,怒声问道:“你这是何意?”
离阎君此时没有直接回答孟阎君的问题,兀自说道:“一千多年以前,孟阎修为遇到瓶颈。也不知从哪里得到的破境之法,要三界之门同开。只有三界充满混沌气息,破境才会有可能。开始时孟阎并不在意,只当这是一条出路,却未必是唯一出路。是以只将这事告诉于我,当作一个笑话来听。”说着离阎君看了一眼孟阎君,孟阎君目中露出沉思。离阎君便接着说道:“我自当知道孟阎与我说出这话时的心思。即是与我说了,便说明他对此事并未上心。可是后来事情却急转直下,孟阎如同疯了一般不顾兄弟手足反对,一门心思只想打开三界界门。而且在后来竟然发生了以活人祭的事情。那件事以后,孟阎也知道自己只怕是入魔了,于是只得自封。也正是如此孟阎君最后才会被我、神荼、郁垒联手击败。但是他却未死,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说着离阎君满是好笑地看着孟阎君。
孟阎君看着离阎君发问,一旁的金乌也面有不善的看着孟阎君:“我和神荼做了这么多年邻居,还真不知道原来当年名动天下的孟阎君竟然寄身于神荼体内。果然你是要开三界之门,竟然一直呆在三界之门附近,如今想来竟不寒而栗。若我没有猜错,此次桃止山大变,神荼之所以打了个马虎眼,也有你从中作梗吧?”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