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乔天离的决定,苏宓只是淡淡一笑,她知道这是姐弟之间的信任和爱。
但对于乔天离而言,虽然放下了老姐的日记本,不代表他不会对她和江景峯进行调查,他留给乔雪宁的是内心的一份空间,但他还是需要一个完整的全貌。
苏宓帮着乔天离想将箱子收拾好,他却阻止了苏宓,只请她帮自己弄点吃的。
走出房外,苏宓轻轻带上门,就在房门将要关上的时候,她还是往里面多望了一眼,那一刹那,她看见乔天离对着那个芭比娃娃流下了眼泪,神情有些悲楚。
他在心疼自己的老姐,一个女孩子从小接受训练,在本该无忧无虑是时候却不得不承担起家族的担子,在应该享受爱情的时候,却不能去拥有。
苏宓和他一样,为乔雪宁感到遗憾,同时也想起前一晚看到江景峯那个落寞的背影,竟然有些惋惜起他们两个人。
往后的几天,胖老板和乔天离联系了几次,下地的计划搁浅了,没有他们的支持,要下到三角池的池底下是不可能。乔天离无奈,但也别无他法,所幸的是江景峯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几乎是全心扑在了调查这个越来越神秘的男人身上。
最让苏宓接受不了的事情是,乔天离张口闭口都是江景峯,仿佛他就生活在他们之间一般,原本对这三个字还挺在意的苏宓最后都麻木了起来。
“女鬼,你上次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说什么刘仲鸣对他表妹有私情,说找她找了六百年,找到一个不够还找了十几个,现在看起来,有点讽刺啊。”乔天离一脸坏笑的模样。尽管他还是会吃刘仲鸣的醋,但还是诚实地分析情况给她听。
苏宓甩了一个“你究竟想表达什么”的眼神过去,但很明显不愿意搭理他。这是苏宓现在最苦闷的事情,她自己会错认江景峯为自己的丈夫,难保乔雪宁不会错把刘仲鸣当做她那个人……
苏宓表面上是在看电视,实际上却各种胡思乱想,直到又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将她惊醒。
回过头一看,苏宓不禁有点惊呆了。
只见乔天离呆立在原地,然后一个看着身形与他差不多的男人扑倒在他的怀中。
乔天离快速将那个男人推开靠在门边,然后退了一步。不悦道:“喂,你有病啊。”
“我……我,我真有病。救命……”靠在门边上的男人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同时伸出一只手想抓住乔天离,胡言乱语地说什么“救救我,我快不行了。”
苏宓上前,看着瘫倒在门口的男人。既有些担忧又有些害怕。“离少,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乔天离皱着眉头,蹲下身来,抬起男人的脸,只见一张堪比犀利哥的脸:不长的头发有点打结,眼睛底下一片乌黑。下巴一圈看起来就觉得很糙的胡渣。
“这位大哥,你几天没洗澡了?”乔天离嫌弃地又往后退了一步,抬手将苏宓挡在了后面。
“一星期没……没睡了……”咚的一声。男人终于都彻底地倒在了地上,剩下苏宓和乔天离面面相觑。
“要不要抬他进来?”最后还是苏宓先开的口,乔天离也没有犹豫,只是不让苏宓帮忙,一个人就把那个男人抬进了客厅。放在了沙发上。
原以为一个星期没有睡觉的人会彻底昏睡过去,不想不到十分钟。他就突然蹦起来,而且还发出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他一见乔天离冷着脸站跟前,就像看到菩萨一样,紧紧地拽住他的手,几乎是要泪流满面的表情,道:“离少,帮帮我,我难受死了!”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好。”男人将放在沙发上的脚放到地上,直起腰身,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但苏宓却可以感觉到他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于是更加好奇的看着他。
“离少你好。”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和沙哑,苏宓转身倒了一杯水给他。
男人感激地看了苏宓一眼,拿起水咕噜咕噜喝完以后,才接着说:“我是北安市来的道士,道号葡蹄。”
“菩提老祖?”乔天离差点就笑了出来。
“不是,”葡蹄道长一脸严肃,“我是葡萄的葡,猪蹄的蹄。因为小时候特别爱吃这两样东西,所以师父帮我改了这个名字。其实外面的人都以为我是菩提老祖的那两个字,惭愧惭愧。”
葡蹄道长不说还好,一说乔天离就笑得不行了,最近烦心事实在太多了,难得来一号这么有趣的人。苏宓曾经被勒令要求学习现代化的知识,所以电影也曾经是必修课之一,当中就有周星星的西游系列,她知道这个笑点在哪里,但终究是因为修养的问题而没有笑出声。
葡蹄道长倒是神态自若,没有一丝窘态,看样子是被取笑过许多回了,所以只是静静地等乔天离停下来。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乔天离才端起正常的脸,道:“说吧,专门从北安找到南州市来,有什么事情?”
“我遇到妖了!”葡蹄道长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这个紧张感终于都驱走了他脸上大部分的疲倦和困感。
“遇到妖了?”乔天离呵呵笑了两声,“你不是道士吗?道士还会怕妖?”
“贫道是道士没错,但是,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道士,咳,多少总有点所长或所缺,正如学生也有偏科一样。”葡蹄道长认真地纠正了乔天离的错误。
刚刚还忍着笑的苏宓终于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看葡蹄道长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