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股刚进山洞时闻到的淡淡栀子花的味道越来越浓,刺的她胸口憋闷,周围的空气就像是被抽空了般。
阮秋喊了声挣脱楚怀瑾的手,飞快的朝台面上跑去,楚怀瑾想要阻止她,伸手却抓了个空,阮秋的双脚离地,已是跃到了台面之上。
蝴蝶受惊,纷纷朝周围闪开,但很快又朝台面涌了过来,楚怀瑾也跟着上了台面,急道:“秋儿,快点离开这儿!”
阮秋静静的看着被银蓝色的蝴蝶围在中间的师玉清,她就像是睡着了般静静的躺在那儿,容颜依旧。
阮秋甩开楚怀瑾的手缓缓朝师玉清靠近,“姐姐,你等着我,我这就带你回去!”
银蓝色的蝴蝶在阮秋刚上台面时闪躲了下,这时见到来人竟然毫无反应,仍旧在原地飞舞,就像是被细绳拴住了双脚,原地摆动。
“秋儿!……嗯。”阮秋刚要伸手驱赶蝴蝶,楚怀瑾惊呼一声将她的手臂抓住,紧接着就听到他一声闷哼。
“你怎么了?!”
阮秋这才缓过神来,楚怀瑾已是满脸汗水,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阮秋抓过他的手臂一看,上面已是青紫了一片。
“怎么会这样?!”
“没事!”楚怀瑾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拉着阮秋便跃下台面后快速的封住手臂上的几处大穴。
楚怀瑾道:“这些是尸碟,以死人的骨血为食,周身全是毒素,一旦碰到便会周身皮肉腐烂,就会像死人样慢慢腐坏!”
“那你?”
阮秋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若不是他及时制止,这会儿中毒的就是自己了。
楚怀瑾见她满脸担忧,便笑道:“没事,不用担心,我既知道这是尸碟,自然知道解毒之法。”
阮秋这才松了口气,看向围满尸碟的台面,眉头蹙起来,“姐姐还在上面,我们怎么样才能将她带走?”
“带走?阮姑娘这是想要将谁带走呀!”
阮秋被身后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见谭冥允一身黑袍,脸上蒙着一层黑纱悠闲的走上前来。
阮秋怒目圆争,咬牙道:“果真是你!将我们引到此地你究竟意欲何为?!”
谭冥允笑道“阮姑娘果真冰雪聪明,可你只猜对了一半,我不是引你们至此,是给你们找了处风水俱佳的葬身之处!”
谭冥允话音刚落,四周呼啦跑出来一群身穿黑袍之人,打扮的与他相似,均带着黑色的面纱。
“秋儿,你先离开!”楚怀瑾说着抽出腰间长剑挡在阮秋面前,“谭冥允,在大楚境内你竟然敢如此!”
“哈哈哈……!”谭冥允闻言一阵放肆的狂笑,“大楚境内,哈哈哈……今天听到这话我怎么感觉这么讽刺呢?”
“你还不知道吧?”谭冥允说着上前走了几步,又道:“过了今晚这大楚会落在谁的手里还不一定呢!”
楚怀瑾蹙眉看了眼阮秋,阮秋想起之前看到谭冥允那诡异的一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做的这一切真正的目的是大楚!”
“呵……”谭冥允耻笑一声,“阮姑娘还是只说对了一半,本王的目的是你们,其他人的目的这是大楚!”
“死到临头了本王不妨让你们死的明白些,水月关已经失守,北晋的大军也打开了大楚的石玉关。”
“马上就被人做成夹心饼了,可笑的是大楚的皇室竟一无所知,竟还在手足相残!这会儿皇宫恐怕已经在楚怀真的手中了吧。”
“卑鄙!”阮秋怒骂,“好一个黄雀在后!”
阮秋原以为逼反祁家后这一切就能彻底结束,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他人手中的一件利器。
谭冥允明着与祁家合作,暗中却早已与楚怀真勾结,既然他能够出现在这儿那就说明楚怀真已经将祁家的藏兵收入麾下,否则祁家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失败。
“现在明白了?可是已经晚了。”谭冥允说着走到阮秋面前,挑起她的一缕秀发置于鼻尖,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话说回来这件事多少还要感谢阮姑娘!”
“当初若不是你一刀毙了淳于枫衍,魏后也不可能这么帮本王!”
楚怀瑾倏地朝谭冥允刺出一剑,快速的将阮秋拉至身后,长剑指向他怒道:“秋儿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谭冥允身子一转,阮秋的一缕秀发从他的手中滑落,笑道:“齐王这么心急做什么,本王那里胡说了,这些可都是魏后的死士,若不是他们本王也不可能将她带到这儿!”
“被银蓝色的尸碟围着是不是很美!”谭冥允说着看向台面,“真是位美丽的女子,还真是便宜了祁皓那小子!”
“噗!”阮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胸口刀绞般疼痛,她的双目怔怔的望向满是尸碟的方向,喃喃道:“姐姐……总是我的错。”
“秋儿,不要听他胡说!”楚怀瑾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们个个带着黑纱,那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迷人心智,谭冥允的几句话就能让人急怒攻心。
阮秋满心的自责,想起小时候姐姐为了给她交学费一连打上好几份工,深夜回到家里身上满是汗腥味。
上了大学后,姐姐为了照顾自己才忽略了家庭,导致婚变,阮秋越想越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该死的。
她已分不清楚台面上那个到底是师玉清还是阮夏,一心想着要将她带回去,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
她抽出腰间的长鞭拼命的朝台面上挥舞,长鞭所到之处银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