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将财产败坏干净,即便二弟罢了官我们也沦落不到这种地步!”胡桂梅这次总算说了句良心话。
“好了,都少说两句!你父亲去哪儿了?”章老夫人醒来便没有听到章老太爷吭声,心里还在纳闷,这老东西是不是被这突变击懵了。
“爹……?”章成宣双眸通红,欲言又止,他不敢让章老夫人知晓章老太爷已经过世的消息。
章老太爷在章老夫人厥过去后也跟着吓晕了过去,只不过章老夫人醒了过来,他没醒而已。
“父亲留在京中打理宅院……。”
“打理什么宅院,房屋田产充公,还有什么可打理的!”不待章成宣话说完,胡桂梅就叫嚷了起来。
“父亲已经过世了,你这样还能瞒到什么时候,再说了,娘都这样了,还有那个精力回西水吗?!”胡桂梅嘴角一撇,趁早死了算了,省的一路上再拖累大家。
“你……你这不孝的东西,巴不得我早死呢吧!”章老夫人气的直哆嗦,“宣儿啊,你看他们一个个的……!”
“这时候喊谁都不管用,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来这京城,在西水过得好好的,也用不着像丧家犬似的躇在这儿!”
“大哥,事到如今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章成宣又怒又急,真没想到他竟如此厚颜无耻,“若不是我你能有……!”
“是啊,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升入天堂再坠入地狱,我宁愿安安稳稳的在西水混日子,也不要这样朝不保夕!”
吃惯了三珍海味,谁还能再心甘情愿的回去吃糠咽菜,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曾品尝过美味佳肴。
景阳宫
“王爷属下无能,没能将人找到……!”
“废物!一群废物!”楚怀真长袖一甩,矮榻上的茶盏哗啦碎了一地茶水四溅,在他衣摆上慢慢晕开。
“王爷……”刀疤男子犹豫了下上前,“齐王失踪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到时援兵到我们可就被动了!”
“这个本王自然知道,可是一日找不到玉虎符本王即便登上了皇位也难安!”
“王爷多虑了,手握皇权,王爷想要什么还不都是手到擒来!成大事者必要有这个魄力。王爷还请早做决断!”
“真儿……!”听到熟悉的声音楚怀真周身一哆嗦,扭头便见一花白头发的老者沉着脸走了进来。
“何人?胆敢擅闯皇宫!”刀疤男子上前一步挡在楚怀真面前,欧阳逸天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直朝楚怀真而去。
“师傅?您怎么来了?”楚怀真声音难掩颤抖,多年来留下的阴影让他见到这个男人都会不自觉的害怕。
“你在等什么?为何还在犹豫不决!”欧阳逸天越过楚怀真身旁在他身后的矮榻上坐下。
“我……!”
“少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怎么?事到如今你后悔了?”欧阳逸天犀利的目光射向楚怀真。
“没……没有!”
“那就好!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日本座就要这大楚的皇位易人!”
楚怀真拢在袖中的双手攥紧,又慢慢松开,“我这就去安排!”
三更时分,宫墙内苑还沉浸在一片幽静之中,忽然被一阵喊杀声惊醒,接着便是冲天的火光。
地面一阵晃动,好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片刻功夫将整个延清宫围了个水泄不通,楚怀真一身戎装走进来。
“咳……!”
延清宫静的吓人,这一声闷咳好似一记重锤打在他的心口,那人永远都是那样高高在上,留给他的永远都只是一个背影。
楚怀瑜书读的好一点都可以得到夸奖,痴傻的楚怀瑾也能够得到一个笑脸,可他不管怎么努力也得不到一丁点的注意。
此刻他就躺在那里,无人照料,无人看管,楚怀真心里却没有怨恨得以释解的高兴,反而有些失落。
“这一天来的太容易了,父皇,你不这样认为吗?”楚怀真在床边站定,低头看向楚皇,此时他正双目圆睁的盯着自己。
“咳……”楚任又是一阵闷咳,细若蚊声的喃喃道:“朕……大意了……瑾儿……不要伤害他!”
“自身都难保了,竟然还想着那废物,真是个慈父!”楚怀真愤恨的提起手中的长剑,原本犹豫不决的心此刻强硬起来。
“诏书已拟好了,玉玺也盖上了,这大楚的天下已尽在本王手中,你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不要……伤害他!”楚皇用尽全力吼出,话音刚落剑尖已抵达了他的喉头,就眼看楚怀真下一刻就要将楚皇的喉咙隔断。
“轰隆”一声,眼前白影一闪,整个龙榻侧翻了过去,楚怀真再看时榻上已空无一人,紧接着他在龙榻完全关闭之前也跳了下去。
整个地道黝黑漫长,阮秋感觉下落了好久双脚才触及地面,原本只想来查看下情况,没想到竟会看到楚怀真要杀楚皇。
在他剑尖刺出的那一刻,阮秋本能的飞身出去,没想到误碰机关竟然落了下来,也不知道这密道通往何处。
楚皇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住,她双脚刚一落地便听到身旁“彭”的一声,像是有重物落下来。
“皇上……!”阮秋试着换了声,挪动了下摔得木麻的双脚,这密道地面有些不平,险些将她绊倒。
“嗯”一声痛苦的呻吟在阮秋脚边响起,“拿开……你的脚,踩到朕的手指了!”
阮秋赶忙挪开,还未稳住身形,楚皇又叫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