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忠闻言,登时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上前一步道:“皇上,犬子已两三日未回家中了,怎么可能去牢中解救那圣女!”
“再说了,犬子与那圣女非亲非故,为何要冒着杀头的危险将人救走,他又不是三岁的孩童,怎么会犯这低级的错误!”
“那圣女定是被修罗宫的人救走的,朱少卿定是怕皇上怪罪,故意将这罪名推给小儿,毕竟小儿在外名声不好,说出来大家也不会怀疑。”
“你!”朱正气的脸色发白,“祁三公子进入大理寺是多少只眼睛看到的,祁相空口白牙妄想将事实掩盖!”
“狱卒乃你大理寺之人,朱少卿嘱咐一句,他们还敢说别的话吗?!”祁相也不甘示弱,当即反驳道。
“皇上,天地良心呀!”朱正大手一扬,朝楚皇叩头道:“微臣入仕以来,勤勤恳恳,信奉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没想到今日却被祁相如此诽谤,微臣以后何以面对皇上呀!”
祁国忠轻嗤一声,:“切,岂不闻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若真是高风亮节,岂会做那王婆卖瓜之事!”
朱正气的浑身颤抖,头砰砰的在地上磕着,恨不能以死明志,“皇上,这话要传出去,微臣失节是小,岂不是污了皇上选贤任能的英明!”
“莫要扯到皇上身上去,即便你最初……!”
“行了,都给朕闭嘴!”祁国忠的话未说完,楚皇便不耐烦的打断,“朕限你们三日内将那圣女抓住,否则后果自负!”楚皇话完,长袖一甩大步离开了朝堂。
下朝后祁相便被方嬷嬷请到了风轩宫,进的殿来,皇后便亟不可待的问道:“皓儿将那阮秋带出大理寺可真有其事?!”
祁国忠闻言一愣,忙解释道:“娘娘,切不可乱听外人嚼舌根……”。
“得了!”祁皇后手一扬,不耐烦的讲道:“他什么德行外人不知,难道本宫还不清楚,准是见那阮秋有几分姿色便按耐不住了!”
“哥哥真是糊涂,竟也由着他胡来!若别的事情也还罢了,但这修罗宫圣女也是他能宵想的?!”
“本宫本打算拉拢这圣女,日后为瑜儿铺路,没想到竟被这孽障毁于一旦!修罗宫不追究便还罢了,若追究起来,本宫看你拿什么跟皇上交代!”祁国忠面露惊色,忙撩袍跪到地上,“都是老臣的错,待寻回孽子,定将其押到娘娘面前自杀谢罪!”
祁皇后一笑,道:“哥哥,在本宫面前就不要玩这些虚的了,本就是一家人,本宫也不会真的与你计较。”
“但往后还是要好好的约束皓儿才行,莫不要哪日闯下大祸连累到祁家满门!到时后悔也晚了!”
祁相忙叩首道:“娘娘教训的是,微臣日后定好好管束,绝不会再让他给娘娘惹下丁点麻烦!”
地下宫殿内,看不到日出日落,只能以滴漏计时,阮秋看了眼差不多已接近申时,便起身穿衣,打开房门见东方烨又站在长廊之下。
阮秋的内心一片凌乱,这人到底要做什么,有话不能直说嘛,非要搞得神神秘秘,让人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才会被他这双眼睛给盯上。
站在门边愣神片刻,在东方烨欲转身离去时阮秋突然将他唤住,“宫主……?”
东方烨身影一顿,脚步却没有停止,继续朝前走去,转身进了房间,阮秋一阵气恼,“行,很好!以后休想我给你讲半句话!”
杂物间内,祁皓听到脚步声,心便突突的跳个不停,那妖女又来了,脸上惊恐万分,推开房门,见他惊恐的样子,阮秋一笑。
“伤口还疼吗?!”
“你还想要怎样?!”
“不是说了要做布娃娃的嘛,这做了一半怎能半途而废,况且我也不喜欢半途而废,这不,今天一起身便来了嘛!”
阮秋说着又掏出袖中的匕首,祁皓登时吓得双腿颤抖,“姑娘,阮姑娘,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下辈子做牛做马我都会报答你的!”
阮秋抬手捏了下他的衣角,祁皓本能的便朝后退缩,奈何身子被绑,丝毫动弹不得,“求我要有用的话,昨天不就放过你了吗?不过我最喜欢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
匕首抵在他的身侧,感觉到祁皓的颤抖,阮秋一笑,咬牙道:“怕了么?当初欺辱姐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日吗?!”
阮秋手下用力一划,“啊——”祁皓一声惨叫,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在他左身侧裂开,皮开肉绽,鲜血哗哗流到地上,浸湿了大半地面。
“妖女!”祁皓痛的浑身颤抖,仍旧不忘朝阮秋骂道。
看了眼那伤口,阮秋又取下袖口上的细针,在祁皓的眼前晃了下,便捏起他的皮肉.缝合,撕声裂肺的嚎叫冲刺着整个地下宫殿,让人听后直觉毛骨悚然。
缝合好伤口,祁皓眼看就要奄奄一息,阮秋提起地上的水桶朝他身上泼去,辣椒水混着细盐,身上的伤口一阵收缩,祁皓痛的又是一阵哀嚎。
“这下精神了?”将水桶放置一边,掏出手帕随意擦了下手便丢到地上,“接下来的几天,我会比较忙,暂时会顾不上你。”
“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否则我会变本加厉的从你在意的人身上讨回来的!”
“妖女!你不得好死!妖女!”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祁皓一阵怒骂,他从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般感觉恐慌无助!
“爹……娘,你们在哪啊!快来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