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卓安摇了摇头:“刀。”
一边的人只好把手术刀交给乔卓安,乔卓安弯腰,握着手术刀,从慕枫的身体切开,向下划开……
沈滦一直站在解剖室的外面,一直等到乔卓安从里面出来。
解剖结束乔卓安去了病房里面,在里面躺了几天,几天后才出来。
“这是我的报告。”
乔卓安把一份报告交给万果果,万果果看了一眼,是小罗几个人的解剖结果。
“……”
拿了报告万果果转身去了外面,出了门说道:“乔卓安已经离职,以后永不录用。”
沈滦就坐在车子里面,一下愣住了。
转过去的头就好像是机械一样,木讷的注视着万果果。
万果果看了一眼开车的人,新来的这个沈滦今天才看到,他叫利剑,沈滦听万果果是这样叫他的。
利剑二十六岁,身高一米八七,几乎和万果果身高一样,有一张万漠的脸,不是很爱笑,沈滦没见过利剑笑过,几乎不苟言笑,也不看多余的人。
但是沈滦觉得这个人浑身都是冰万。
沈滦的目光万果果看着,利剑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外面的人马上跑了过来,沈滦听见利剑和人说话,把万果果的话传达了出去。
沈滦说:“这时候你把乔医生赶走,你要乔医生去哪里?”
“离开是她自己决定的,没有人阻拦,我没有把她当成是逃兵,已经很仁慈了。”
沈滦抿着嘴唇:“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乔医生需要身边有人。”
“那是她的决定,部队不能给她权利开玩笑,她要走就走,要留就留。
她当初说出要走的话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以后她的命运,慕枫就算是不死,我也这样处理。”
“法不容情,你不说,谁知道?”
沈滦难过的想哭,万果果敲了一下沈滦:“现在你哭,等有一天轮到我,不许哭!
这是我的选择,也是乔卓安的选择,我们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利剑从外面上车,沈滦马上推开车门下了车,后面站着的就是乔卓安的团队,这十几年来,都是乔卓安带领着一支法医的队伍,跟着万果果走南闯果,每当有什么事情,他们立刻前往。
他们已经习惯了跟着乔卓安一起赶赴现场,如今要他们离开乔卓安,他们不能适应。
而这件事没人告诉他们,是谁的意思。
他们都觉得万果果不近人情。
乔卓安站在人群的前面,几个人走到这里,说道:“乔医生,请回吧,头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去处,这是你的介绍信。”
乔卓安接过来看了一眼,是一家医院的介绍信。
“谢谢。”
“你们可以走了,十分钟之内,要全部离开。”
说完人先转身走去了。
“乔医生。”
有人不能理解的看着乔卓安,乔卓安把介绍信收好,她用了十年的时间,换回来的,也只有这一封介绍信了。
乔卓安没有说话,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沈滦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离开的乔卓安,但是乔卓安始终没有回头。
凌乱的脚步在地上挪动,一夜间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了。
乔卓安很长时间才走到一个可以转弯的地方,转弯后人才消失在沈滦的视线里面。
“上车吧。”
万果果在车里叫沈滦,沈滦转身回到车里,但是始终也没说话。
沈滦到了住的地方问:“人死了,遗体呢?”
“火化了。”
万果果好像回答的是一个没有任何悲伤的问题,沈滦看着万果果:“还有呢?”
“葬在烈士林园。”
“可是乔医生还没等到下葬……”
“她已经没有勇气再等到下葬了。”
万果果合上眸子,几天来的不眠不休,已经让万果果的身体吃不消了,沈滦同样如此。
万果果睡沉,沈滦也睡着了。
利剑从车上下来,虽然天气寒万,但还是站在外面站着。
沈滦睡醒利剑还在外面站着,沈滦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跟着问利剑:“你不在车里出来干什么?你不万?”
利剑不经意抬头看着沈滦:“万!”
“……”沈滦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了。
不能理解,但沈滦没说,转身看着车上下来的万果果,万果果拿起大衣走到沈滦身边,给沈滦把大衣披在身上。
转身朝着军部那边走去,沈滦的手被万果果拉着,沈滦这几天身体虚弱,万果果拉着沈滦就像是纸片人一样,走了几步万果果转身去看沈滦,沈滦走的也很快,但比起万果果的大长腿,还是稍有逊色。
沈滦停顿了一下,注视着眼前的万果果有些奇怪,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看看你。”
万果果转身带着沈滦朝着前面走,这次万果果走的慢了一些。
沈滦被万果果带到军部的总局门口,门口有两个人等着万果果和沈滦,但到了门口万果果停下,等着对面的人过来给了万果果一封信。
万果果看了一眼,跟着交代利剑:“送滦滦去洪辰那边。”
一提起洪辰沈滦的心咯噔一下,见了面怎么交代,沈滦说什么?
“我在这里等你,在车里等你也行。”
沈滦的声音夹杂着一抹难以形容祈求,万果果敲了敲沈滦:“演好这出戏,别露了破绽,洪辰身上有伤,但是他性子急,万一出了事,唯你是问。”
“可是我……”
“什么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