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春铭早起从楼上下来,见女儿在客厅坐着,抬眉问她,“你不是去总统府了吗,怎么还在家里?”
蒋子文放下手机,双手环在膝盖下方,头枕着手臂打了个哈欠。
她抬眉看着会长老爸,话里明显带着羞恼的怒气,“别提了,起这么个大早,结果根本是白跑一趟。”
“怎么?”蒋春铭询问女儿。
“那个叶惜您还记得吧,就上次我跟您说过的,与阁下同住在江畔别墅里那位。”
“记得,你说过几次,说聂市长夫人的生日宴上你们就见过,你觉得阁下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蒋子文眯起眼,“何止不一样,我看阁下分明是对她有意思。她出交通事故了,听您在总统府里的旧识说,昨天下午人拉过去抢救之后,阁下一直在手术室门口等……”
“真的?”蒋春铭蹙眉。
叫子文常去总统府走动的,是慕老的意思。
蒋春铭客套说阁下国事繁忙,他们不好叨扰,慕老也没再强求。
只是挂电话之前与他提起,燕江日出之景美不胜收,还说阁下非常自律,生活习惯良好,每天都是五点起床。
他明白慕老的意思,也知道他必然一早就安排好了,所以才叫司机一大早把子文送过去,想让年轻人培养培养感情,却不想是这个结果。
——
三天后的早晨,叶惜已经在普通病房里待了两天了,手上的留置针没拔,每天输瓶瓶罐罐的抗生素。
一大早,阁下来看她,男人西装笔挺,眉目淡漠,看她在床边走,眼中顿时有了情绪。
“谁让你下来的?”
“哦,我昨天试着下地走,发现不太好保持平衡,所以想练练。”撞哪儿也不能撞脑袋,太痛苦了。
慕景骁大步上前,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手臂,“路易斯说过了,你这是车祸后遗症,脑震荡了。要好好休息,一周之后症状会自行消失,不许再自己下来。”
“哦。”叶惜被抱着躺回床上,鼻端萦绕着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他来看她,她忽然觉得脆弱起来,眼睛有些酸胀,喉头也哽的难受,差点就哭出来。
见他还没有走的意思,她抬眉看他,“阁下再不走,就赶不上看日出了。”
男人眯眸,看来,那天夏冰的话,她也听到了。
这会儿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吃醋!”他靠近她,黑眸直直与她对视,恨不能将她的心剖出来一观。
叶惜一怔,慌忙否定,“我没有……只是…不想耽误阁下的终身大事。”
“放心,你还没有那个能力。”
佣人进来送餐,慕景骁低眉望去,见桌上放着冷掉的食物,便出声询问。
佣人躬身回话,“这是昨晚送来的,叶小姐一直没吃。”
男人接过佣人刚送来的冒着热气的清粥小菜,拉了个凳子过来,坐在床前,用勺子舀着粥递到叶惜嘴边。
叶惜怔住,愣愣看着他。
男人蹙眉,“张嘴!”
叶惜紧张的抿抿唇,颤颤巍巍地把勺子里的粥喝了,又被他喂了几口之后才摆着手拒绝,“不吃了,真的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