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里很安静,放着钢琴曲,每一次音符跳动,都像雨滴砸在心上,潮湿,冰冷,让人窒息。
叶惜在副驾驶位坐定,侧眸看了夏欣一眼,“你到底想做什么!”
夏欣挑眉,笑望着她,阴阳怪气,“我要怎么做,取决于你的态度。”
“你什么意思!”叶惜眯眸,逼视着她。
夏欣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缓缓敲动了几下,眉目中都是得意,“从现在开始离阁下远远的,我保证,那些东西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看到。”
话尚未说完,叶惜就打断了她,“如果我不同意呢。”
夏欣森冷一笑,“若你仍然像现在这样,执迷不改死赖着阁下,那我可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了。你也知道,你妈这么大名声,民众对她的私事可是很感兴趣的。”
“无耻!”叶惜很努力才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出手打她。
她没想到,夏欣会拿这种事威胁她,毕竟,这二十多年,母亲在夏家生活,一直拿夏欣当亲生女儿看待。
这份教养之情,就算她不感恩戴德,起码不该这么狼心狗肺。
夏欣冷哼,“我来不是跟你谈礼义廉耻忠义孝悌的。你若自己都不顾凌姨的名声,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叶惜,到底要怎么做,你最好快些做决定,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最多三天,要么你走,要么我把那件事公之于众。”
——
叶惜回来时,慕景骁还在媒体室,她上楼走过去。
视频会议还没结束,里面传来冯宣的声音。
“封海生那边正在拿您的婚事做文章,大肆拉拢我们这边的人,部分墙头草已经开始动摇了,这事…阁下准备怎么处理?”
男人蹙眉,视线投向视频那端的冯宣,“你自己斟酌着应对,结果如何不必强求。”
政治集团因利益而聚,自然也会因利益而散,他和叶惜的婚姻问题对那些人的判断并没有多大影响。
这些年集团各大家族之间关系盘根错节,这种局面,早就不是一件小事可以轻易打破的。
“网上对您和叶小姐婚事的讨论热度一直没能降下来,需要属下出面干预吗?”
慕景骁摇头,“不必。”
z国注重公民的言论自由,况且,洪水是堵不住的,只能疏导。
如若用政治力量来控制舆论,必然会遭到更加严重的反噬,这不是聪明人的选择。
那边,冯宣提醒道,“阁下,您应该清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样一来,您的公信力必然会受到影响。”
慕景骁起身,关掉大屏幕之前道,“所以,你与贺狄那边的进度要加紧,我们的时间不多。”
蒋春铭和夏永年在做什么,他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如果拿不到能将两人击败的关键证据,那四月份的国会联席会议上,他将处在十分被动的位置。
会议室一时陷入黑暗,叶惜站在外面,把门开了一半,慕景骁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沉思,并未察觉到她在外面。
良久,他起身从里面往外走,看到她在门外时冰冷的眉目这才回温,大手抬起,在她脸上捏了捏,“什么时候过来的?”
叶惜伸手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呢喃道,“刚来。”
他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绕到身后去,握住她的手,“怎么这么凉?刚刚出去了?”
“嗯,在小区里面随便转转。”夏欣的事,她不想告诉他。
她不能让他分心,政治上的事已经够他忙的了。
“这两天夜露重,你该多披件衣服。”他声音轻软,听起来很舒服。
她把脸往他胸口贴得更紧了些,“不是很冷。”
说着,头在他身上蹭了蹭,像个讨好主人的小猫咪。
他眼中笑意更浓,抱起她回卧室,洗漱之后与她一起躺在床上,那双自带电流的大手,不安分地探进她睡衣里。
叶惜翻了个身,握住他手腕,缩进他怀里小声道,“别闹。”
他微微挑眉,收回手,肘部撑在床上支着头,眯着眼睛看她,“刚刚在媒体室门口…我以为那是邀请。”
她柔软的长发在他怀里轻蹭时,发丝间的香味溢满鼻端,揽在他腰上的小手柔若无骨,揪紧他身上的衬衫,指尖时而隔着衣料从他身上滑过,不是邀请,是什么?
呃…
“……”
叶惜脸色一红,总统先生,你这是淫者见淫……
她长长的睫毛微颤,轻声道,“我刚刚…只是想抱抱你。”
慕景骁笑了,重新躺下来,长臂从她颈下穿过,另一手揽住她的腰,微热的呼吸伏在她头顶,“你可以有邪恶一点的想法。”
叶惜,“……”
她沉默了很久,想起夏欣的警告,闷声道,“景骁……”
“嗯。”男人微闭着眼,手仍揽在她腰上。
“元宵节之后爸妈一起回东海,我想送他们一趟,顺便陪他们在那边住一阵子。”能离开几天是几天,起码要先稳住夏欣,给冯宣贺狄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来查漓渊海难的事。
男人睁开眼,在她额上亲吻了下,“你们一家三口从未团聚过,你去那边住上几天,让二老享享女儿在身边的天伦之乐也好。”
语毕,他补充道,“不过要时刻记得,你在首府这边,有个独守空房的丈夫。”
心口一疼,叶惜点头,嗓音闷闷的,“嗯,忘不了。”
——
第二天。
工作室。
叶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