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楚楚从小就在他们身边长大,所以于国志拿她不当外人,也是时常教育她,在顾老爷子眼里他们就跟父女一样。
“好,你说她的话她多少也会听的。”
于国志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确实是胡闹了一些,昨天我听说她还带男朋友去参加西洲的生日宴了呢。”
“男朋友?她有男朋友了?”虽然不是亲孙女儿,但是顾长青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孙女儿了,现在只觉得两个孩子的感情真是问题,还真是孩子大了不由人了,相比下来唯一虽然不听话,但是却好管多了。
他们正议论着,而正主儿也悠悠醒来。
聂楚楚摇了摇疼的不行的脑袋,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身边的人,意料之内的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随即她扯开了大大的笑脸。
她现在身上正盖着薄被,而床另一边的他则是未着寸缕,裹着被子凑近了他,看着他有些疲倦的睡容,聂楚楚忍不住用手指在他的脸蛋上戳了戳。
他皱了皱眉头,用手挠了挠被她轻触的地方,翻了个身继续睡去,没有醒来。
聂楚楚没有死心,她披着被子越过他直视着他的脸,大着胆子拽了拽他的胡子。
江林枫被拽疼了,哎呦了一声便坐了起来。
同时间,聂楚楚赶紧趴下装睡。
江林枫捂着下巴,使劲的揉了揉才觉得痛楚少了一些,他骂骂咧咧了两句,便仰躺着想要继续睡去。
手下意识的想要捉过一边的被子盖上,但是却好像被压住了,那床薄薄的被子竟然有些拽不动,他松开手摸索着换了个地方拽了拽,但是这次手指却直接抓住了一团软绵,而且那肉乎乎的东西竟然还在手心里微微颤动了一下。
手上细腻的感觉提醒着他这肯定不是寻常的东西,于是他便缓慢的回过头去,却看到了一张被长发遮住的脸。
头发凌乱的散在了她的身上,遮挡住了一部分的春光,而被子应该是经由他一拽现在已经到了她的腰间。
入目便是白花花的一片,这让江林枫觉得有些闪了眼,他想要收回眼神,但是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心里暗暗的骂了两句,他严重怀疑自己是被鬼给压床了,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鬼。
只是,这女鬼怎么好像是有体温的呢?
心里有些怀疑,他伸手想要再度碰触那温热的躯体。
埋在臂弯里看着他再度伸过来的手,聂楚楚彻底装不下去了,她一把抓起被子裹在了身上,大叫着往后退了退。
这一声吓得江林枫手一抖,他赶紧缩回了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张清丽的小脸儿。
“聂楚楚,怎么是你!”他不知所措的大喊了一声。
“我还想问呢!怎么是你?”聂楚楚将自己裹巴成了一粒粽子,一双大眼睛滴溜滴溜的看着他。
对上她的目光,反而是江林枫有些胆怯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会不会是……昨天你准备的酒被咱俩喝了?”
眼下他只能想到这个理由,毕竟自己从来不会是个乱来的人,以前虽然交往了那么多的女孩子,但是都是在苏知意面前的幌子,他还从来没有真枪实弹过,所以现在难免会觉得惊心动魄。
“肯定是你哪里弄错了!我不是让你把就被做上记号吗?肯定是你分不出来所以拿错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聂楚楚虽然心里有些发虚,但是她还是故意装作很有底气的大声喊着,将一切的责任推给了江林枫。
江林枫现在觉得自己有些冤枉,昨天是她找的酒保啊,也是她给他们递的酒,怎么现在这错却都成了他的了?
“昨天明明是你……”江林枫刚一开口,聂楚楚竟然围着被子哭了起来。
“唉!你别哭啊,你这一哭我可就更加说不清了!”江林枫有些手足无措了。
就是要你说不清!
聂楚楚这样想着,便更加大声的哭起来。
她虽然哭得泪眼婆娑的,但是她的心里却笑成花儿一样。
天知道她这样计划多久了,从一开学她就喜欢上了江林枫,那时候也经常听闻他花心的事迹,所以让他望而却步。
后来知道他对苏知意的真心后,她竟然觉得他更加有吸引力了。
本着为哥哥捍卫嫂子的原则,她决定要牺牲自己来收了江林枫这个威胁着自己哥哥地位的孽障,也是为了给自己壮壮胆子,昨天她刻意在酒里多下了一些剂量的药,现在确实是不记得昨天的事了。
幸亏昨天安排的的妥当,提前订了这个房间。
“我不管,江林枫你要负责!”聂楚楚不依不饶的说。
江林枫无语望天:“可是,可是你不是喜欢顾西洲吗?”
“我……我才不管这些呢,现在发生了这种事,你一定要负起责任来才行。”聂楚楚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已经营造了一个高大的骨科妹妹的形象,就忍不住想哭。
算了,以后有机会她会解释清楚的。
江林枫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红着耳根穿上衣服,然后回头望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聂楚楚:“这……这……”
“这什么这?”聂楚楚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揍他,但是想到一伸手就会露出春光,她便赶紧收回了手。
“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会负责的。”大概是想了好半天,他终于做好了决定。
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的捡起来,江林枫将她的衣服放在床边,然后绅士的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