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甩掉她……了吗……”回去的路上,杰西娅气喘吁吁地问道。
“应该是吧,但愿如此……”诺思含糊不清地回答着,“我的力量支撑不了那种魔法太久。”
“刚刚那是什么啊?”
“从别的地方新学来的,当初差点要了我命的东西。”
“什么?那你还敢随便乱用?”
“我这点本事还不足以做到那么厉害,”诺思停了下来,双手扶着膝盖,“这种魔法最高境界是把人和暗影同化,在暗影中杀掉敌人。不过我只有本尊才能做到,我这种半路学来的的,能放出这样的暗影就不错了。”
“那不就是颗烟幕弹吗……”
“可以这么理解。”
“那个人真厉害,差一点就可以砍掉她的脑袋了。”
“你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夸自己啊……”
赛琳摸着她的刀鞘,似乎意犹未尽:“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她比你能打多了。”
“就那个怪力女吗?”诺思用手比划着,“那么长一把剑,她居然用得像甩葱一样。”
“什么?”杰西娅问道。
“文化差异,回头和你解释。”诺思坐在地上,“歇一会,歇一会……我真的是不行了,之前去献血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虚过。”
“可是,”杰西娅有些为难地说道,“我的魔法时间快到了,这样大幅度缩小物体是要隔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再次使用的。”
赛琳忽然向诺思走了过去。
“唉……赛琳,你在做什么……放我下来……我还能走路的……”
“你好轻啊,像是快死了一样。”
“是你自己的问题!你才是真的怪力女。”
“诺思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看着赛琳用肩膀扛着诺思的背影,杰西娅在心中感慨道。“可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
…………
朝阳升起,沧沧凉凉的空气中带着锈蚀的血腥味。远处木头烧焦的味道依旧清晰可闻。
寂静的小巷里,一个瘦长的人影从里面缓缓走出,褪下被血浸透的黑色长衣,丢下手里血红色的利刃。
那件黑色长衣像蒲公英一样,轻飘飘地在空中摇曳着,在阳光下,一下子如同泡沫一样消散了。
浸在衣服里的血变成了无根之水,地从空中落下。地面仿佛下过了一场血雨。
那把刀跌落在地上,很快和血水融在了一起。
男子没有回头,一个人向他的目的地走去。
再过半个小时,就会有骑士团的警卫发现这里,然后再过几分钟他们会注意到那个小女孩家起了火。
这么多人的死,也一定和她有关系。
加上之前的情况……月歌家族还真是一群嗜血的怪物。
…………
…………
“小姐,外面有人要见你。”
埃莉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早餐也没有吃,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思索着事情。
这时候忽然有人打乱了她的思绪。
希里克已经回来了,将昨天晚上再一次的行动失败汇报给了她。
他的身上也留下了好多可怕的伤痕,埃莉甚至都不敢相信有人可以让岩刃家族最强的战士和谋士如此狼狈。
“弟弟一向与月歌家族交好……她们不应该……”埃莉有过类似的想法,“但很快又被许多阴谋论所顶替。”
不管怎么说,利亚失踪的影像是实在的,希里克受伤,他们的军队也伤亡惨重……这些都和月歌家族撇不清关系。
“一定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埃莉不是一个促狭的人,但往往这样的人被逼急了的时候,会爆发得更厉害。
“小姐……”
“什么人?”她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出于礼节,询问了一下。
“一个女孩子,自称是来自圣地的高阶骑士。”
“什么?”埃莉忽然来了些精神,自己走出了屋子,“她人呢?现在在哪里?”
“在会客厅。”
埃莉支开了身后的仆人,一个人来到了大厅。
一名身穿便装,梳着马尾的女孩端坐在会客厅的椅子上。双手捧着仆人为她准备的茶,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用嘴唇抿了一点。
她的椅子旁边靠着墙角斜搭着一把长度非常夸张的长剑,剑的末端抵在她小小的皮靴上。
“啊,你好啊,”见到有人进来了,女孩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彬彬有礼却并不拘束,“来的时候,他们说岩刃家族的家主是一位老者,不过……”
“父亲他已经不在管理家族事务了,”埃莉请女孩坐下,自己也坐在了一旁,“我是他的女儿,我叫埃莉。”
“噢,你好啊,埃莉,”女孩伸出手来,“我叫嘉瑟黛丝,从圣地过来的。”
“仆人已经说过了,你是圣地的高阶骑士。”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了,要不是因为有义务,我一定不会让别人这样叫我的。”
“那么……嘉瑟黛丝小姐来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最近各个城邦发生的事情你都听到了吧?”嘉瑟黛丝目光一沉,说起正事来,“人口失踪……货物被劫……还有那些诡异的痕迹。我们正在面临外来的威胁。”
“每个城邦都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嘉瑟黛丝小姐为什么单独来到了这里。”
“是阿诺德派我来的,”嘉瑟黛丝说道,“他算是高阶骑士的主脑了。因为其他城邦都是人口失踪,只有这里是财物被劫,所以大家都觉得这事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