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看着昏睡乐梓浛,坐在了她的旁边,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不过看现在的样子,听进去的可能性不大,只是,怎么会突然的都变得反常了起来,冷熤身上的味道,她有些头痛的揉了揉,谁找死的敢给冷熤下药?
……
“冷……”正常白月在想的时候,乐梓浛突然有了声音,她声音现在很小,且沙哑,白月没有怎么听清楚,“梓浛?你说什么?”
“冷。【*】”她好冷,似乎地处于冰窖一般,从一望无际的天际,倒现在一望无际的冰川,她看着周边的一切,仿佛现在才令人感到可怕,周围的冷气越来越重,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浑身都冷,她想要说话,却发现,她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冰川的地方,她总觉得这就是人心一样,冷漠,不留一点的情面,没有一丝的温暖,她没有办法,只能慢慢的坐在了地上,将整个人都缩在了一起,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不会被冻僵,可是谁能告诉她。
那钻心裂骨的冰冷,到底是从哪里蔓延上来的?
她不知道,现在她只知道,紧紧的把自己给抱紧,这样子,被冰冷包围的感觉就会少一些,如果不能少一些,那么,给自己一个安慰又何尝不可?
白月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有些着急,她冷?怎么可能不冷!她本就发烧了,就算她的药再有效也不可能现在立马就发挥作用,她抱了好几床被子来,给她盖着,可是乐梓浛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这个样子,让这个跟她相处不久的白月,都觉得有一些可怜,乐梓浛,你为什么表现出像被人给抛弃了一样呢?为什么会有这种的感觉呢?
冰冷的风吹着,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该死的,她到底来了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梦,为什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梦,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笑声,她抬起了头,心里面一喜,这里——也会有人吗?
可是当她看到所谓的‘人’的时候,她也只是凄凄一笑,她宁愿没有抬起头,要不然也不会看到这样的场面。
梦中的冷熤比现实看起来暴戾,嘴角邪邪的挂着嘲讽的笑容,妖异的发丝这个时候也飘了起来,她闭着眼睛,幻觉,她什么时候才能逃脱呢,她不想待在这里了,她想要走,她不想看到这样的他。
第一次,她也总算学会了什么叫做——怕。
“别再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会爱上你吗?呵,乐梓浛,别太天真了。”冷熤笑着对她说话,即使知道这里是梦境,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即使知道她不应该相信,可是她还是很想哭。
她不说话,冷熤一点点的靠近,她突然觉得周遭的冷气更加的浓郁了起来,她拼命的将自己给抱紧,想着什么时候才会从这梦靥的时空里面回到现实。
“我爱的是许落晴,你比谁都清楚吧?既然你清楚,在这里伤心什么?你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我不会爱上你!”
他的一句话,像是撕裂了她的整个心脏,她笑了,没有爱过吗?
慢慢的抬起了头,“既然这样,你可以滚了!”尽管不是现实,可是她的自尊就是这样骄傲,她就是这样蛮不讲理,她乐梓浛就是这样!
‘冷熤’非但没有滚,反而另一个女子依偎在她的怀里面,许落晴挑衅的看着乐梓浛,巧笑倩兮,两个人一搭一合,似乎想要将她整个人都给打击的体无完肤,可是她是理智的,可是却又是矛盾的。
梦靥,不就是藏在了人心里最真实的一面吗?所以乐梓浛,这些都是你自己想象的,你打定了主意,冷熤不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的没有自信?
白月听着乐梓浛的梦话,也觉得不妙,她听到了一些个别的字,却又不完全听懂,可是现在这个状况不妙,她将乐梓浛给扶了起来,坐在了她的身后,将内力一点点的过渡到她的体内,药效快点挥发就行了。
她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可是没过一会儿,她的脸色渐渐的变好,白月收了手,慢慢的将她扶着躺了下去,脉象也一点点的变得正常。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她低喃。
乐梓浛被突然的一股热力给拉回,没有冷熤,没有许落晴,没有冰冷,没有冷言冷语,她睁不开眼睛,动不了,这种感觉很难受。
“梓浛,你先休息一会儿,睡一觉,什么都会变好的。”白月的声音似乎有催眠的功效,她慢慢的意识模糊,很怕再回到那个场景,但是却没有回去,这一觉睡得异常的安稳。
……
由于乐梓浛突然的晕倒,王府上下忙成了一团,一个个都紧张的不得了,冷颜急的在外面走过去走过来,昨天都还好好的,怎么说出事儿就出事儿?!
看到白月从房里面走了出来,她连忙跑了去,咋咋呼呼的,“白月啊,我六嫂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啊?”
白月笑了笑,“郡主问了那么多问题,你要奴家先回答哪一个?”
“不能一起回答吗?”
“不能。”然后继续说道。“她现在的情绪暂时的稳定了,奴家也已经给她喂过药了,现在睡着了,至于为什么会这个样子,除了她自己,我们怎么知道?”
白月说的有理,冷颜只是抓了抓头发,一脸懊恼的样子,“真是的,这么突然。”
“是啊,很多事情都是很突然的,对了,郡主你先回房吧,不然吃点东西去,我先回去了。”白月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