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安静的可怕,乐梓浛不管怎么样都无法睡好,身体里面翻江倒海的,过了好久,听到身旁均匀的呼吸声的时候,她慢慢的坐了起来,忍着不适的感觉,看了一眼熟睡的冷熤,微微皱了皱眉头,为了不打扰到他,索性给他将睡穴点了去,见他更沉,她这才穿好衣服。
夜里稍许凉了些,她拉紧了衣服,看了看外面,心里面不适的感觉袭遍了全身,一个人跑到了竹林里面,这里竹叶早就撒了一地,曾经也就是在这个地方,她狼狈的离开了去,因为她怕冷熤会不相信她,虽然那时候种种的迹象都表明,其实是许落晴那女人自作聪明,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离开。
风吹着,她索性走到了一边的石凳上坐着,看着手臂上越发清明的黑线,她攥紧了拳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从身体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了一种淡淡的红光,这种光芒萦绕在了她的身边,时强时弱,她的表情虽然淡定,可是从一旁的侧脸可以看出,就只是才开始这么一小会儿,就已经流下了汗。
四周除了被风吹的簌簌声,到处都静的可怕,要是有人偶然跑来了这里,看到这么灵异的景象,指不定会吓成什么样子,不过这大半夜的,还没有人会发神经到这种地步。
过了好一会儿,乐梓浛的脸已经开始有一些惨白了,而放在一旁的手臂,那条黑线,慢慢的退了去,本以为可以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随而立马变成了血红色,这时候,她立马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面淡淡的红色,立马透露出了一股子杀气,她凌厉的目光看向了一旁,扯了扯嘴角。
银制的面具之下,倒也是一个熟人,乐梓浛笑了笑,想想,这人叫什么来着,哦,景晔?亦或者是另外一个名字?好在他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一个人罢了。
景晔眯着眼睛看着她,眼里面的恨意更浓,他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似乎没有一点想到动手的意向,两个人就对峙着。
“怎么了?几个月不见,是觉得姑娘我又漂亮了许多么?都看愣了?该不是爱上我了吧?”她笑着,两条手臂不着痕迹的交叉在了一起,以一种更悠闲的姿势坐好。
景晔的嘴角有些抽搐,并不理会这个疯子,虽然他恨她入骨,可是一贯的高傲不容他说出难听的话语来,只是站在那里。
乐梓浛哪容得了人就这么无视她,随即的就站了起来,而景晔这时候转身就走,乐梓浛急了,她本来就不认为景晔来这里会是什么友好访问,想要在她的面前逃过去?岂有此理?
她一下子奔了过去,惯性的一脚踢起了地上的一颗石子,笔直的朝着景晔的方向飞了去,景晔也不是一般的小喽啰,他身形快速的一闪,避开了那石子,随即转过了身子,手里面拿着的剑这时也动了动,乐梓浛邪笑。
“怎么?当着我的面儿你还想去哪?”
“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景晔,你未免也真的不把姑娘我放眼里了吧?”她轻蔑的说道,这时候她忽然记起了什么,笑的极其的残忍,“我说,你的那条手臂都还没能废呢?真可惜,啊对了,怎么不见许落晴了呢?死了?”
死了?这句话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真的只是一个轻如鸿毛的事情,她不是善人,或许说,善了惯了就会被人压着,可是她也不是一个绝对的恶人,至少,她发誓,还真的没有一次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一个人的生命了结。
嗯,不过也都无所谓了,她当初亲手将那些人杀了之后的报应也会随之而来了,嗯,到时候说不定他们还可以在阴曹地府之下找自己报仇呢,想到这里她撇了撇嘴,希望自己不会被打的太惨。
景晔身形一顿,乐梓浛的话无疑是将他的痛楚就这么曝光了出来,尽管这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他却还是觉得难堪,他的手臂,他动了动手,眉头皱的更深,若不是那一鞭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见他不说话,乐梓浛就更加确定,他的手不可能会好,不给切了都已经是给他很大的面子了,可是就算是好好的留在了他的身体上面,可是这手的灵活度恐怕也大不如前了吧?或者说,他的手对于武力上来说,早就已经是废物了。
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伤心吧?哦,也有可能不是,反正许落晴也不过是你手中的一个下属而已,像你这种比我还没有人性的人,怎么可能会觉得有那么点的惋惜呢?”她似乎是感慨,又似乎是在自嘲。
“闭嘴!”景晔这时候似乎已经暴怒了,他的声音不大,可是这里面的力量可不少,唰的一下拔出了剑,眼里面的怒火已经慢慢的变大,“你在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杀了你!”
不是问句,而是笃定,仿佛是乐梓浛真的再多说出一句话,他真的是可以把她给杀掉一样,乐梓浛也不是被吓大的,就算是她可能现在战斗力没有之前的好,可是一个景晔,就算是打不死,再把他打残也不是不可以。
她冷笑一声,“怎么?恼羞成怒了?好啊,你以为我怕你吗?是个男人,有那么些本事,就用你手里面的那把剑将我杀了啊!”
两人话止于此,不打真的不行,景晔脚一点地,随即跃了起来,剑直直的朝着乐梓浛的喉咙刺去,乐梓浛的速度也不慢,一脚踢上了他的剑神,眼睛一眯,顿时在空中一个翻身,另一条腿直接的劈向了他原本受伤的那手臂。
似乎是旧疾未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