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经自家闺女这么一提醒,陆父倒是很快就想起了前些天借住在她们家的那很有血性的小子。
“他怎么了?他和我们家难道还有什么关系?”陆父垂眼,看着九寒,实在是疑惑万分的问。
九寒这时候,深沉着一张小脸点头。
那样严肃认真的表情,任谁看了都极具说服力。
她先是抿唇纠结了一会儿,然后想了想,终是下定决心开口:“爸,其实他的身上也戴着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项链。”
“什么?”陆父陆母这下双双惊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互相对视一眼。
陆父皱着眉头,干脆一步上前,一把握住从九寒手里递来的项链。
终于,他实在难以压下心底的激动,向她大声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他是谁?他到底为什么会到我们这儿?他和我们是什么关系?”
九寒两世以来,也算是难以见到自家父亲如此失控的表情。
她微微垂下眼婕,勾起唇角,心底却是愉悦的向陆父说道:“他现在应该是在京城,是京城秦家的人。”
“至于他为什么会到我们这儿,具体的应该只有我师傅才明白。而有了这个,我倒是怀疑,他除了是我的师兄以外,应该还是我们家的亲戚。”
“现在不知道他的辈分,但按照年龄来看,我似乎真应该叫他一声哥哥?”
“他应该是你的哥哥。”陆父听了九寒的推测,语气也不禁跟着多了几分肯定。
他心里原本的迷茫早已不在,现在心底重新竖起的高墙,除了是对自己老婆孩子的保护,另外则是他对他自己真正身世的追寻。
毕竟,徐永芬他们那些人是彻底让他寒了心。
然而,殊不知,就是这样,在以后,这却是某个巨大乌龙的一个开始。
正是源自于九寒他们一家这样的认知,某个人在未来的追妻路上,多了许多意想不到的风景。
当陆父他们了解完九寒心底大概的盘算后,对京城宁家,便起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甚至,不自觉地陆父还燃烧起了一股雄心壮志!
那就是,他的事业,从港岛转战内陆还不够,他要把接下来的目标定在京城!
那个地方,他一定会去!
无奈,这世间的任何事并没有那么想当然。
在今年的元宵刚过不久,陆父在县城里的厂子,竟然就开始出了问题。
他最近这段时间,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夜夜都歇在县城。
明晃晃的灯下,陆父熬得眼眶乌黑,头发都快要急白了,然而,事情却并没有什么起色。
这天,他回了家,仍然打不起什么精神。
真是想不到,短短的两三天,他这才起的雄心壮志,竟然就遭遇一盆冷水,瞬间就把它给扑灭了。
“爸,你这愁眉苦脸的,是在想什么?”
九寒见自家父亲一个人坐在窗边,皱眉想着事情,忍不住凑过脑袋,好奇地问。
“唉!”
陆父似乎不愿多谈,只深深地叹了口气。
但他也并不愿冷落自己的女儿,便只有缓下心情来慢慢说道:“是生意场上的事情,你年纪小,还不懂。”
是吗?
九寒垂下眼婕,抿了抿粉嫩的嘴唇,脑海里却是在想着理由,该怎么宽慰自己的父亲。
“是厂子里又出了什么事?难道又有工人不规矩了?”陆母见状,也放下了自己手里忙活的事情,过来宽慰。
不曾想,陆父摇头,沉重着语气说道:“不知道咱们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最近被其它地方退掉的单子实在太多了。”
“我已经派了小李到下面去问,过两天,应该就有消息汇报上来。”
陆母听到陆父这样的解释,倒也再说不上什么,只是九寒皱了皱眉,直觉告诉她,这次厂子订单亏损,应该不是哪个环节的错漏,恐怕是随着时代的改变,家里的厂子,不适应的应该是某些机制的问题。
但这种话,她肯定不能直说,只能想个办法转了个弯,在饭桌上,对陆父说道:“爸,我好像记得咱们前几年是从港城那边回来的,怎么这么久了,我都没见你联系过那边的叔叔阿姨。”
“咱们的厂子也是从港城那边分过来的,爸爸要实在解决不了,兴许他们会有办法?”
九寒的这两句话,倒是给陆父提了个不错的建议。
他本来困倦的双眸,“唰”地一亮。
他登时来了精神,对九寒直夸道:“不错,不错,真不错!不愧是我陆远志的闺女!”
“芳梅,哈哈,瞧见没,咱们家女儿才这么点儿大就能有这么出息!以后一定是块好料!哈哈!”
陆母听了自家男人表扬女儿的话,心底当然也高兴。
她弯了弯嘴唇,善意的笑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看来是真比不上咱们女儿随便说的两句话了。只是,你现在要联系港城那边的人虽然是个办法,但这两边从来通信都不发达,咱们要是误了交货的时间怎么办?”
陆父听到陆母这话倒是颇为放心的摆摆手,咂嘴道:“你放心,经过九儿这么一提醒,我倒是突然想明白一点。”
“现在我们这边政策变了,每个地方都发展得快得很!怕是呀咱们的某些管理,拖了这次单子的后腿。其实不用等咱们真的把以前港城的朋友请过来,就咱们自己也可以放着胆子试一试。”
陆父的这话,引得陆母半信半疑的认同。
最后,陆母实在有些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