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当空,云蒸霞蔚,一片祥和。
映在五夷湖中、波澜跌宕生紫烟,随风飘荡、彩霞升腾。
置身其内,欣赏天、湖汇彩、相映成趣,好不炫目、一身惬意。
不巧一道黑影、携带着一条黑烟飘荡的烟带、踏空而来,破坏了这份美景。
甚为污眼,大煞风景。
王宏见三眼浪子碍眼、微微蹙眉,静听他与李玄吵闹不休。
虽知他们二人之间必有故事,但更知三眼浪子此来必有所图、难免一战。
遂处在李玄身后暗中戒备,一边拾取船舱内的羽箭备用、一边暗运‘鸿蒙内力’流转全身、静听备防。
待三眼浪子勃然大怒之时,王宏弹身而起、闪到李玄右侧,仰头怒视三眼浪子,嘴角一扬,挂着冷笑鄙夷:“骄阳九洲晒金辉,风云十地起黑灰。
魔枭乱世争朝夕,道君天地度西归。”
话毕、右手把持一把羽箭、在鸿蒙内力的加持下、结合混元霸体的力道向三眼浪子施展‘追心赶月’手、蓄力一击。
只见他的右手向上一挥,衍生出一股反震力、蔓延到轻舟上骤然一沉,船舷上沿几乎没入水中。
万幸轻舟乃精铁打造,否则经他这一蹬踏、早就碎裂了轻舟船体。
紧接着,轻舟反升而上,荡开了一圈船形浪涛向外跌宕开去。
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道?
而他甩出的箭丛,正好与三眼浪子打出的暴雨梨花针球对撞。
“轰”
两相接触,暴雨梨花针球当空爆炸。
“咻咻咻”
炸出万点寒星虐空。
状若一片黑云惊爆,致使针芒飚射无忌,遮掩了一大片视野。
危险,李玄见状,挥手施展‘流云袖’向空中一旋,荡起一道层起不绝的‘九黎玄功’内力旋涡。
而王宏施展‘混元轮盘’在右侧空中、化作一道彩色飙轮电转,绞杀暗器。
二人一左一右,协力守护在船舱内的碧兰花前方,似是心有灵犀、并肩抵挡三眼浪子的暴雨梨花针雨。
“叮叮叮,噗噗噗”
两相合力,把遗射到碧兰花附近的暴雨梨花针席卷一空。
“啊…”
反观三眼浪子惊呼空中、飞坠了出去,不知他的状况。
李玄见击退了三眼浪子赢雄、暗松一口气,思及保全了碧兰花,扬声说道:“王兄作诗应情应景,藐视邪魔外道,当真是妙语连珠…”
“噗通”
身侧异响。
李玄一惊侧头、见王宏跌坐在甲板上、萎靡不振,一阵心痛,担忧的问道:“王兄,你奋力抵御三眼浪子、用力过度,没事吧?”
“我无碍,调息一下就好,
李兄赶紧摇船离开此地,免得那三眼浪子不死心、继续纠缠。”
王宏盘坐在甲板上、暗运‘鸿蒙真经’调息,见他蹲下身相护,一脸关切之色,心中一暖,含笑回了他一句,闭目养神。
李玄见他面色苍白、嘴角溢出点点血迹,一副内力耗尽、受伤的模样,但他脸上依然挂着笑意,一阵痛惜、恍惚。
惜这位近邻年幼自己三岁。
自身命苦、自幼失去双亲。
虽得两位恩师点拨文武,但亦是孑然一身。
孤芳自赏、守着祖训警世之言至今。
而这位近邻自幼富贵,与严母堂妹守着家业度日。
他虽勤武习文,奋发图强,但他乐善好施、任性而为。
败家惹事从未断过,实乃一夸夸子弟、心大无志。
谁曾想、他却应了祖训警世之言?
天可怜见,他与自己富贫有别,性情迥异,何以相处?
故而,自己有心一试,见他…咦,李玄突感扶在王宏后肩上的右手一震,连带身体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下去,断了思绪。
匆忙间运转‘九黎玄功’施展‘踏雪无痕’站稳身形,回眸一瞥,心中骇然,他修炼的内家玄功、好生霸道?
像他修炼的这种自动护主的玄功,自己闻所未闻。
李玄一阵诧异,遂见他面现歉意的笑脸,哑然失笑。
无形中舒缓了心神上的纠结,转身走到船尾,摇船撤离。
李玄知他养神戒备、一心多用,安下心来,娓娓道来:“先秦妄仙道,损五夷根基,终不了了之,
归根结底,这方天地之间的仙灵之气濒临枯竭、加上修仙传承断绝、修仙无望,仅余留下这份片面的记载传说,
而那金丝古木树根、凿成的洞穴,似是先秦为得到金丝线开挖而成,具体情形不为人知,
主要是金丝线在那根洞之内具有传音之效,本浪子当日依据金丝线的传音功能、探听到刘德与幽冥圣手密语,
他们意图对王兄…”
王宏听得一阵愕然,虽知李玄言不尽详、简明扼要的说出了幽冥圣手与刘德谋算自身之事。
但已知刘德不但哭技精湛,而且八面玲珑。
这种能屈能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最难缠。
因为刘德这种人擅长保命,拢人心,总在背后动刀子,所以不得不防。
可笑大耳贼得罪了本公子、还妄想桃园三结义?本公子…
“哗啦啦”
轻舟右侧冲出一道水柱。
王宏豁然断了思路,侧头见金芒水柱直奔自己飚射而来,水柱当中隐显出一道暗影,暗道一声、三眼浪子果然来了。
遂运转‘鸿蒙内力’流转全身经络,弹身而起、持笔施展‘寒星漫天’迎了上去。
但见碧蓝金笔化作百点碧蓝色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