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个多月里,楼岩在小哑巴的指导下,实力突飞猛进。
进入武者五阶的他,随着修为的精进,已能在瀑布下的寒潭中泡上个大半天。
军令状、千里奔袭两个招式,经过多次练习,已运用娴熟,只剩百骑奔这个相对简单的招式,还欠写火候。
楼岩时常纳闷,为何难的易练,易的却至今还练不好。
小哑巴心中,对楼岩的看法,多少起了些变化。
这傻子似乎变得聪明了些,从石头脑袋,变成了木鱼脑袋。
他能从武者二阶,一个多月中提升到武者五阶,看来还不是那么朽木不可雕。
依小哑巴的看法,楼岩终于有些像个正常人了。
面对这巨大的转变,小哑巴当仁不让,把绝大部分功劳归在了自己身上。
剩下的以下部分,仅仅是这个傻子没有偷懒。
可修行这种事,还是由天赋和潜能来决定上限,并且越到后面越难提升。
很多人到达自己的瓶颈后,终身无法向上再迈半步。
距公孙不落的十月约期,仅有十天。小哑巴知道公孙老头的秉性,只要是他说出口的话,苍天都无法叫他自食其言。
怎么办好呢?
这傻子的时间恐怕来不及了,小哑巴心中开始寻思。
这一日,不知从哪里神游归来的公孙老头,杵着铁拐一步一摇的回到了自己居住的草堂。
公孙老头归来,意味着楼岩除了每天的日常修行外,还要去山下的白家镇打酒。
果不其然,公孙老头把桌上酒壶中的迎风烈一饮而尽,然后出门把空葫芦和一块碎银子甩给了楼岩。
楼岩接过酒葫芦和碎银,没有多话,径直下山去了。
一月有余,再次来到白家镇的李家酒馆的时候,已近黄昏。
进入店中后,楼岩发现里面的客人不多,当日打斗破损之处也已修复。
“李伯,老规矩。”
楼岩把碎银和酒葫芦一并放在柜台。
“楼小兄弟,你来了!”
李伯见楼岩到来,惊喜之余,有些情不自禁。
当日莫不是楼岩仗义相助,倒在血泊中的恐怕便是他李伯自己了。
小哑巴扛着楼岩前来打酒时,倒在小哑巴肩头的楼岩已经奄奄一息。
“你的伤可好全了?”李伯关心的问道。
“小伤而已,让李伯费心了。”
接过装满迎风烈酒葫芦的楼岩,微微一笑准备告辞,“今儿我就先回了,明日再来。”
“楼小兄弟,请留步。”
见楼岩要走,李伯轻声喊住了他,然后环视了下四周,有些神秘的招手让楼岩过来。
楼岩见状,返身走到李伯跟前。
“你们闯大祸了,这些时日,天海宗的弟子正到处找寻你们的下落。”
李伯把嘴凑到楼岩耳边,“你朋友那日出手太重,把天海宗二长老叶丹之子打成了废人,从今往后无法继续修行。”
楼岩只知,自己当日之命是小哑巴捡回来的,没想到天海宗那群混蛋,竟被修理得如此之惨,心中顿时颇感畅快。
畅快之后,楼岩又不禁有些担心,“李伯,他们之后又来找麻烦了?”
“这倒没有。”
李伯如实告知,“当日之事,我已差人告诉我出云城中的犬子,出云城主好酒,犬子因此能和出云城主说得上话。所以看在出云城主的面上,天海宗的人暂时不敢把我怎么样。”
“那就好。”
楼岩第一时间考虑的是李伯,同时也不想惹上麻烦,他本不是主动招惹是非之人。
此番来亚荒的目的很明确,努力修行变强,然后找寻关于龙族的秘密。至于其他的,本不是自己需要太过关心的。
“楼小兄弟,借一步说话。”
李伯把楼岩拉到了内屋,然后从箱中拿出了一个檀木盒子,交到他手中。
“李伯,这是何故?”
面对李伯此举,楼岩有些措手不及。
“楼小兄弟,你来我酒庄买酒,也有大半年了,据我观察下来,你是仗义重情之人。”
李伯把木盒交给楼岩后拍了拍他的手,“里面是我家传之物,名叫龙角月光杯,虽不是什么至宝,但你们修行之人多少有些帮助。我李家人,世代酿酒,此物于我等也是浪费,今日正好给他寻个好的主人。”
见楼岩推托,李伯又道,“之前天海宗来找我老头子麻烦,为的就是此物,现在此物已不在我处,想必也不会再来自寻烦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个道理李伯当然知晓,楼岩见推托不过,谢过李伯后,带着龙角月光杯回山去了。
从白家镇出来,天已基本黑尽,镇外的道上已没有过往的行人。
楼岩沿着原路回山,把酒交给公孙老头,自己继续练功,一定要在约定之日前,到达武者七阶。
刚走出白家镇二里路,楼岩察觉有几个身影,跟在了自己身后。
知来者不善,楼岩加快了脚步,却未能甩掉身后之人。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身后尾随的不是寻常人。
几个有修为的修士,跟在了自己身后。
一见此状,楼岩的心跳加快,不知是什么人跟上了自己,也不知道对手修为到底如何。
尾随楼岩的几个身影分进合击,在离天丈山还有不到一里的地方,把楼岩劫了下来。
楼岩调整了下呼吸,以此好让自己镇定下来。
天上的月亮还未出来,楼岩只知道围着自己的三人身着黑衣,每个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