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实力远远不如白慕喻三人,也不敢撒谎,报出了一个位置。
解决了这个守卫,白慕喻三人当机立断,摸向了第五珏的院子。
刚落入院中的树上,房间里就传来了说话声。
“少主,你说岑唤带着云净初出了大梁地界没?”
“应该还没,他生性谨慎多疑,一边怕我们焚天教背后插刀,一边又担心会被大梁和风阁的人找到,没有确保自己的安全,他是不会急着回去的。”
第五珏声音懒懒,透着些漫不经心。
月熙沉吟了一会,“那他要倒霉了,大梁肯定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早点走还安全些。”
“这可不一定,你可别小看了他,这位岑家主,背后的人可不少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第五珏轻笑出声,伸手将少年揽进了怀里。
“小月熙,什么云净初,岑唤,可不是你该关注的,你啊,还是好好陪我就好。”
说着,他低头在少年唇上蜻蜓点水留下一吻。
月熙面若桃红,低低的应了一声是,反客为主的迎了上去。
院子外的榕树,呼吸声蓦地消失。
第五珏眼睛微眯着享受月熙的主动,良久,他离开了他的唇,将人半揽在怀里,轻抚着他的背。
“少主,他们走了。”
月熙声音平静,全无被人窥探的惊讶愤怒,唯有面色还有些红意,是刚刚亲热留下的证明。
第五珏抚背的手未停,偏头看了一眼窗外。
“嗯,消息我也告诉他们了,能不能救出来人,就看他们自己了。”
月熙安静的听着,良久才忍不住问了一句。
“少主为什么要帮他们?”
如果不刻意说出来,云净初早就不在焚天教,这些大梁和风阁的人,只怕还要耽误不少时间,这样一来,岑唤想将云净初带回大清,也要容易的多。
如今少主却故意将云净初的消息泄露,还特意告诉外面那人,他们还没走远,以及岑唤的办事习惯,这不就是在刻意帮他们么?
轻抚着后背的手,从他腰间掠向了胸前,又从胸前滑向他的下巴。
第五珏笑意浅浅,“因为,我看那个女人顺眼。”
月熙想起抓到云净初之后,她的表现,即使心里不太舒服,也不得不说一句,她的确有些不同凡响。
第五珏安抚的亲了亲他的脸,低笑道。
“吃醋了?”
“没有。”
“还说没有,你若是吃醋了,我就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说着,第五珏又给了他一个深吻,半响才松开人眯着眼道。
“江湖的日子太平淡了,出点乐子,才热闹嘛。”
……
院子里的两人柔情蜜意,白慕喻三人却是心情复杂。
他们好不容易查到焚天教,却不想大清的动作这般快,竟然已经将人接走了。
为了证明第五珏说的话属实,他们还特意又抓了一个人询问。
果然得到了云净初已经被带走的回答。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继续查!”
白慕喻脑子飞速运转,“我本以为,大清的人会和焚天教在其他地方交易,没想到大清的人胆子这么大,竟然自己来焚天教带人走。”
“如果是这样,我们想要查就容易多了,他们这么一支队伍,人肯定不少,又是从焚天教的山门下来的,想必不少人都看到了,咱们去附近打探打探。”
这个想法,和司韶、凤瑾所想的一样,三人立即分头合作,找了起来。
就在白慕喻、司韶和凤瑾到处打探岑家车队的行踪之时,岑唤已经带着云净初换了好几个地方。
这一路上,为了防止追兵,岑唤这一支队伍,换装了好几次。
或是商队,或是运镖队伍,或是旅人。
直到这一天,到了某处城镇。
一进城镇,车队就停在了某处院子里,整个车队化整为零,隐藏于府中。
一连受了几天刑罚的云净初,被人提进了院子,丢在房里自生自灭,唯一不变的是,在吃食上,岑唤从不曾苛刻于她。
深夜,云净初躺在房间的地上,费力的撑着身子吃着冷饭。
除去吞咽声,她不时还会轻咳几声。
如今的天气十分寒冷,她没有内力护身,衣裳也破破烂烂挡不了寒,再加上满身的伤痕,早就低烧了起来。
费力吃完了晚饭,她拖着身子倒在了床上,将薄薄的一层被子,裹在身上,闭上了眼睛。
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每一处都隐隐作痛,她根本就睡不着,只觉得手脚冰凉,浑身都发冷。
在寒冷中,她不知何时晕了过去。
第二日整日没有人理她,也不曾有人知道,云净初早就昏迷了一夜。
直到下午,岑唤照例过来解恨,踢开门才发现,云净初俏脸惨白如纸,呼吸都微不可闻了。
“来人,找大夫过来给她看看!”
岑唤巴不得云净初去死,可是她还有用,偏偏不能让她死,只得不甘不愿的命令道。
守卫得了命令,急匆匆请了大夫来。
这大夫是城中一间药铺的老板,是个老中医,医术过人,在镇上的口碑十分不错。
守卫去请他的时候,他只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的主子病了,就跟着过来了。
谁知来了才发现,这哪里是给主子看病,这是给阎王看病啊!
床上躺的那个女人,呼吸微弱,危在旦夕,全身都是伤痕,这府邸又守卫森严,一看就不对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