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拔扭过头,瞥见那个白衣的身影正锲而不舍地追杀而来,眼中不由掠过了一抹喜色,暗道这就对了,你们两个就该好好地打一架,这样我才能有机会逃走,若是单独落入一方手中,那可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
他想了想,这两个家伙之中,一个是伏家家主派来的,为了讨回那倒霉九少的血债,这个是要命不要钱的杀手,而另外一个阴毒老奴,则本就与自己有嫌隙,更窥视着自己身上的玄阶丹炉以及上古丹术,属于既要钱,又要命的那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个家伙还是有联手的可能性,当然了,以两人一个自大骄横的性子,另外一个阴险毒辣的性子,要令他们合作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但罗拔心中还是隐隐有这样的担忧。
“哼,那撑伞的家伙是谁,为何要杀你?我看他那样子,似乎并不是想要夺取上古丹术的。”那老奴回头看了一眼,沉声发问。
“谁说他不是来夺丹术的!”罗拔心中一凛,顿时反诘一句。
“刚才那家伙可是出了杀招,明明白白是要置你于死地,若是想要夺取上古丹术,至少会逼问一番吧!我看他倒像是来寻仇的,只是不知道你这小子有什么本事与这样的筑基中期修士结仇?”那老奴若有所思道。
“那绝对是你想错了!”罗拔目光一闪,便嚷嚷道。
“嗬!管他呢,不过是个筑基中期的家伙而已,若是妨碍了我,我一样将他干掉。”那老奴忽然桀桀一笑,语气森然道。
罗拔闻言,却是翻了个白眼,心说我操,这牛皮吹得有点大,什么不过是个筑基中期的家伙而已,说的好像能轻而易举将那白衣杀手给干掉一样,也不想想你自己也只有筑基中期,若真打起来,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罗拔暗自腹诽了几句,便讥讽地出声:“什么将他干掉,我看以你的修为,不一定打得过那家伙吧!”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小心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老奴怒喝一声,扣着罗拔肩膀的手指狠狠一捏,便传来一阵喀拉的骨骼碎裂声。
罗拔顿时浑身一颤,吃痛地咬紧了牙关,额头上一片冷汗沁出。他妈的,这老混蛋,若是今日逃了出去,来日必将百倍奉还。罗拔面容扭曲,透出一股狰狞阴狠之色。
在这一刻,他似乎又感受到了那种弱小无力的感觉,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愤恨与不甘。与此同时,追求强大力量的迫切渴望再一次泛了上来,令他心潮澎湃,胸臆中激荡不已。
妈的,等逃了出去,一定要将那金身给修炼了,如此方能在这险恶的修真界勉强拥有立足之力,不然面对这等筑基中期修士,自己便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这种无力的感觉,还真是令人相当不爽啊!
罗拔想着,便狠狠握紧了拳头,漆黑的眼瞳之中,更有一股汹涌的怒火在燃烧着。
正在这时,罗拔忽然感应到身后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传来,旋即便有一道道破空声传来,呼啸着朝自己背后袭来。
我操!罗拔顿时大惊,回头一看,就见惨淡的月光之下,无数道闪亮的精芒划破空气,呼啸而来。其上灵光大涨,气势雄浑,又带着一丝丝阴冷之意。
大部分的刀光袭向了上方的黑衣老者,然而却仍有数道精芒对准了罗拔而来,显然那白衣杀手仍然不忘置罗拔于死地。
那老奴回头一看,便是冷哼一声。他停了下来,踏立半空之中,面向了那漫天呼啸而来的精芒。
“雕虫小技,不过如此而已!”萧氏老奴那张枯槁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轻蔑之色,双目微眯,浑浊的眼瞳之中猛然暴起一片璀璨的神芒。
只见他轻轻一挥袖袍,便有一股黑烟蜂拥而出,发出嗡嗡的震颤声。黑烟不断变幻着,扭曲着,在空中一个盘旋,便化作一条狰狞的大蛇,扑向了那片呼啸而来的刀芒。
被这条黑烟化成的大蛇一绞,那些飞刀纷纷失去了灵光,颓然地落地,继而颤动几声,飞回了风太白手中。
“阁下倒是有些本事,不知乃是何方人士,又为何要搅我好事!”夜空之下,那道白影凌空飞来,撑着一把古伞,衣袂猎猎飞舞,身姿如鬼魅一般轻盈。
萧氏老奴悬立空中,沉默地审视着对手,半响才翕动干枯的嘴唇,涩声道:“我不知道你跟这小子有什么仇怨,但他现在是我的猎物,我看你还是速速离开,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的好!”
“哈哈!阁下口气倒是挺大,我看你也不过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吧,一身灵力阴邪,倒是走的魔修的路子,就凭这点实力,也敢冲我风太白大放厥词?”风太白轻轻一转手中的古伞,冷冷笑了几声,不无鄙夷道。
“是与不是,你倒是可以亲自试上一试!”萧氏老奴面无表情,漠然道。
“好,今日我风太白说不得也要好好讨教上一二了,看看你到底是有真本事呢,还是草包一个。”风太白罩着惨白鬼面的面容一阵扭曲,语气森然道。
一开始大意之下,被那只有炼气期的小子阴了一把,便已令他盛怒不已,如今又半路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来,劫走了他的猎物,更是令他怒火攻心。
不过令他感到有些奇怪的是,眼前这家伙为何要劫走他的猎物?原本还以为是来救这小子的,可是如今一看,却并不是这样的,似乎还有着更深一层的原因。
他眯起眼来,好生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黑衣老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