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芷灵塞了给我:“少假惺惺的。”
我接过了钱说:“其实我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拿。”
贺芷灵说:“所以你们是废物,饭桶。我怎么说的?我说让你找人,你就你们两个自己上。是不是想独吞了那份钱。“
我更不好意思了:“怎么连这点你都知道啊。”
贺芷灵深吸一口气,骂道:“贪心!”
好吧,我都认了。
王普x光拍片出来了,果然是断了,要手术。
真的是要手术。
我去交钱。
交钱后,医院方马上安排手术。
我坐在外面等。
贺芷灵说道:“你自己等,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说:“哦。”
她转身的时候,愣了一下。
她面前站着一个高高的男人。
我一看,妈的,又是文涛,这厮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
贺芷灵没跟他打招呼,径直要出去,文涛挡住了贺芷灵面前,说:“琳琳,我看到你的车,就跟了进来。是不是你有什么事啊?”
我在后面说道:“我和她来安胎来了,她怀了我的孩子。”
贺芷灵转身一脚踩过来,我急忙闪开。
文涛脸色一变,问贺芷灵:“琳琳!他说的,是真的?”
贺芷灵说道:“让开!”
文涛看看头上,然后笑道:“噢,怎么可能,这里是骨科医院,小子,是不是被人打骨折了!”
我说:“闭嘴!等下骨折的就是你!”
贺芷灵从他身边过去了,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追出去了。
王普手术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我看着他包扎的手掌,问道:“怎么样了?”
王普说道:“不怎么样,麻木着。”
我说:“打了麻药了?”
王普说道:“废话,不然不疼死人啊!”
我问道:“是要住院吧?”
王普说:“是,说要住院,观察。观察个屁,走,去喝酒。”
我大吃一惊:“你说的玩笑还是真的?”
王普说:“谁跟你开玩笑?”
我说:“那你的伤,不养伤了?”
王普说:“养个屁。妈的,喝酒。”
还真的带着我出去外面大排档,两人都很饿了,点了吃的大吃起来。
王普要了一瓶白酒。
我说道:“妈的,还喝白酒,真不怕死?”
王普说:“死?这骨头断了和喝白酒好像没什么冲突吧。”
他倒下去满满一碗,然后倒给我,也是满满一碗。
他说:“一瓶白酒一斤,才装了两碗。”
我举起碗,不好意思的说:“普哥,达大爷,每次我有事,都是叫你出来帮忙处理,有什么问题,都是叫你。而且这次,还都害你这样子了,真的很感觉对不住你。”
王普也拿着碗说道:“哟哟哟,这说的是人话吧?咱们是什么关系,你用得着讲这些!娘的,自己罚酒一碗!”
我毫不犹豫,端起就喝。
他急忙抓住我的碗,然后大喊疼。
然后说道:“放下放下!跟你开玩笑的,妈的你也不想想,你有事有问题找我,说明你在意我重视我,而且我有难的时候,谁帮我的?还不是你这小子!跟我讲客气话。你要是喝了这一碗,也行,那我陪你喝完!”
我说:“还是别了,这样子没意思啊。慢慢来,细水长流,慢慢聊。”
两人干了一口后,我拿出贺芷灵后面给的一万块钱,加上刚才拿的前面一万开了医药费还剩下的几千块,都给了王普。
王普推过来:“这什么鬼意思?”
我说:“我们上司说,说我们没有功劳有苦劳,这点算是。算是什么赔偿损失费还是精神损失费吧。”
王普说:“丧葬费吧。”
我哈哈笑起来。
王普说:“你这上司真够义气,我们没做成任务,钱照样给,还有安家费。唉,惭愧。不过你放心,我找人干了她!”
我说:“这个事,从长计议,我先去申请一下,看她怎么说吧。”
王普说:“那也好。”
两人喝了一瓶白酒,感觉不过瘾,又点了一瓶,然后喝了个天昏地暗。
王普问我道:“你每天在监狱,说什么干心理学辅导,辅导什么啊?该不是真的能救人吧。我学了几年的心理学,都不相信这个玩意。”
我说:“给你讲个笑话吧。有那么一个精神病人,整天啥也不干,就穿一身黑雨衣举着一把花雨伞蹲在院子里潮湿黑暗的角落,就那么蹲着,一天一天的不动。架走他他也不挣扎,有机会还穿着那身行头打着花雨伞原位蹲回去,那是相当的执着。很多精神病医师和专家都来看过,折腾几天连句回答都没有。于是大家都放弃了,说那个精神病人没救了。有天一个心理学专家去了,他不问什么,只是穿的和病人一样,也打了一把花雨伞跟他蹲在一起。每天都是。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终于有一天,那个病人主动开口了。他悄悄的往心理专家这里凑了凑,低声问:你也是蘑菇吗?”
王普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他又捂住手:“手痛,手痛。”
我说道:“我每天开导她们,就是要了解她们想什么,有什么心理疾病,然后开化她们。引导她们。特别是那种想要自杀的,一定要救回她们。如果救不了,那我就麻烦大了。”
王普一边笑一边问道:“还能开除你啊。”
我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