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杰汇报的主要是作坊的事宜,“殿下,工人经过多日操作,对各自的流程操作已是十分熟悉,产量稳步提升。现在稳定在每日制作肥皂一万块,香皂五千块,仓库已经开始积压货物。”
朱由榔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而问向薛贵,道:“本王知道了,薛贵你说说现在肥皂、香皂售卖情况如何?”
“是,殿下,”薛贵躬身道:“由于殿下的主意,肥皂、香皂售卖情况非常火爆,截止到昨天已经售出两万块肥皂,一万两千块香皂,共得银一千六百两,所得银两草民已如数交付赵护卫。”
“一千六百两吗?”朱由榔自言自语道,心里计算了一下,五天卖了一千六百两,平均每天大约能有三百多两。
薛贵看着沉思的朱由榔,建议道:“殿下,草民估计再有十天半月梧州城的售卖量就差不多饱和了,而且肥皂、香皂能用相当一段时间,到时收入必定下降。所以草民以为可以向其他府州开始售卖了。”
朱由榔也有这个打算,敲击书桌道:“你有把握吗?”
薛贵拍着胸脯道:“殿下,草民已经仔细分析过了,从梧州百姓的反应来看,肥皂、香皂非常受欢迎。小人相信其他府州的百姓也一定会喜欢,依瓢画葫芦,在其他府州仿照梧州的法子,让百姓知道肥皂、香皂的好处,定能成功。”
凡事过犹不及,朱由榔考虑到作坊现在的生产能力,道:“你先在桂林、平乐、浔州、柳州、广州,这五个府进行出售,等到作坊扩大生产后,在全面铺展开来。”
“遵命!还是殿下思虑周详。”薛贵刚才光想着挣钱,却忘了就算百姓肯买,他也得那么多肥皂可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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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青脸肿的吴仁,骂骂咧咧出了家门。刘氏不知道香皂对他家生意的冲击,吴仁心里却一清二楚,他必须得想办法才行,不然他的合花铺只能关张了。
梧州城可不止他一家卖胰子、肥皂,他认识的少说都有三五十家。
吴仁走街串巷游说众人,将大家聚集到了他的店铺。
不大小屋,挤满了人,或坐着,或站着,他们都是梧州卖胰子或者皂角的。
“咳咳!”吴仁咳嗽两声,朗声道:“添香阁开始售卖香皂、肥皂的事,我想大家都应该知道了吧!”
众人点点头,添香阁阵势摆的这么大,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吴仁脸色一沉,愤愤道:“添香阁摆明了是要咱们抢生意,不说我合花铺这几天门可罗雀,在场的各位都一样吧?”
一个面目阴沉,站在角落里的中年男子,急切道:“吴老板,有什么办法你就直说吧!别绕来绕去!”
吴仁闻言有些尴尬,他正是想不到办法,才把众人聚在一块儿,集思广益,忙道:“我寻思着,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大家一起想个法子,怎么才能解决咱们的困境?大家都说说有什么想法?”
“哎,”一个圆乎乎的胖子,摇头晃脑道:“咱们能有什么办法,添香阁的肥皂、香皂,各位应该都用过了吧?效果怎么样,不用我多说,比咱们店里的最好的胰子都好。这点大家不认也不行,货物比不过人家,想的再多,也是白搭!”
“是呀!更气人的是,添香阁的肥皂才卖三十文钱,咱们就算降价也不可能降到比三十文还低,拿什么竞争啊!”
吴仁打断道:“停、停,我召集大家来是想办法的,不是来诉苦的,咱们不能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
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这时出声,阴森森道:“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咱们雇人去添香阁捣乱,破坏他们的生意。”
“对,我同意!”
“一波不行,就两波,弄得他们做不成生意!”
胖子头脑清醒着呢,反对道:“不行,钱大贵前车之鉴在那里,谁还敢去找添香阁麻烦。你们忘了添香阁后面的靠山是谁了吗?”
胖子的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他们头上,这才想起钱大贵这个前车之鉴。钱大贵的姐夫是梧州知府,结果还不是栽在了添香阁,他们的背景可大不过知府。
有人泄气道:“还是算了吧!咱们也只能自认倒霉,比货物比不过人家,比靠山更是不如。大家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吴仁没想到这群人这么没用,净说些丧气话,他可不想就这么放弃经营及多年的铺子。
胖子补充道:“除非咱们能制造出比肥皂、香皂还好的胰子,不然这事没戏!”
经胖子这么一说,吴仁突然有了个想法,大叫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一句。”
众人停止讨论,齐齐望着吴仁,不知他要说什么。
吴仁道:“大家不觉得添香阁的香皂、肥皂出现的有些奇怪吗?”
“奇怪什么?”胖子不解道
吴仁解释道:“两点奇怪之处。一,咱们都是卖胰子的,梧州城的风吹草动,尤其是关于胰子的消息,咱们事先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不太合理。”
胖子还以为什么呢,道:“可能薛家的保密功夫做得好呢?别忘了他家的胭脂配方已经被偷过一回了,加强保密手段,不算什么?”
“就算如此”吴仁继续说道:“那薛家是在哪里制做的香皂和肥皂?要知道添香阁这几天卖出的数量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肯定需要一座很大的作坊。而梧州好像最近没有新建作坊,他在哪里制作?咱们首先要做的是弄清薛家的香皂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