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弼心里清楚大明郡王不是那么好杀的,而且朱由榔身边还随时都有护卫保护着,在这梧州城想杀他更难,不过朱由榔有个致命的缺点,却可以好好利用。
李良弼嘴角一撇,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有句话,他的妻子说得没错,大明的藩王死得已经太多了,不差他永明王一个。
作坊有了王佳胤的加入,他及时调整了销售策略,生意更是蒸蒸日上,而且另一座作坊也开始投入生产,生意更开始慢慢遍布湖广、南直隶、江浙等富裕地区。
崇祯十七年三月初七,这一天,繁星阁顶楼,李良弼一边品着香茗,一边欣赏着梧州城的风景,相当惬意。
楼下,吴仁身穿光鲜亮丽的锦衣,抬头望着高耸的繁星阁,心情激动万分。他怎么也没想到知府大人会亲自邀请他来繁星阁。
吴仁刚要抬脚军区,就见到同样一身华服的陈求仁从另一边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问了声好。
“吴兄”
“陈兄”
吴仁打量着陈求仁,夸道:“陈兄今天打扮的真庄重啊!”
“彼此彼此!”陈求仁道,“吴兄怎么舍得来繁星阁?这里花费可不菲?”
吴仁哈哈一笑,道:“没办法,要见个大人物,不来不行!陈兄呢?”
陈求仁道:“巧了,我也是!”
“是吗?”吴仁不知道陈求仁说的是真是假,道:“一起进去?”
说着,两人一同进了繁星阁,吴仁看着金碧辉煌的大堂,惊叹道:“真不愧是繁星阁,光是这大堂的装饰,都顶的上我的全部家业了!”
陈求仁也从震惊中回过神,道:“吴兄,约我的人在顶层,我先行一步了!”
“啊?”吴仁惊讶道:“我也是,同去!同去!”
两人在侍女带领下,一步步蹬着楼梯,往上走。途中,吴仁还是先忍不住,小声问道:“陈兄,约你的是李大人?”
陈求仁心中也猜到了吴仁可能也是去见知府,听他这么一问,点头道:“嗯!”
之后两人谁也没在说话,来到了繁星阁顶层,唯一的一间的房间前。
门外,两个黑衣壮汉守在门外,两人整理了下衣服,在门前拱手,齐齐拜道:“草民吴仁、草民陈求仁拜见大人!”
半晌,屋内才传来回音,道:“进来吧!”
两个黑衣壮汉这才打开门,吴仁、陈求仁进入屋内,穿过蜿蜒曲折的走廊,才来到李良弼面前。
李良弼端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着各种珍馐美味,道:“坐吧!”
吴仁、陈求仁齐齐道:“谢大人!”
两人坐在椅子上,显得十分拘谨,面容僵硬,不知该做什么。来之前,两人脑子里都演练过该说什么,可是一见到李良弼,脑子一片空白,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两个就一小小商人,何时想过能得知府大人相邀,而且同桌落座,一起吃饭。
李良弼率先问道:“你们两个没告诉其他人是本府邀请你们吧?”
“没有!”两人同时如拨浪鼓般摇头道。
“那就好!”李良弼举起酒杯,道:“来,本官敬你们二人一杯!”
两人急忙拿起酒杯,惶恐不安,道:“不敢!不敢!草民敬大人!”说完,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良弼看着拘谨的二人,道:“放轻松些,说起来本官还要多谢你们两个呢!要不是你们说服其他商人同意在联名信上签名,本官还要费一番手脚!”
吴仁拍马屁道:“小人不敢居功,全赖大人威名,那永明王行事太过,就该让他吃吃苦头!”
“哈哈!说得好!”李良弼大笑,不过旋即面色一沉道:“你二人可知,本官今天为何召你二人前来?”
二人同时摇摇头,道:“请大人赐教?”
李良弼并未明言,接着问道:“永明王的作坊生意最近越来越火,你们应该知道吧?”
听李良弼提起这茬,两人脸上都浮现嫉妒之意,点头道:“知道。”
“那就好,永明王的作坊最近太过惹眼,风头太盛。本官收到消息,有其他府州的人正在到处打听香皂、肥皂的消息。”李良弼慢条斯理道。
“啊?”吴仁张大嘴巴,愤愤道,“大人他们这是要来摘桃子吗?”
他们冒着风险联名上书要求驱逐朱由榔,眼看着朱由榔就要被赶走了,他们能马上接收作坊的所有工人,得到香皂、肥皂的配方。这时候,有人横插一脚进来,这不是白白便宜外人吗?
李良弼安抚道:“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巡按大人弹劾桂王府的事,不过为了夜长梦多,不能再让永明王的作坊继续生产香皂、肥皂了,否则只会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关注。”
两人不明白李良弼这是要做什么,望着李良弼,小心翼翼,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他们两个早就想到李良弼是有事要他们做,要不然一府之尊的知府大人怎么会邀请他们两个商人呢。
李良弼说出他的想法,道:“本官希望你们阻挠永明王的作坊正常制作香皂、肥皂。”
两人面面相觑,这算什么注意,他们两个像是傻子吗?明目张胆跟永明王作对,这简直是寿星公上吊啊!钱大贵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他们可忘不了钱大贵血淋淋的教训。
吴仁支支吾吾道:“大人,我等就是一介商人,永明王捏死我们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多大区别,这个......那个要不还是算了?”
一旁的陈求仁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