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唤作玲儿,她从没觉得洗衣服可以如此轻松,在衣服上打上朱由榔给她们的肥皂,双手轻轻一搓,衣服上的污渍就没了,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换了几个地方,结果都一样,双手不由加快速度。
朱由榔的目的是为了比较他制造出来的肥皂与胰子、皂角,究竟达到什么程度,所以这次只让她们洗一件衣服,最后一排的丫鬟没用多久,已经全部清洗完毕。
洗完后,一个个擦干双手,睁大眼睛,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其中一个丫鬟兴奋地站起来,禀报道:“殿下,奴婢已经洗衣完毕!”
朱由榔抬头望去,见使用肥皂的丫鬟这么快洗完,不由心中有几分期待,道:“你们将洗完的衣服晾晒起来,待在一旁。”
前两排的丫鬟听到后,显得有些焦急,手中搓洗衣服的速度更加快,更加用力。
尤其是第一排的丫鬟们,她们可是用的上等的胰子,怎么可能还会落后呢。
终于第一排的丫鬟在刺激下,陆陆续续的把衣服洗干净,并将衣服晾晒起来。
最后只剩第二排的丫鬟在众目睽睽下,拼命地揉搓着手中的衣服,脸上都渗出了汗珠,不知道是累得,还是紧张的。
在等了她们一会儿后,第二排的丫鬟们一个个如释重负,将洗好的衣服挂起来后,其中几个小手紧紧攥在一起,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
到现在,丫鬟们心中隐隐有些明白朱由榔的目的了,让她们分成三组,分别用肥皂、胰子、皂角洗衣服,应该就是为了试试朱由榔口中肥皂的效果。
小院中,晾衣架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服。朱由榔慢慢走过去,上下仔细打量着她们洗过的衣服。
朱由榔首先从用皂角洗过的衣服看起,衣服上虽还有水迹,但还是能看到一些污渍没有清洗干净。他走走停停,停在了其中一个丫鬟面前,只见她旁边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看上去像是乞丐服,明显是刚刚洗衣服揉搓太用力,结果弄破了。
丫鬟显然承受不住朱由榔给她带来的压力,方才她洗完衣服,就发现衣服破了,心中担忧不已,双腿一直发抖,此刻见朱由榔一言不发,更是害怕到了极点,生怕朱由榔会责罚于她,腿一软,跪到地上,说话都带着几分颤音,几分哭音,道:“殿下奴婢不是故意洗坏衣服的,实在是皂角太难用了,一用力就会洗破衣服。”
朱由榔还未说话,又有两个丫鬟跪在地上,道:“殿下饶命,奴婢也不是有意的!”
原来她们两个用皂角洗衣服时,衣服也被洗破了,只是破损的不太厉害,见到前面的姐妹下跪,她们一害怕,也直接跪下了。
朱由榔没想到洗破衣服这么一件小小的事,到了丫鬟们眼中,竟然会让她们紧张害怕到这个地步。由此可见封建等级的森严,上位者可以一言决奴仆生死。
朱由榔见她们害怕的瑟瑟发抖,安抚道:“起来吧!本王何时说过要怪罪于你们?不过几件衣服破了而已!”
“谢殿下!谢殿下!”三个丫鬟磕头如捣蒜般跪谢道。
朱由榔摇摇头,无奈感叹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啊!看着站起来的丫鬟问道:“本王问你,普通百姓家用皂角经常像这样洗破衣服吗?”
被问话的丫鬟刚刚回过魂,听到朱由榔问话,结结巴巴道:“殿、殿下,奴、奴婢”
朱由榔道:“你不用害怕,实话实说就行!本王不会怪罪于你!”
后面的小翠见被朱由榔的丫鬟紧张的不行,连话都说不清,担心再这样去下真会惹恼朱由榔,主动站了出来,施礼道:“殿下容禀,她们几人刚才见其他人都洗完了,心中一急,才没能控制好力道,洗破了衣服。普通百姓家用皂角洗衣服一般都会控制好力道,但是即使那样,因为皂角不能与胰子相比,所以洗破衣服还是时有发生的。”
朱由榔不由闻声望去,道:“哦?是这样么?”
没有多说什么,朱由榔继续一路观察过去,总体而言用皂角洗的衣服,效果还是不甚理想的,不过这正合他意。
朱由榔接着看向用他买的上好胰子洗的衣服,走近些后,能够闻到淡淡的香味,仔细看去,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残留的污渍,除了有些皱,看来胰子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只是贵了些。
朱由榔点点头,淡淡说了一句,“不错!”
丫鬟们听得朱由榔的夸奖,不由笑逐颜开,一个个倍感光荣。
朱由榔终于来的了他最期待的用肥皂洗过的衣服前,一如他所想象的,衣服被洗的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褶皱,于是问道面前的丫鬟:“你们觉得这肥皂效果如何?”
丫鬟脸上带着喜色,但仍恭敬回道:“殿下给的肥皂真是太好用了!洗起衣服来不仅快,而且更加柔软,十分舒服!比胰子还好用!.......”
一个个溢美之词从丫鬟口中说出来,朱由榔只觉得有些飘飘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开怀大笑道:“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们其他人都这样觉得吗?”
丫鬟们一个个犹如小鸡啄米般,急忙点头,她们真是从心底里觉得这肥皂比胰子还好。
只是玲儿犹豫一阵儿,鼓了鼓语气,带着几分忐忑,站出来道:“殿下,奴婢觉得这肥皂要是有胰子的香味,那就实在太好了!”
小翠没想到玲儿会在朱由榔如此高兴的时候出声建议,心中大急,身为下人,怎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