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城外东北方向两里开外一片树林内,焦琏率领三百骑兵以及七百步兵天黑以后就已经埋伏在这里,他们手执长矛,此时正等着吴继嗣的信号。远远望去,借着城头上的火光,依稀能够看到永州城墙和来回巡逻的士兵。
焦琏手下一名将领问道:“将军城内还没有动静,会不会吴继嗣行动失败了?”
焦琏扭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将领,说道:“应该不会,叛贼根本不知道朝廷收复道州的消息,吴继嗣信中说献贼在永州只留了五百贼兵,剩下的都是永州的流氓和强征的百姓。”
说话间,手下来报,“将军,城头上的巡逻士兵全都不见了。”
焦琏向东城门望去,果然不见人影。随后看到划破夜空的响箭,城门大开。
焦琏见此大喜,回头大声说道:“建功立业,就在此时,所有兄弟们随我杀进永州城。”
士兵早已摩拳擦掌,听到焦琏出击的命令,三百骑兵在夜色中犹如一条长龙奔向永州东城门杀去,后面的七百步兵尾随在后。
响箭声让其他城门纷纷意识到不妙,一时城头上警钟声大作,南门以及北门城墙上巡逻的士兵急忙赶往东门。
焦琏身着棉甲,手执长刀,一马当先入得城内,看到吴继嗣正率人和城墙上下来的叛贼厮杀,骑着马就冲杀上去。
城中军营内,张霸此时正搂着两个身无寸缕的女子憨憨大睡。张霸本就是一个流氓,后来加入张献忠反贼中,凭着敢打敢拼,不怕死,跟着张献忠这些年,好不容易混成了一个小头领,捞到了驻守永州的差事。几个月以来夜夜笙歌,早已睡去。
张霸手下听到城头警钟声不断,知道出大事了,直接闯进了张霸营内,叫醒了张霸。
张霸正在做着美梦,梦见他当上了开国功臣,张献忠正要赏赐他时,被摇醒了,见到手下大怒道:“扰我美梦,你想死吗?”
手下连忙说道:“将军永州城头警钟声大作,不知发生何事?”
清醒过来的张霸细细听去,果然听到传来的警钟声,知道发生大事了,马上传令道:“马上聚齐人马,命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完,顾不得旁边的两个美人,急匆匆穿上盔甲。
不多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跑进营帐内,禀报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官军从东门杀进城了。”
张霸一脸怒气问道:“怎么可能,永州城墙高大,如何这么快被人攻破?”
士兵哭丧着脸回道:“有人打开了东城门,放官军入城了。”
“岂有此理”张霸一脚踹翻桌子,“官军有多少人?”
“属下不知”
“废物”张霸骂了一声,出了帐门,见士兵们衣冠不整,有的还在往身上套衣服,说道:“如今官军已经杀进城了”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底下惊慌的的声音
“什么,官军杀进城了?”
“怎么可能?”
底下士兵们乱做一团,不敢置信官军这就打来了,而那些被迫征来的新兵,心底里暗喜。
“慌什么”张霸厉声喝道,“官军刚刚攻破东城门,现在随本将从西门突围。”
张霸虽然不知道官军有多少人,但是跟着张献忠这几年东奔西战,做到他这个位置,知道眼前大势已去,凭着他这些东拼西揍的兵力根本无法夺回永州,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兵力突围。
说完,他跨上战马,率领着两千士兵朝西门飞奔而去。
东城门的士兵见到只有三四十人,本来还想杀掉他们,关上城门,没想到,在他们面前突然杀进了一支骑兵,士兵们吓得魂飞魄散,甚至忘记了反抗。
焦琏率领的三百骑兵犹如虎入羊圈,杀得他们丢盔卸甲。数百名士兵,早已斗志崩溃,纷纷丢掉手里的武器,跪在地上,投降饶命。
一阵厮杀后,焦琏见叛贼抱头投降,大喊道:“本将乃广西征蛮将军麾下焦琏,投降者饶其性命,顽抗着,格杀勿论!”
还在抵抗的叛贼士兵听到焦琏的话,知道再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全都下跪投降。
吴继嗣此时身上沾满鲜血,不知道是贼军的还是他自己的,见到焦琏进城,知道今晚的计划成功大半,上前向焦琏施礼道:“多谢焦将军。”
焦琏笑道:“多亏了吴巡检打开城门,否则本将如何能这么快攻破永州城。”看了眼密密麻麻跪在地上的俘虏,他吩咐一名手下,“派人看住这些叛军,另外派人攻取其它城门。”
焦琏对吴继嗣拱了拱手,问道:“吴巡检,不知叛军的大营在哪?”
吴继嗣指着西南方向道:“叛军驻扎在永州城西南,据此大概两里。”
“随本将擒杀叛贼主将”焦琏怕叛贼逃跑,向吴继嗣说了一声,然后打着马鞭,率领三百骑兵杀向叛贼大营。
吴继嗣看了看周围遍地尸体和投降的士兵,知道这里已经没自己多少事,担忧朱志明安慰,也率领手下赶回吴府。
张霸率领叛军一路撤退,路上不断有士兵逃跑,一名手下向他禀报道:“将军,不少士兵都逃走了,要不要派人.......”
“不用了,他们想逃就逃吧。”张霸知道手下要说什么,只是如今是在逃命,那些逃跑的士兵本来就是永州强征的,看住他们,此时已经没有意义,回头看来一眼,刚出营地时的两千人只剩他原来的五百老兵。
张霸没想到头还是一场空,对着剩余的士兵说道:“加快速度,逃出永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