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覃钰没好气地一挺胸,说道,“这里又不是军管,还宵禁不成?”
“嘿,你个死小子,遇见官军还这么横n腻味了吧!”中间一个看着像小军官,一挥手,身边两个男子挥刀舞枪,当胸扑来。
覃钰把兜帽一扔,反手拔出夏炎剑,和这俩人斗在一处。
略一交手,果然,对方功力不弱,绝不是普通的军中士卒。
尼玛,尼玛也不装像一点儿!有让暗境强者去干普通军卒的么?还是俩!覃钰心中暗骂,要这样,不用多了,有一万个暗境组成的军队,就直接可以去横扫天下了。
暗境……全天下加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几千个。
覃钰不想随意暴露自己的六脉神剑,看那徐六的神情就知道,这么逆天肯定不讨人喜欢。
何荭嫦、甘宁他们没一个能练成基本剑气,估计其他强者偶然看见,心头也会平添不爽,现在不是惹事出风头的时候。
再说,自己捣腾出那玩意儿纯属无意的,不是让老乡们都来羡慕嫉妒恨的。
斗得十来合,那小军官忽然叫道:“且住!我看你很眼熟,你可认识戏先生?”
覃钰心头一愣,拨开刀枪,步法颠簸两下,身体左右微微震荡,已后退七八米。
“老师的玄武步?”使刀的军汉一怔,当即止住同伴,停下手来。
“你们是什么人?”
那小军官排开刀枪,上前拱手:“我乃路典,戏先生座下校尉。”
“原来如此。”覃钰反手还剑入鞘,“那你们怎么……”
“我们在刘牧军中,也是有职守的,只是不常在而已。”那使刀的汉子钢刀入鞘,嘿嘿笑道。
使长枪的汉子问道:“阁下是谁,为何会我师父的四象颠倒步?”
覃钰道:“原来棍王前辈是令师。我是覃钰。”
“原来你就是覃钰。”那路典校尉扫了覃钰两眼,“早听说了。上次宝货车队时错过相见,难怪我似曾相识。”
覃钰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戏志才的手下,他只认识一个叫顾荣的校尉。
不过他直觉这个路典对自己好感缺缺,当然不会跟他扯这些淡。随意跟那刀枪组合聊了几句。就套出二人都是张晋随意在戏志才手下收的记名弟子,传授了一些武艺,现在在曹军序列里也都是军候职衔。但平日却在荆州军里挂名。
使刀的名叫牛金,使枪的名叫曹遵。
覃钰没想到戏志才对荆州军方的侵蚀如此厉害,看这情况,上上下下,没有戏志才不通的路子啊!
这位大姐……不,大舅哥,自己也得抓牢才是。
这俩也早听说过覃钰,不过却是因为传说戏先生的妹妹跟他交情甚深,说起来。戏芝兰名义上也可以算他们俩的师姐。
双方的感情顿时亲热许多。
“久仰两位大哥之名了,难怪武艺如此精湛!”覃钰记得小时候看三国演义的时候,似乎也看过这俩龙套的名字。
比那个什么路典有名多了。
二将受宠若惊,更是加意结纳。探讨起来,覃钰又顺便指点了他们一些颠倒步的基础步法,令二人大为欣喜。
路典见人家认了亲。心中不是味道,勉强插口说道:“蔡瑁的军队已经停在三十里之外,你们都知道了吧?”
“哦,我正是奉戏先生之名,专程来神木镇探查情况。”覃钰见鬼说鬼话。直接扯起戏志才的大虎皮。
“嗯,具体情况,牛、曹二位最清楚,你们先聊,我去云木镇一趟。”路典不动声色,交待牛金曹遵两句,拱手而别。
“路校尉真忙啊!”覃钰感叹一声。
牛金和曹遵互看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不太好说。
“那边似乎有个酒馆,走,咱们那边喝口酒润润喉。”覃钰一指前面那个建筑。
“哦,那不是酒肆,是一户当地猎人,不过很好客,咱们哥俩经常去他家喝酒。”曹遵较为健谈,急忙介绍。
“那正好哈!”覃钰很高兴,不管什么地方,能喝酒聊天就行。
牛金和曹遵二人脱了身上军中号衣,找颗大树下一埋,改回原本的猎人装扮。
“原来两位也是猎人出身,小弟也曾为猎人多时。”覃钰大有好感,曾为同行啊!
“真的,难怪咱们兄弟一见如故 ̄哈!”牛曹二人哈哈大笑,簇拥着覃钰,很快来到那个猎户人家。
那猎人却不在,只有他老爹一个人,独自在修理几十支柳木箭矢。
“原来刘安大哥不在,如之奈何?”曹遵有些挠头。
刘老爹笑道:“两位大哥又不是外人,自己寻酒饮用便是,我给你们弄点小菜上来。”
“那多谢老爹了!”牛金和覃钰也是欢喜,一起拱手谢过。
覃钰心想还好,这次出来准备周全,专门问张任要了三个金饼,箍在狮头百宝带里。袖子里还有几个当五十的大钱,是从裴炜那大胡子伴当身上顺手摸来的。
牛金直接在墙角寻到两坛米酒,提了过来,给三人的陶碗里都满上。
不一刻,那老头儿端上来几盘小菜,熟花生米,凉拌芥菜,韭菜炒鸡蛋,还有一盘炙猪肉。
“居然还有野猪肉,老爹费心了!”覃钰一看就知道,那是自己大师兄最喜欢猎杀的野猪,顿时勾起了腹中馋虫,尝了一块,居然颇为可口。
覃钰大为欢喜,顺手将那袖里所有的大钱都摸了出来,大约七八枚,全都放在桌上。
“叨扰老爹了!这点儿钱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