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祭酒指引的道路,果然是直通南郑城的方向。
奇怪的是,这矮道士却不施展什么神行术,只是和二小一起随意前行,不时聊上几句。
覃钰自然早已准备好说辞,自称二人名讳为玉勤、兰芝,师兄妹关系。一说到冰剑宗的内部事务,覃钰要么自称不知,要么让戏芝兰接上一句,反正他一个记名弟子,真要知道什么太多内幕,恐怕反而不太对劲。
戏芝兰虽然不善言辞,但涉及冰剑宗的事自然丝毫不怵,应答十分得当,张鹏很快就确定她确是冰剑宗的正品门下。
他没问出什么破绽来,自己的来历底细,倒是被二续问出不少。
原来五斗米教除了两位正副教主张修和张鲁并为首领之外,属下尚有八方24治,一方统领三治,诸方首领称治头大祭酒,下面各治首领称奸令祭酒,此24治广泛分布于东、西二川之中,中央教区则在汉中阳平关(今勉县西)。
及刘焉入蜀为益州牧,勾搭上张鲁的母亲,进而勾连上五斗米教的两位教主。双方几度谈判,刘焉最后任命张修为别部司马,张鲁为督义司马,资助他们军械粮草,让他们率领一批教众里应外合,攻破汉中,杀死太守苏固。
五斗米教全居汉中之后,在权势的诱惑和理念的冲突下,张鲁和张修很快失和,副教主张鲁奋起武力,竟率徒众突袭张修,将张修一系的高手几乎斩杀殆尽。随即夺其兵众,自号师君,在刘焉的授意下,截断斜谷道,杀害朝廷使者。
不久,张鲁就感觉到五斗米教的势力范围和影响力都过于狭小了,于是他将中央教区搬进汉中首府南郑城去,并新设游治8处。设置在天下间八个重要的大城市里。
张鹏,便是这新设8治中的太华治奸令大祭酒。
张鹏的太华治便设在长安,一个被董卓吕布、李榷郭汜等人彻底打烂的大都市。
他在那里担任奸令大祭酒已经有三年多了。
每年阴历十月初一,是各方、各治祭酒聚会汉中的日子,中央教区借此机会,向属下的各治理区域收纳信米,以备救灾。
京兆现在很贫弱,而且并不产粮,人烟更是极其稀少,张鹏虽然个人的境界层次在天师教中排在前列。但扶持农耕。开荒种地却并非其长。
张鹏在治地收不齐信米。自是不好意思按时去聚会,而在半路上反复搜索探寻,想要就地弄点信米啥的,至少在天下32治中。排名不要倒数前几位。
但是很遗憾,天下大乱造成了天灾*频发,连续的几场大雪彻底浇灭了张鹏的耐心和自信。
算算日子,现在初十肯定已经过了,至少十二、三号了,张鹏还没进南郑城去,瞧瞧“师父”现在的这种精神状态,覃钰可以肯定,就算进了南郑。张鹏在32治教区之中,应该也是垫底的份!
“那师父,咱们打算怎么办呢?”
“那就要看你们了!”张鹏无良地拍拍覃钰的肩膀,“小玉,小兰。如果你们能在十月十五日的各治擂台大比武中胜出,本治不但不用缴纳信米,说不定还能捞几斛米种回去。 ”
“什么?比武的奖励是米种?”覃钰第一次听说这种奇怪的擂台大比武。
“正是。照例由各各治暗境高阶以下的强者出手,赢一场,第二年的信米就可以全免;赢两场,教主返还一年的米种。嘿嘿,乖徒弟,听明白了没?”
张鹏没说三场四场怎么样,显然在他心目中,那些个对覃钰来说有点太飘渺了。
“擦!师父,人家都是暗境高阶的强者,我一个明境巅峰,上去不立即被人打死了才怪!”覃钰现在伪装的是明境层次,没必要的话他是肯定不会解除伪装的。
“给点好处先,徒儿也好考虑一下。”
“你这是给老子当徒弟的样子吗?”张鹏有点儿生气,只是自觉理亏,也不发作。
“是,师父,徒儿知错了。可是,我要是在大比武之中表现太差, 岂不是让你、让咱们太华治大丢面子?”覃钰可不
管那些,没好处可别想让我出工又出力。
“我当然有一些擂台领悟给你讲解,还有些宝物和保命秘术赐下,让你能越级取胜。”张鹏喘着气,收个徒弟还这么闹腾。
“宝物,师父,嘿嘿,咱们太华治都有些什么宝物啊?”秘术就算了,覃钰眼界很高的,一般的根本看不上。
张鹏不去搭理他了,转头对戏芝兰道:“小兰,除了各治比武争米之外,此次尚有一项大事,需要你出力。”
“师父,是何事?”戏芝兰恭恭敬敬地问道,这位张鹏宗师的气息,和师父颇为类似,显然功力极深,她是宗门科班出来的,对这种强大的存在有天生的敬重。
张鹏见多识广,明心见性,自然体会得到戏芝兰的恭谨,心下大是舒畅。
“师君之母一直在成都传教,师君想念母亲,每年都需要女性祭酒去成都探望,我看你眉目锐利,剑气凛然,已经颇得冰剑宗真传,到时便由你代表我八大游治出面争夺这一女祭酒名号。”
“诺!”戏芝兰也不多问,恭谨应诺。
“师父啊,咱们八大游治没有其他女信徒么?”
张鹏摇头:“咱们才成立多久?女信徒虽然有一些,也有修炼武道的,不过……达到小兰这种成就的就一个没有。”
“小兰使冰剑宗的剑术,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咱们八大游治本来就是广招天下信徒,带艺入教最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