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登忽道:“不用抢!如果兄弟你愿意交还虞翻,我可做主,将此剑赠与兄弟。”
覃钰脸上忍不住也是一红,自己的心意太明显了么,居然被徐登一眼看穿了。
他怔怔看着徐登,过了片刻,忽然叹息一声。
“三哥,你廋了!”
徐登苦笑。
这两天神农谷翻覆频繁,一夕三变,他为了徐家的利益和兄弟的情分,也是殚精竭虑,消耗极大,原本鼓鼓囊囊的肥肉腮帮子,现在都能见到支棱的骨头了。
徐登也算是富裕藏家,商门巨子,打从生下来那天起,就没受过这种洋罪。
不过他更知道,这是覃钰委婉拒绝的表面用语。
潜台词其实也不复杂:三哥啊,任你再如何辛苦操持,只要你一天不是最后能拍板话事的那个人,安保组和徐家,就没有再度合作的可能。
既然不合作,那么,能打击你们、削弱你们的时候,为什么不呢?
“兄弟!”徐登感慨万千,手上黑剑逐渐恢复了幽暗的本色光芒,显然他的气血已经完全收回体内,“有你这么一句,足矣!”
“嘿嘿,三哥别这么煽情!小弟真的受不起啊!”覃钰摊摊双手,玄磁镇龙剑已经还鞘,但他露出的双手,却显露玄机。
左手无名指和右手食指,一白一黑,颜色明显和他其他的手指不符。
徐登的目光直了。
“这是小弟新得的雌雄斩邪剑,三哥一定比我熟悉!”
“干将莫邪?”徐登心中大震,他确实久闻此二剑的大名,对它们的特异之处也相当了解,见到这两只指套,立刻明了覃钰的心思。
覃钰微微一笑。
他不希望徐登心中有相让的想法,那样又在二祖心里重重加上一笔。就算他是二祖最器重的嫡子,回去也未必有好日子过。
再说,我需要你让么?别拿这口贯日剑吓唬我。诱惑我,我有这么高档的两款柔软指套。还需要你那东西么?还需要怕你这件宝器么?
上等宝器贯日剑和半法宝雌雄剑……还真是没法比!
徐登叹口气。
面对这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小子,徐登真是觉得自己技穷了!
士别三日,小覃钰的进步不仅在修为上啊!
徐登很后悔,没能及时劝阻二祖的绑架行为,本来,徐家可以完全不用像现在这么吃力,这么亏损的!
微一凝神。徐登似乎听到了什么信息,嘴里无声地回了一句。
“老五、老八,此事二祖已经知晓,不必再战。我们可以回去了。”徐登随手收起贯日剑,扬声喝道。
徐五和徐八应了一声,同时猛攻两下,直接后退,返回徐登的身侧。
“汉升哥。小兰,不要拦阻。”覃钰同时出声说道。
黄忠并没有追击的想法,徐五还是太弱,就算是帮他修炼防御技巧也稍嫌不够。
戏芝兰倒是打得有些兴致,而且还没逼出对手宝器的特殊之处。颇为遗憾。
“大叔你刀法不错,下次再来打过。”
徐八哼了一声,目光里战意熊熊,心头已没了当初的几分小觑之意。这女娃子人剑合一之后,威力居然大增,自己纵然宝器遍体,境界还比她高出一个层次,也是无法占得一丝上风。
“兄弟,刚极易折!保重了!”徐登深深看了覃钰两眼。
“三哥,忍辱未必能负重,你才要当心啊!”覃钰笑嘻嘻地回答道。
徐登长叹一声,转身就走。
……
覃钰转回身,问张任:“仲翔先生怎么样了?”
“晕过去了!”张任还抱着虞翻的两个肩膀,让他半坐在地上,保持身体高度,使他被污染的血液不会倒流入心脏,“小兰姐姐的解毒药似乎有效。”
黄忠看看虞翻的脸色,摇摇头:“还不够,得赶紧回去让张神医解除余毒,不然会损伤到他的体质。”
覃钰瞧瞧周围,观察一下环境。
耳旁传来张逊的声音:“放心,没有化境窥视。”
覃钰松了口气,若是二祖、段玥那等层次的宗师要窥探偷听自己,以自己现在接近化境的精神力,恐怕还真的发现不了。
“小珍,把他收进去吧,放个好环境。”覃钰吩咐一声。
小珍应付这等伤曹有经验,戏芝兰、张小娣的伤势未必轻于虞翻,也被它在宫灯里妥善安置,一一做了紧急治疗。戏芝兰功力深底蕴厚,有灵石相助很快就康复了,张小娣身体虚弱,但也没有因此落下后遗症去。
收拾好一切,四人起神行,驾快靴,风驰电掣般迅速赶回土字楼去。
果然,赶上了安保组的中午饭。
土字楼外,戒备森严,精锐的弩手们分布均匀,程雷不时率领数名亲卫巡视全楼,将整个土字楼完全封锁。
弩手们现在都换上了新的弩机和箭矢,这是珠珠从闪金塔收刮来的三十具精品制式汉弩,经过军械专家小珍的改造,重新刷漆上色,再加入一些后世的弓弩理念,上箭快,瞄准快,初速快,彻底成为一种全新的强弩。
就算二祖、徐登亲自过来看,也不敢说原产地是他们家族。
毕竟都是汉军制式强弩的基础上改装的。
“太好了,你们可回来了!”腰佩金光剑,手捧小绿琴的司马吟从甲字房走廊里出来迎接四人。
今天却是他值日。
覃钰一呆,在司马吟的身后,他居然看到了徐十三娘。
“十三娘,你怎么也在?”
“小钰兄弟,这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