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还想再问,虞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下面尚有一人,似是这哨轻骑的首领,你若有兴趣,自己下去问他吧!”
虞翻别看对覃钰时很恭敬,那是自家的主人,当然应该。可他毕竟是一位化境宗师,有自己的横眉傲骨,田豫一时没反应过来,自然要遭了白眼。
“还有很多战马?”甘宁眼睛亮了起来。他虽然号称锦帆贼,水战十分了得,可是身为一个男人,骨子里对上好战马谁没有着别样的深厚感情?
尤其,除了少数杂交品种,南方完全没有他看得上的战马。
此刻一听居然有数十匹突骑营的一流战马可供选择,当即就跳了出来。
“国让兄,我跟你下山去看看。”
“好,有劳兴霸兄弟了!”田豫今天算是见识过了甘宁的凶残,远战近战铁骑战、神箭飞刀三叉戟,就没有这哥们儿不会的。
英雄惜英雄!田豫虽然自负弓马也是北地的一号人物,但对甘宁却是由衷地敬佩。
二人跳上坐骑,结伴下山而去。
童渊已经被虞翻赶走,覃钰对他们的安全倒不怎么太担心。
“钰少,小兰接到你的飞刀时,正在长沙附近交易。所以我就先行过来。她和何宗师,忙完长沙交易,恐怕还要晚一些。”
覃钰点点头,黄天秘境的三大晨曦鹤,也就这头黄豆豆修了一点虚空叠加的空间飞行秘术,其他两头年岁都还小,速度就跟不上了。
“仲翔你来的正好,且休息片刻,稍后和我一起去一趟突骑营。”
“哦?”虞翻略有疑惑,不过也没追问,便即在旁边找个地方冥思打坐,恢复精力。
又过了一会儿。山下一片人喊马嘶声,覃钰和赵嵩去到山口往下一瞧,好嘛,田豫和甘宁像两个牧马人。驱赶着一大群背负鞍韂、甚至还有刀枪的高头大马,一路吆喝,兴高采烈地冲上山口。
“发了,发了,这足足有上百匹上等战马啊,带回去做种,过几年咱们也能组建铁骑兵了。”甘宁跳下马来,哈哈大笑。
“可惜,大部分都被打死了!”田豫跳下马,微微叹息。瞟了虞翻一眼。
下山一趟,田豫的脸色苍白不少。
他受了很大刺激。
山下不仅倒卧着数百名袁军突骑营的精卒,还有许多战死的马匹。
许多时候,根本就是骑士脑袋上一个洞,胯下的战马头上也是一个洞。都是被锐利之物直接掼脑而死。
田豫开始不明白怎么回事,后来甘宁跟他解释了一下化境宗师体内的固态枪芒……田豫惊呆了,这位虞翻看起来文质彬彬,想不到动手起来居然这么狠辣了得!
甘宁就跟他说了,其实我四弟手下,现在有八位化境追随者,虞翻的实力。最多也就排在中流……他要是遇到我四弟的两位师父,一个回合都接不下。
这话当然略有夸张,不过甘宁也是看出赵嵩和覃钰对田豫似乎都有点儿欣赏的意思,闲暇时顺便就敲敲边鼓了。
甘宁一伸手,从旁边一匹马上扯下一个人来,甲胄齐全。就是头盔不知道弄哪里去了,脑袋上有几根野草,半边脸都跌破了,看起来颇为狼狈。
“这是这次突骑营的首领校尉,名叫王门。被虞宗师打伤擒获的。刚才国让说,是刚刚从公孙将军那边叛逃来袁营的,原是白马义从营中的蝎。”甘宁斜睨着趴伏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王门,随口跟覃钰介绍两句。
“白马义从?嗯,很好!”覃钰蹲下身,向那被俘校尉说道,“王门校尉?”
俘虏勉强抬起头,脸虽然有点肿胀,看得出原本是个挺帅的酗。
“既然被你等抓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覃钰一笑,还很嘴硬。
“你率领那么多精骑,围追堵截我们几个人,最后反而全军覆灭,自己都落马遭擒。你不感觉羞耻么,有什么值得骄傲强横的地方呢?”
要说覃钰的嘴巴就是毒辣,几句话说的那王门一张脸迅速变成了紫色。
“休要多言,大丈夫可杀不可辱!”
甘宁哼了一声:“你这等背主不义之徒,本就是一个败类,有什么辱不辱的?”
“你胡说!我……我不是叛徒!”王门忽然仰起头来,悲愤大呼,“公孙瓒不仁,弃我等于死地,我不怕死,但我不想白死,我,为何不能另投明主?”
几人都吃了一惊,覃钰和甘宁互相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田豫喝道:“既是被迫,为何还来伏击旧日同僚?”
王门转头看他,道:“各为其主,自当尽忠。国让,王某这次是对你不起,但王某从来没有不忠不义的行径,你田国让能否认吗?”
他的话语里,忽然带出几分倨傲的气息来。
田豫一怔,张口便要反驳,忽然想起什么,咬咬牙,低下头去。
“好吧!三哥你扶他起来。”覃钰觉得有趣,叛将自称忠良,而忠良却默然不能驳斥,有点意思。
那王门是被虞翻随手封闭了后心气血汇集的要穴,所以无法自主。甘宁震开他的穴位,他自己就能坐起来。
“你倒说说看,公孙瓒将军如何不仁?”
王门恨恨道:“我王门追随公孙瓒多年,为他四处征战,吞冰卧雪,本是理所应当。可是,自打他数次败在麹义手下之后,便起了畏怯之心,自己在易县修建了许多高大京堑,和一干白马心腹躲在里面不肯出来。我们这些外围的白马众将便在下面的郡县为他作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