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四家,一家二成半,现在变成了两方五家,每家二成。
覃钰心里暗暗感慨,这些人年龄差得虽然有点远,不过都是穷开心惯了的,对财物反而并不太上心。
也就是因为在某些事情上特别看得开,多了许多赤子之心,他们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高度吧!
如果不是为了唱卖会换取自己所需的宝物,以几人今日打出来的铁交情,相信就算不给他们分账,这些人也肯定会愿意出手的。
这就是同类的认同感!!!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帮助他们完成自己的心愿!!
最犀利的方法,当然就是袁术宝库和半价的明玉符。
……
用墨羽这种空中霸王传递消息,速度既快捷,消息又准确,毫无风险。
没半个时辰,戏芝兰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钰哥哥,我哥哥已经同意了你的要求,他带着十多名强弩近卫,正往这边赶过来,和咱们汇合。”
“喔,这么说,运送的宝物车队,确实走的是这条路?”
“正是,如果没有意外,估计最多再有一个半时辰,整个车队就会来到这里了。”
覃钰点点头,这倒是最好的消息。
希望他们能一路顺风,无病无灾地走过来。
……
戏志才有些烦恼。
他本来定下了和覃钰王越等联手截取袁术宝货的策略,偏偏就有人反对。
反对也就反对了,还独自一个人就跑去拦截宝车了,追都追不上他。
若非这人身份实在特殊,戏志才当场就能命人去砍了他的首级。
可惜,不行,这人是主公手下亲信,品级不低,武功又强,而且,还是妹妹的座师名义上的丈夫。
虽然他们夫妻不和分居是早已公开的事情,但是,说到底,自己还是无权处置这个人。
戏志才狠狠一鞭,抽在马臀上。
哼!无权!
“祭酒……”身后,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汉子急急忙忙追赶上来,只差一个马头。
戏志才侧头瞥了他一眼,目带怒意。
“是,东家。”那年轻人急忙改口,“张老将军那边,我们就不管了吗?”
“管他做什么?”戏志才更怒,“不听指挥的部下,我不杀他,已经便宜他了。老君山上,他为了一己之私,搞得一团糟糕。事后又不去追踪那姓赖的行踪,简直一无所获。”
年轻人连声应道:“是,是,东家说的是。”偷偷看看戏志才脸色,又道,“可是,他毕竟是主公特遣外派而来,万一出些意外,东家在主公处,也有些不好交代。”
“路典,你有什么建议?”戏志才压制一下情绪,反口问道。
“卑下以为,张老将军一去,定会引起对方注意,万一不成功,对方也必改换路径,潜踪而行。所以,我们莫若派出数人,分为两组前往车队所在,一组观测双方战况,随时接应张老将军;另一组潜伏起来,准备继续追踪宝车的下落。”
“此计大好!”戏志才大为欣赏,“路典,你果然机敏过人。嗯,此事就着你去,率今日没有行动任务的三组和四组去执行。”
浓眉大眼的路典大喜:“多谢东家提点!”
“去吧,注意安全,别自己陷进去。”戏志才温言道。
“是,卑下领命!”路典当即调转马头,打马扬鞭去了。
戏志才略一圈马,转个身,复又继续赶路。
“东家,路典他……”他身侧那很少说话的黑衣青年忍不住问道。
“你觉得我不该让他去?”
“不,东家所谋万全,属下无不敬服。只是,路典如此好大喜功,恐怕未必如东家所愿。”
“他若听我的,一切无事;不听我的,自然任凭他去折腾,倒霉了也别怨恨!”戏志才在这青年部下面前,似乎毫无机心,说话十分直接,“他要上进,想回许都,我都由他。只要他能救得了张晋,夺得了宝货!我难道还能拦得住他么?嘿,也得他有这本事才行!”
黑衣青年沉思。他名叫顾荣,和路典一起,并为军师祭酒戏志才属下最得力的两大暗境,协助统率嵩里会派驻南方的千余会众。他武功虽比路典略胜半筹,但脑子却没路典那么灵活善变。
“不要多想了。等会儿见到王越,小心别露出破绽。这一战,咱们是友,可不是敌。”戏志才嘿嘿一笑,继续纵马而去。
……
和戏志才的见面充满压力。
与想象不同,戏志才男生女相,有一双剑一般细而尖挺的眉毛和一张薄而红润的嘴唇。
被戏志才含蓄的威压震得少见的有些不安的覃钰,对此也很奇怪,戏志才的功夫境界明明稀烂,但眉宇间的英霸悍然之气浓郁如液,撼人心灵。
他感觉得出,戏志才对王越等三老很尊敬,拉拢也不遗余力,但其实却也不甚重视。他的眼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扫向自己,似乎不停地在审查和判断着什么。
那是一股令覃钰忍不住毛骨悚然的窥视之力!
他暗暗称奇:“果然不愧是曹氏之初的大谋主级别,气质好特别!不过我为啥居然有些颤抖,是因为悄悄偷走了他妹子的心么?”
可是,就算是未来的丈母娘,也不应该这么虎视姑爷吧?
王越等其实也不是很重视和戏志才的会面,虽然他们或多或少知道,这位过于英俊的青年书生,就是曹氏集团在荆襄地区的总首脑。
那又如何呢?
他们之所以愿意出来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