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这个案件中有一个最大的误区,我现在必须要现在把它说明白。
那就是,从头到尾,根本没有项阳这个人出现过。应该是从第二次袭击事件开始,所有的袭击事件,不管是针对你们的,还是针对魏清年的,全部都是你们在自导自演。”
单向善刚说完这个前提,所有人都炸开了锅。不过在慌乱了一会儿过后,那个怀疑陆红缨他们的警察就反应了过来。
“这说的通,说的通!他们被袭击的事情,也都是他们自己在说,说不定就是在自导自演。
而且如果他们就是袭击事件的犯人,那么就不需要特意跟外面的共犯取得联系了,当然不会有可疑的通话记录!”
“哼,那你倒是说说,我们是怎么从别墅里面,向魏清年的房间射箭的?”伍佳上前一步,恶狠狠地问单向善。
“很简单,首先,昨天傍晚的箭,根本不是从屋子外面射进来的。
那一切,都是你们为后面真正的袭击,所演的戏。
目的应该是营造出屋子外有人朝里面射箭然后的逃逸的假象,顺便再为赵大海以外的人做不在场证明。
第一次的袭击,只有赵大海没有不在场证明。而第二次袭击,又变成了只有赵大海有不在场证明,你们策划得的确很精心。”
单向善说出了他们的计谋,然而几个人脸上的慌乱只是转瞬即逝。
“哦?那你说说,我们是怎么做到的?从屋子里面,怎么做到这一切呢?
要知道,昨天傍晚玻璃的确是从外面往里面碎的。难道你要说,我们会魔法吗?”伍佳继续问道。
单向善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昨天拍下的照片给调了出来。
“没错,石头,的确是从外面投掷进来的。但是,这只是障眼法。
你们应该能看的清楚,有的碎片缺口非常整齐……这是因为,这块玻璃,早就被你们动过手脚了。
因为你们知道,魏清年喜欢采用厚重的窗帘,所以那么一个细小的洞口,他根本不可能注意到。
至于他阳台下的保镖,想要从楼下注意到楼上玻璃有一点瑕疵,也是不可能的。
你们趁魏清年不在的时候,偷偷在玻璃上钻了一个小洞吧?然后你们只用把石头绑上一根线,再把石头放在外面,线从洞口穿过来。
完成这个小动作后,就只需要从里面拽住这根线猛拉,就可以制造出石头从外面飞进来打碎玻璃的假象了。
至于怎么在魏清年面前猛拉那条线,假装摔倒或者假装要跑过去拿东西,都可以做到。
至于那支射进来的箭……不,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射进来的箭,那个被箭射穿的洞口,是事先准备好的。
为了不让楼底下的保安发现,只要用白色的涂料把洞口堵住就行了。所以当时的情况就是,李冬梅假装出去看情况,然后把藏在身上的箭,趁机插到了墙上。是这样,没错吧?
正因为如此,那根箭上才会带上更多的白色涂料。而且箭杆上沒入的痕迹一边高一边低,也是因为箭并不是直直射进去,而是人为从旁插进去的原因。
而现场的这一切,只有当时正在魏清年房间的李冬梅才能做到。”
单向善说完这一切之后,原本低着头的李冬梅马上把目光移到了一旁。但是任凭她再怎么想掩饰,那颤抖着的肩膀也已经出卖了她的情绪。
“李女士,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辩解的,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名警察马上逼了过来,而李冬梅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
“先等一等,还有今天的杀人事件,没有说完呢。”单向善示意其他人安静,然后继续说道,“现在想来,魏清年之所以会这时候身体不适,应该也是和负责他饮食的李冬梅有关吧。
你们甚至连下一个杀人现场都已经布置好了……李冬梅你原本为魏清年准备的房间,正好就在伍佳房间的旁边。
如果没有搞错的话,按照原本的计划应该是由伍佳来亲手结束他的性命才对。
可谁知道,魏清年非常固执,坚持要待在自己的房间。这样一来,任何人想要躲过保镖和摄像头进入他的房间,都是不可能了。
所以,你们只好启用了第二个方案……那就是利用机关来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你们把魏清年哄骗到阳台上,然后发动机关射杀了他!”
单向善这句话才刚刚说出口,伍佳就又跳起来反驳道,“你胡说!你自己问问警察,那个十字弓上面有没有什么机关!
没有人当场操作,板机根本不可能自己扣动。
再说了,我们又不能控制魏清年的行动。在没有人瞄准的情况下,到底要怎么才能准确无误地射杀他呢?难道你以为魏清年是那种,让他往前几步他就会往前几步的人吗?
这一切,没有人在外面,怎么才能做到?”
伍佳这么一说,原本觉得可能真的没有另外犯人的警察们又沉思了起来。
虽然他们也不想相信,这世上有来无影去无踪的犯人。但是项阳能够隐蔽自己半年,这或许也不是不可能的。
“当然可以做到了,只需要算准时间,然后利用定时转换方向的摄像头,就可以做到。
关于这一点,你们可以观看一下案发时那个摄像机所拍摄下来的录像内容。
板机扣动的同时,摄像机也因为被牵制的关系有轻微的抖动,这就是证据。”单向善直直地和伍佳对视着说,而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