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知道,这慕轻寒明面上的身份也不是一般人说碰就能碰的。她可是国教正宗佩戴赤色凤徽级别的大师姐,倘若没有金不换暗中授意,钱无用断不会为他陈灵一人,往死里得罪国教正宗这尊庞然大物。
更何况,他们既然是兄弟自然是穿一条裤子,否则金不换也不会放心让钱无用独揽大权。
种种迹象表明,这极有可能就是金不换亲自授意。
陈灵心中那叫一个恨,这使得他对这金玉满堂隐隐有了几分反感,也同样开始埋怨起妙谛那小娘们为何还不来找自己,就连一点信息都没有,不是可以托梦的么,人呢?死哪里去了,老子任务都快完成了!
陈灵黑着脸甩袖而去,一旁来瞧个新鲜的人也看出了这位异域大学士心情很是糟糕,便没有前来搭讪,只是远远瞧着。
不远处身穿金衣的妹子看着他远处去的背影露出一丝沉思,这个妹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卖八卦煤的钟离幻。
如今她已不用再卖脏兮兮的八卦煤,也不用挤在一堆臭男人中间吆喝新品彩虹符,身份也从一介基层柜员,跃升到了柜长的位置。
在别人眼中她有这份机遇完全是日夜不停巴结何若依而来,可暗地里谁又会知晓其实她和何若依二人,乃是真正的主仆关系呢。
……
翌日,一日复一日,一日何其多。
我们的陈大善人醒来时,长长叹了口气,心想,这下算是给金不换给坑惨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怕是过不下去了,自己要不要揭下“蛤蟆皮”的伪装,老老实实做回叶不归避一避风头。
这种想法一经发酵就成了某种决意,只是至少要等到慕轻寒交代了才能开溜,一想到这种日子还要挨上两日,一下子又耷拉着头蔫儿了。
不承想这刚一开门,就见一妹子穿着金色长袍笑脸盈盈地站在门口,看她神情有些僵硬的模样,仿佛一早就站了很久很久。
“陈大学士贵安,堂面掌柜命奴婢在此等候,说只要大学士一醒,就告诉您人犯已服软。”
陈灵一惊,瞌睡感立去,心想钱无用有够利索的,但转念一想,为什么不是钱无用派人来通知自己,而是那个何若依派小丫头来通知自己,嗯,这个妹子似乎有点脸熟啊?
立门口的女子仿佛瞧出了陈灵的疑惑,忽然眨着眼睛俏皮一笑,伸手在脸上抹了抹道:“大学士贵人多忘事,奴婢是上次售卖八卦煤的钟离幻。”
“哦,原来是钟离姑娘,进来坐,等我会儿马上就好。”
陈灵也就是习惯性随口一声招呼,毕竟在现世中他可不是什么高官子弟,久居人下也早已习惯平易近人,没什么架子。
可在金玉满堂待惯了的钟离幻并不这么想,微微昂着脑袋瞅了一眼衣衫不整的陈灵,又瞥了一眼这下半身男儿晨起独有的雄壮之象,当下俏脸微红迅速将头不自然地撇向一旁。
将羞未羞,欲拒还迎的小女儿家姿态看得陈灵一愣一愣的,旋即意识到哪里不对,赶忙捂住嘴巴干咳一声,掩饰道:“呃,你让堂面掌柜大厅候着吧,本公子随后就到,这里不用伺候了。”
钟离幻犹豫一阵,终是唯唯诺诺应了一声,旋即犹如小兔飞跑。
陈灵看着远去的倩影乐呵呵一笑,他当然明白何若依大早安排这一出是个什么意思,这到嘴的肉不吃,也实在让人心痒难耐,但是直觉告诉他,何若依这个漂亮女人有些不简单,凡是和她有关系的,自己还是少沾为妙。
洗漱更衣尽情用膳,吃的是人间奢华,席间还有美人何若依相伴,就连餐桌两旁也是清一色的美婢相候,只不过陈灵这顿早膳吃得不大尽兴,究其原因,还是身旁不断夹菜的何若依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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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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