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艾斯兰区域的计划还得从长计议。
接下来的日子,我还是得面对那个该死的女魔头。
保持沉着,时刻冷静。没有什么魑魅魍魉可以吓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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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11月3日
去他娘的八日山!
这里的人都没有舌头的吗!一日三餐都是吃他妈-的馕饼,喝他妈-的羊奶!我现在连话都不敢说,怕自己一张嘴就忍不住发出咩咩声,干……
那个女人一天到晚一口一个“沐沐信”地叫我,问东问西的烦死了,手上晃来晃去的铃铛也烦死了,必须要想些什么办法把她的铃铛摘下来丢了,否则这玩意儿要成为老子终身不举的阴影。
备忘:回到艾斯兰一定要吃一顿郭庄的炖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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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11月4日多云
这里的啤酒意外的好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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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11月5日晴
被村民灌倒了。睡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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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11月6日忘了
喝了一天啤酒。跟这里的村民玩倒立掰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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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11月7日
莫名其妙被拉去摔角大赛。差点老马失蹄颜面不保。
把最后一个家伙摔下台的时候,村民们对我热情了很多。
又被拉去喝了一天啤酒。烤羊肉真棒啊!
终于知道了沐沐信的意思,那个该死的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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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11月8日阴
迷迷糊糊被女魔头塞了满嘴的霉奶酪。
差点上吐下泻,但是却意外地解酒。
还有点好吃……
出于要修理f-j的考虑,拒绝了到村民家里住的邀请。
现在才意识到村民们似乎对那个女魔头也并不怎么友善,尽管她除了凶巴巴的还特别平坦以外长得并不吓人。
她自己一个人住在八日村最外围的地方。每天都进山采药。
果然暴躁的欧巴桑到哪里都不会有人喜欢。
……
……
一道穿着黑色神父袍的身影推挤开密密麻麻的人流,焦急地朝着中心区艾林格街区的方向狂奔而去。雨滴迎面撞在他的脸上,溅起丝丝凉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放在街道上的荧幕中,没人在意封艾化身的黑袍神父将要何去何从。
中心区的街道各处都是人山人海。因为再过半个小时,就会是盛大的誓师仪式。艾斯兰军队将正式出征讨伐暴徒党余孽,他们将披上威武的军服在街道上游行,在街道两端兴奋而热情的群众拥护中走出大都会,投身进荣耀的战斗中。
淅淅沥沥的雨点似乎都要被警戒线之后热情耸动的群众所蒸腾,摩天大楼的显示屏上不再放映乱七八糟的广告,而是同时在直播着誓师仪式开始前的过程。
他们由衷地欢送着将士们出征,期待着他们化身为英雄再次凯旋。
而封艾,则要带着数不尽的疑虑,穿过重重雨雾去见一个人。
……
……
18年11月18日雨
村民们想要把一个忽然患上恶疾的小孩赶出八日村。
他们似乎对那个小孩很畏惧的样子。
女魔头跟那群拿着草叉的村民用土话对骂了半天,好像是不肯让那个素不相识的小孩被驱逐。
她好像也就二十上下的样子吧,姑娘家的不知道哪来的架势把那群村民逼得连连后退。
村民们指着她和她抱着的小孩子,喊着“莫佑塔”。
后来她才告诉我,莫佑塔是“被诅咒之人”的意思。
小男孩得的是很严重的黑化病。瞳孔已经开始融化,占据了眼白的一半。
在外民区,得了黑化病是必死无疑的。黑化病的病原体一般都会潜伏在孤儿身上,一旦爆发以后,携带者会身体溃烂而亡,病菌也会扩散。这些年四处打仗,有不少艾斯兰军人也会被患病的外民感染,无药可救。
女人终于告诉我,她被村民们排斥是因为她的母亲十年前也死于黑化病。她不肯离开父亲留下的房子,自己一个人留守,靠着采药换来的微薄收入生存下去。
那铃铛是她妈留给她最后的东西。
今天才知道她叫艾玛。
艾玛在她的家乡话里,是“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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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11月19日晴
小男孩住进了艾玛的家里。
现在她家里有两个蹭饭吃的了。
我并没有对吃白食感到羞愧,能够气死她才是最好。
小男孩果然是个孤儿。不过却很乖巧。不爱说话,也不怕人。看上去对驱赶他出来的村民们也没什么恶意。对于自己身患恶疾也并不显得畏惧。
艾玛叫他“伽蓝”。我撇了撇嘴,这些乡下人起名字一个比一个魔幻。
日子还是得继续过。
驻扎在山里的异人军队动向无从得知。f-j已经修理了一半,再过一段时间或许就能重新启动。
通讯系统依旧没办法联络艾斯兰军队。
后颈的芯片可能是他娘的假芯片。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不怎么急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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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11月23日多云
荒废了两天,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写日记。
尽管现在看来,并没有记日记的必要。
这两天都在帮艾玛那个婆娘采药,村民们也开始管我叫莫佑塔,随他娘的便吧,反正他们又打不过我。
天天喝羊奶咩咩叫,日子过得很是舒坦。
伽蓝的病情意外地有所好转。今天心情好,教他认了一些字。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