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
“听闻温侯大破张燕,领着麾下五百狼骑在张燕数万大军中纵横驰骋,杀得张燕诸贼肝胆俱裂,在下高览对于温侯的武艺也是钦佩得紧呐。某家在此先敬温侯一杯了!”
数日击退张燕,袁绍也是喜不自胜,回来后大摆筵席,麾下诸将也都参与。
宴上觥筹交错,众人喝得正酣,高览端起酒杯起身敬了吕布一杯。
吕布见状哈哈大笑,也将自己面前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哈哈哈,张燕不过区区贼寇,也就你们才会头疼张燕,本侯破之易如反掌。这种对手压根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高览见吕布神情倨傲,讪讪笑了两下,将自己杯中酒水灌入腹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吕布近日也从被程咬金三招击败的阴影中走出,又开始恢复之前目空一切的样子,经常嘲讽袁绍麾下众将乃是袁绍私封,怎比得上他乃陛下亲封正宗。
后来吕布又在袁绍面前要袁绍出兵助他一起奉诏讨贼,杀回长安,袁绍一直想自立朝廷,又岂肯听吕布的,此事也引得袁绍大为不快。
吕布要求被拒,心中大为不快,自此之后看哪哪不顺眼,经常在袁绍众人面前各种搞事情,哪壶不开提哪壶,惹得袁绍众人都对其意见颇深。
吕布作为主将表现的轻慢桀骜,有道是上行下效,吕布麾下众将士也都有样学样,一个个态度嚣张,更有甚者开始抄掠百姓,荼毒乡里。
事到如今,袁绍发现吕布果然不好控制,还想跟自己平起平坐,加之许攸挑动,袁绍隐已有杀吕布之意。
不过前些日子吕布骑着赤兔马力挫黑山四将,在张燕数万大军中纵横自如的形象早已印入袁绍脑海,此番庆功宴,其实也有试探吕布之意。
看吕布如此傲慢,却惹恼一人。此人冷哼一声,面带讥讽之色道:“温侯说黑山贼寇不值一提,破之易如反掌,可据在下听手下人所说,温侯被一黑山头领三合击败,可有此事?”
吕布闻言表情一滞,手中刚抬起的酒杯也被重新放在桌上,“哼,你是何人,也敢说此风言风语,败坏本侯威名!”
“呵!不敢!在下高昂高敖曹,岂敢败坏温侯名声!只是在下听闻温侯那人归营之时外貌狼狈,神色有异,头顶束发紫金冠也被人削去半个,不知可有此事?”
吕布闻言大怒,双脸涨得通红,起身挥拳变向高昂打去,高昂面无惧色,亦是赤手空拳与吕布战在一处,二人拳脚往来,二十余合,竟是不分上下。
高昂自是上次系统乱入为高览堂弟的高x。这高昂乃是南北朝赫赫有名的猛将,世人皆称其为霸王再世,吕布虽是三国第一,但此时既无方天画戟在手,又加之刚刚多饮了几杯酒水,此时高昂与吕布空手交战,自是不会输得多少。
高昂恼其刚刚让自己堂兄下不得台面,因此嘴上也毫不留情,“久闻温侯天下第一的名声,今日一见却是盛名之下,难副其实啊!温侯连我一介无名布衣,尚且战不得胜,想来三招败于一黑山贼无名之辈手中,只怕也是有可能的了。”
“竖子安敢辱我!今日吾必杀汝!”吕布虎吼一声,拔起佩剑作势欲砍。
高昂毫无惧色,亦是拔出佩剑与吕布针锋相对。高览生怕堂弟有失,此时也拔出佩剑与高昂并肩而立。
张辽等人见此情况,亦是纷纷拔剑,颜良文丑等人自是不甘示弱,各拔兵刃分立两边。
袁绍在正中坐着,见此情形心中杀吕布之意更盛一筹。
此时沮授出来做了和事佬,“温侯息怒,高将军请息怒,众人暂且放下兵刃,不要伤了和气。此次酒宴本就是庆功宴,乃是一桩喜庆事,诸位又怎么为一时意气,动起刀兵。这岂不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吕布闻言冷笑连连,收剑入鞘之后头也不转带着麾下众将离开。许攸见此在一旁进言道:“主公请速设法除去此人,吾观吕布为人桀骜,素来反复,前有丁原董卓为鉴,如今负气离去,必生异志,留之必成祸患。”
袁绍听得连连点头,“子远所言甚是,吾也早已有除吕布之心,今日某募得一高士,某请之今夜去刺那吕布。若得此人出手,吕布定难逃一劫。”
……
吕布负气离去,回营之后呼呼大睡。月黑星稀之时,营外忽然闪一人身着黑衣,偷偷摸摸地摸向吕布本帐。
那黑衣人潜入吕布本帐,慢慢拔出宝剑,就在此时吕布却突然惊醒。
吕布常年厮杀,对于杀气最为敏感,此时正在睡梦中,忽觉杀气丛生,一下子将吕布惊醒。
黑衣人显然没有想到吕布会突然醒来,慌乱之下立即一剑直刺吕布心窝。
吕布武道本能发动,下意识就是一脚踢出,正中黑衣人臂膀,将剑踢开。
吕布定睛一看,只见一头发花白,面容沧桑的老者提剑直指吕布。
吕布厉声喝道:“汝是何人,安敢刺杀于某,孰不知我吕奉先的威名!”
“某家王越,正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祸害国家的反复之徒!”王越舞了个剑花,报出了自己名号。
吕布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三十年前名震天下的大剑师王越!怎地威名赫赫的大剑师王越,如今却做了这等卑劣行当!”
王越听吕布话带讥讽,当即沉默不语,只催动手中利剑,舞出朵朵剑花攻向吕布。
“雕虫小技,安敢在某面前卖弄!”吕布冷哼一声,侧身躲开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