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但是维泽克的官邸却依旧灯火通明,他此刻正在设宴款待新任第六集团军司令阿尔佩特将军,两人交杯换盏,高谈阔论,一派亲密无间的模样。
酒过三巡后,阿尔佩特对维泽克摆出了一副罕有的恭维笑容:“这次多亏您在副统帅阁下面前极力推荐,才让我有机会出任第六集团军司令官一职,除了自内心的感谢之外,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方式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您太客气了。”维泽克摆手笑道:“像您这样具有远见卓识的人如果只能呆在呆在集团军参谋长的位置上,那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浪费,所以我才会向副统帅阁下建议由您接任维尔纳将军的职位。”
“一个人即使再有能力,如果无法遇到欣赏他的人,那么同样无济于事,而我恰好是那个幸运者。”阿尔佩特举起了酒杯:“为了您的健康,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干杯!”
维泽克并不急于端起酒杯,而是笑眯眯的问道:“维尔纳将军在任的这几年里,整个第六集团军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巨大的进步,而您上任后立刻就要面临如何将这种进步继续保持下去的问题,我现在真的很好奇您打算怎么做?”
“任何一支强大的军队都离不开一位优秀的指挥官,而任何一个优秀的指挥官同样离不开一位伟大的统帅,即使这位统帅目前还藏在暗处,却并不妨碍我对他的忠诚,因为我知道只要遵从他的指引,我们就一定能可以干出点伟大的事情。”阿尔佩特刚说完这句话,便放下酒杯对维泽克躬身一礼。
“好!”维泽克喜不自禁的站了起来:“来,为我们共同的事业干一杯!”
一杯酒下肚,维泽克正要与阿尔佩特商议如何在第六集团军内部扶植忠于自己的势力,恩斯特却在这时来到了餐桌旁:“对不起,我来晚了,不过,我倒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他刚一落座,便将罗森巴赫今日斥责卡尔的事情告诉了另外两人。
“这个齐格菲尔德就是年轻气盛,做什么事情都不考虑后果!”阿尔佩特一脸不悦道:“说实话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次他正好要到我手下当作战处长,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认为您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他不是年轻气盛吗?那就让他继续放纵下去好了,早晚有一天他会为自己的傲慢与无知付出代价的。”恩斯特说。
阿尔佩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对这个观点并不满意,不过,他却没有再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酒足饭饱后,维泽克亲自将他送出官邸,随后又和恩斯特回到餐厅继续商谈。
“你觉得这个卡尔可靠吗?”维泽克一上来就抛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我看他没什么问题,只要我们下足诱饵,他就一定会乖乖的跳进陷阱。”恩斯特自信的说。
“可是他毕竟和齐格菲尔德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的友情未必就那么容易被拆散啊……”
“哼!”恩斯特轻蔑地说:“这一点您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渴望掌握权力和拥有美丽的女人是男人的天性,而卡尔眼下恰恰最渴望得到这两样东西。”
“这么说,您非常有把握让他成为我们手中的一枚棋子了?”
“是的,而且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他们之间的矛盾肯定会在斯特凡妮生日那天激化,当然了,为了更好地利用这一点,我还要再给这件事情加点调料……”
现在,让我们暂时将恩斯特和维泽克密谋如何激化齐格菲尔德与卡尔之间的矛盾这件事情放到一边,转而将目光投向遥远的美国大6。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此刻正走在纽约繁华的曼哈顿大道上,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目光沉稳,步伐有力,似乎身边灯红酒绿的一切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年轻男人却不停地朝四周张望着,仿佛一双眼睛根本就不够用。
“阿历克斯,这里美吗?”中年男人突然在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下面停住了脚步。
“比起我们住的地方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年轻的男人羡慕的说。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抬头望着那块广告牌——山姆大叔正在那上面自豪的拍着胸脯,身下还写着一句很有美国味道的话:“欢迎来到自由和民主的天堂,这里将会成为你们幸福的乐园!”
“谢谢你的邀请。”中年男人嘴角的笑容里明显带着一丝讽刺:“我们一定会来的!”
“舒伯特先生,我们现在要先去什么地方呢?”那个名叫阿历克斯的年轻人问道。
“去见一位参议员,他可是这里的头面人物。”舒伯特拉着阿历克斯消失在了街头汹涌的人群中……
纽约郊外的一座荣军院里此刻正在上演一场精彩的演讲,参议员布鲁克斯在数十名参加过二战的老兵面前极力展示着自己的演讲天才:“……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崇拜那些从伊拉克回来的官兵们,甚至把他们看成是整个国家的偶像,但是在我看来一群整天坐在远离战场的地下掩体里操纵*的家伙们永远都没有你们值得尊敬,因为你们在那个黑暗的年代为了保卫美国公民的利益,不惜与世界上最残忍的敌人展开面对面的厮杀,是你们用生命解放了那些在法西斯铁蹄下痛苦*的国家,墨索里尼、希特勒,他们都被你们踩在了脚下,当然我们也不能忘记山本五十六那个杂种,如果不是他死得早,你们中的很多人一定很想把他的脑袋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