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元,那个人还是老样子吗?”许尔勒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舒伯特面前,手中还递来一副手帕。
“地下室太热了。”舒伯特接过手帕擦去头上的汗珠:“那个人固执的出奇,但是任何一个被长期幽禁的人都会有类似的表现,所以我一点也不奇怪。”
“以后您最好不要常来,否则……”许尔勒欲言又止。
“否则什么?说清楚!”舒伯特沉下了脸。
“我知道您很想让那个人低下高傲的头颅,但是我很担心和他争吵会影响您的思维……”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生!”舒伯特将手帕扔到了许尔勒脚下:“不要说是一个囚徒,就算上帝也无法改变我的意志!”
许尔勒没有捡起那副手帕,但是他的目光却隐约透着一丝怜悯。
回到了雅利安城,舒伯特接通了与奥布尔哈克的秘密视频电话,他一开口就毫不犹豫的否决了拉尼克的建议:“巴特梅根将军的建议其实是1941年古德里安装甲集群被迫转向基辅进攻的翻版,这不仅将拉长我军的补给线,而且突入俄国境内的部队两翼缺少足够的掩护,很容易被敌人分割包围,所以我不能同意他的建议。”
“我的元,我认为巴特梅根将军的建议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从近期的战斗来看,俄军并没有死守到底的打算,而是采取了更为灵活的机动战术,在运动战中不断起猛烈的反突击,而当我军被迫转入防御后,他们又迅向后撤退,让我军始终无法对其主力形成合围,因此我认为有必要对‘巴巴罗萨’计划进行适当的修改……”
“战争进行了还不到十天就修改作战计划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您考虑过吗?”舒伯特厉声呵斥道:“虽然俄军吸取了1941年初期失利的教训,但是也应该看到由于我们的将军过于保守,没有按照计划实施大规模的穿插包围,这才让俄国人有了喘息的时间,因此现在就断言‘巴巴罗萨’计划存在问题是错误的想法,您作为总参谋长,必须让前线的将军们不折不扣的执行命令,否则我就要亲自指挥这场战斗!”
“是,我的元……我这就去传达您的命令……”奥布尔哈克被舒伯特的怒吼吓破了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第六集团军那里有什么最新的进展吗?”舒伯特暂时放缓了语气。
“路德维希将军投入了整整一个军的兵力,但是俄军在敖德萨城内的抵抗非常顽强,第六集团军每前进一步都要进行艰苦的战斗……”
“我不要听这些没用的报告!告诉路德维希,如果三天内还拿不下敖德萨,我就让罗马尼亚人来代替他来进攻!”
当舒伯特的命令被送到卡尔面前时,后者立刻愤怒的将命令撕成了碎片。
“混蛋!第十六军在干些什么?他们的炮弹都是用来当摆设的吗?要是三天内还无法占领敖德萨,整个第六集团军都将沦为耻辱的同义词!”
“阁下,俄军在城内部署了许多小规模部队,利用房屋的掩护与我们展开激烈的巷战,而且还有很多敖德萨的市民加入了他们的行列,由于我军无法区分哪些是正规部队,那些是普通市民,所以在进攻中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弗里奇报告道。
“无论是谁,只要他拿起武器,那么他就是我们的敌人!”路德维希喊道。
“如果平民死伤过大,会影响我们对占领区的控制,而且最高统帅部还曾经下过命令,禁止我们随意屠杀平民……”
“报告!”一名参谋快步跑到卡尔面前:“将军先生,第十六机械化步兵军下属的第375步兵营在城内抓获了24名试图为俄军运送弹药的中学生,他们请示是否将这些中学生按照战俘来对待?”
“他们是游击队!没有权利接受日内瓦公约的保护!把他们统统绞死,让乌克兰人知道帮助俄国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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