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菲尔德定了定神,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奥布尔哈克与雷德尼茨对这位不之客的到来显然还没有心理准备,两人气呼呼的瞪了对方一眼,便一屁股坐在了松软的沙上。倒是舒伯特对齐格菲尔德的到来显得非常激动,直接大步走过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埃尔文,你回来的正好,眼下中国人正在边境集结部队,你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应对他们的挑衅!”
“我的元,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把中国人的反应定义为挑衅的话,那么边境上的局势也只能变得更为复杂,因此我认为有必要立刻采取行动对那边的局势进行降温。”齐格菲尔德说。
“怎么降温?”奥布尔哈克生硬的插了一句:“部署在边境线上的中国军队已经开始进行战斗准备,我看大规模的冲突恐怕是很难避免了!”
“想打就赶紧动手!”雷德尼茨不甘示弱的喊道:“如果不给中国人一点教训,他们肯定还会继续挑战帝国的权威!”
“够了!”舒伯特制止了两人的争执,“你们都先冷静一下,让埃尔文把他的意见说完。”
奥布尔哈克与雷德尼茨把头一扭,将各自的后脑勺留给了对方。齐格菲尔德见状没有吱声,而是从舒伯特手中接过一叠关于边境冲突的报告,仔细阅览一番后,他又盯着一幅军用地图研究了半天后,总算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埃尔文,你是不是现了什么?”舒伯特急忙问道。
“是的,”齐格菲尔德说,“中国军队虽然在边境线上进行了紧急部署,但是他们的主力部队却并未调动,而且空军和战略*部队也没有大规模出动的迹象,这充分说明北京方面也不想进一步激化事态,因此只要我们做出让步,事态就有平息的可能。”
“我们凭什么做出让步!”雷德尼茨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中国军队对我们歼灭俄军的军事行动进行了干扰,这明显是在与我们作对,如果我们做出让步的话,那只能让中国人变得更加猖狂!”
“阁下,我记得元曾经下令在中俄边境设置缓冲区,但是您的部队为什么会追击到边境线上,这难道也是元的命令吗?”齐格菲尔德问。
“这个嘛……”雷德尼茨原本嚣张的气焰立刻少了几分:“军事行动一旦展开,就必须抓住关键的战机,所以偶尔生越界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大家都这么想的话,那么元的命令是不是就可以不再执行了?”齐格菲尔德又问。
“我们是在讨论如何解决与中国人的冲突,这和是否执行元的命令根本扯不上关系!”雷德尼茨说。
“这两件事情当然有关系,”齐格菲尔德说,“如果您能够约束部下在缓冲区外围停止军事行动,那么这次冲突也就根本不会爆。”
“元帅先生,就算我能够约束住部下,难道您就可以保证中国人不会对我们主动起进攻吗?”雷德尼茨不服气的反驳道。
“阁下,坦率的讲,中国人目前还没有为一场全面战争做好准备,因为多年来他们一直将经济展列为要任务,而其国防战略的重心也一直放在台湾海峡、东海和南海方面,再者美国和俄国的迅崩溃也应该出乎中国人的意料之外,更重要的是中国的国民普遍将这场战争视为欧洲人之间的冲突,潜意识里并未将我们视作威胁,这就给中国领导人在国内实施战争动员增加了困难。”
“另外一方面,在经历了几十年的高经济展后,中国的中产阶级数量已经占到了国内的大多数,这些人希望国家能够长期保持安定,这样他们的财富才能得以保全,而中国过去长期执行的计划生育政策也对军事冲突有着明显的限制,大量的独生子女家庭显然也不希望战争影响到自己,因此除非是我们将中国人逼到了墙角,否则中国人肯定不会采取过激的手段。”
“埃尔文,你说得这些虽然有一定道理,但是从中国媒体上的反应来看,中国人显然已经被激怒了,不仅是军方出了强硬的信号,就连民间的论坛上也在呼吁动用强硬手段进行回击,这是否可以理解为中国政府正在利用这一事件激民众的危机意识。”舒伯特忧心忡忡道。
“您的看法完全正确,”齐格菲尔德说,“但是对于中国媒体和民间的反应我们应该从两方面来看待,因为这既是我们的机遇,也是我们的危机。”
“这话怎么讲?”舒伯特又问。
“我们先来谈机遇,任何一个国家在事关国家利益和民族尊严的问题上肯定都会展现出强硬的一面,否则就会失去国民的拥护,中国政府也不例外,因此如果我们能够在这一问题上及时作出让步,并且承诺绝不允许再生类似冲突,那么就能够让中国的政府和国民感受到我们并不希望与中国爆战争的诚意,这将迅降低两国间的敌意,为日后的和平相处奠定基础。”
“至于危机,答案就摆在我们面前,如果我们无视中国的反应或是采取更为强硬的手段,那么除了彻底激化两国间的矛盾外,也会在中国民间引危机感,这会进一步刺激中国人的民族主义情绪,进而诱两国间的全面冲突,我相信这绝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听完齐格菲尔德的见解,舒伯特沉默许久后,拿起一支铅笔在军用地图上重重地划了一道线:“无论是谁,从今天起都必须严格执行不得越过缓冲区的命令!”
“但是已经有不少部队进入了缓冲区,难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