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和施林茨双双走进病房,他们像一对贪婪的豺狼似的盯着梅勒,由于不知道将会生什么事情,埃里克吓得浑身直抖,死死抓住齐楚雄的衣角不放。
“小子,你好像对自己现在的待遇还有些不满意是吗?”马库斯不怀好意的弯下腰打量着梅克。
“我……我什么都没有说……”梅克的语气还算平静,可是眼中却露出了惊恐的目光。
“上帝讨厌说谎话的人,尤其是犹太佬!”施林茨突然在梅克的断腿处使劲按了一把,梅克顿时惨叫一声,差点没疼昏过去。
“住手!”罗森巴赫勃然大怒,手顿时放到了枪套上。
“施蒂尔,别着急。”齐楚雄眼疾手快,急忙将他拉到一旁。
“别拦着我!你没看到他们正在干坏事吗!”罗森巴赫吼道。
“这种事情用不着我们出手!”齐楚雄狠狠瞪了施林茨一眼,“如果我们的统帅阁下知道有人正在虐待一对即将被他接见的兄弟,我想他一定不会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个结果。”
施林茨脸色一变,“齐医生,您说统帅阁下要接见这对父子,这是真的吗?”
“如果您怀疑我在说谎,那么您自己去跟统帅阁下求证一番不就得了!”
“齐医生,您可真会开玩笑,”马库斯急忙讪笑着说:“统帅阁下平时公务繁忙,哪有时间接见我们这种小人物。”
“小人物也有出名的那一天!”齐楚雄喊道:“我倒是很乐意把刚才生的事情向统帅阁下叙述一遍,也许他听了之后,就会接见你们也说不定。”
马库斯和施林茨顿时脸色白,他们很清楚施特莱纳为了让集中营的囚犯们安心为纳粹帝国工作,已经不止一次下令禁止虐待囚犯,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知道有人居然不把他的命令放在眼里,那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对不起,齐医生,我们其实对他们也很关心,”马库斯偷偷给施林茨使了个眼色,施林茨马上摆出一幅笑脸,亲热的揉着梅克的伤口,“很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是否痊愈,可是一不小心却碰疼了你……”
“你们要是真的关心我哥哥,最好离他远一点!”埃里克忍不住喊了一句。
“好……好……我们这就出去……”马库斯拉着施林茨,狼狈不堪的离开了病房,临走还不忘偷偷瞪了齐楚雄一眼。
齐楚雄对这两条豺狼的仇视报以冷冷一笑,丝毫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梅克目睹此景,忍不住留下了感激的眼泪,“齐医生……谢谢您又一次救了我……”
“感谢的话就少说两句吧,”齐楚雄伸手抹去他的眼泪,“抓紧时间养好身体,和我一起去见施特莱纳将军。”
“什么!难道您说他要接见我这件事情是真的!”梅克大惊失色。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你怎么能活到现在。”
梅勒眼中的感激与泪光同时消失了,他死死盯住齐楚雄,全身不停的颤抖。
齐楚雄并没有为自己的言行作出任何解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糖果递到埃里克手中,“拿着吧,埃里克,等到你哥哥的伤养好了,我就带你去艾德斯瓦尔宫,那里还有一个孤单的小伙子,我想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埃里克接过糖果,使劲的点着头,“谢谢您,我真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
“埃里克!把你手上的东西扔掉!”梅克突然吼了一声,埃里克惊恐不安的望着哥哥,可是却舍不得扔下那包糖果。
“你大概是认为让你们兄弟活下来只是为了收买人心,对吗?”齐楚雄对梅克的怒吼做出了回应,“不错,施特莱纳将军的确有这个想法,他希望生活在这个地下世界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日耳曼人将与所有其它种群的人们和平共处,共同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
“难道您也相信这种无耻的谎言吗?”梅克愤怒的打断了齐楚雄的话。
“我知道说这些话让你难以接受,不过我还是要说,施特莱纳将军和你以前见到过的德国人不一样,他仁慈宽厚,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如果没有他,你和你弟弟也许早就死在翁特林根黑暗的囚室里,所以我要劝告你一句,无论你是否接受这个结果,你都必须对施特莱纳将军表现出足够的尊重,这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成千上万和你一样有着悲惨命运的人们!”
梅克吃惊的看着齐楚雄,短短的一瞬间,他突然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某种意味深长的信号。
“埃里克,照顾好你哥哥,我会再来看你们。”齐楚雄对怀特兄弟投去一抹微笑,便和罗森巴赫一道离开了病房。
马库斯和施林茨并未走远,他们一见到齐楚雄走出病房,便满面堆笑的迎上前,“齐医生,接下来您打算去什么地方,我们将很荣幸的为您带路。”
齐楚雄还没来得及回答,罗森巴赫就在后面哼了一声,“这可真有意思,在雅利安城里居然还有赶不走的苍蝇。”
马库斯脸色一变,但是又不敢作,只好赔着笑脸说:“上尉,您可真会开玩笑,其实我们也是一番好心,要知道齐医生可是统帅阁下身边的重要人物,我们当然要全力保护他的安全。”
“胡说!”罗森巴赫把脸一沉,“什么保护他的安全!我看你们明明就是在监视他!”
“您可别误会我们,我们真的是想保护齐医生……”
“行啦行啦!”罗森巴赫不耐烦的摆着手,“这里有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