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雄一愣,门外的这个声音听上去非常耳熟,可他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是谁。带着困惑的心情,他打开房门,这一开不当紧,当他看清楚是谁在敲门的时候,顿时勃然大怒!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恼怒的盯着这个不之客。
站在门口的这个人显然还没做好思想准备,他结结巴巴的说:“您好,我……我……是想来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你少在哪里装模作样的扮好人!我跟你没什么好讲的,你还是赶快走吧!”
“您别生气,我……我……真的是有问题要来请教您,能让我进去说吗?”不之客脸涨得通红,眼巴巴的望着齐楚雄身后的房间,看这情形,好像他真的是有什么解不开的疑问需要得到齐楚雄的帮助。
艾伯特此时好奇的凑过来一看,“咦?这不是路德维希中尉吗,您到这里来干什么?”
“啊,我是来……这个怎么说呢……其实我是……”路德维希张口结舌了半天,不但没能说清楚来意,反而把自己弄得更加不知所措。
艾伯特虽然并不知道路德维希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但他觉得老让这个德国人在门口站着也不是回事,于是他把身体一侧,微笑着说道:“请进吧,中尉先生。”
齐楚雄把眼睛一瞪,“休斯,你……”可他的后半截话却没能说出口,因为艾伯特用手轻轻的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他还是为路德维希闪开道路。
“谢谢您,上尉先生。”路德维希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像是获得大赦一样高兴的走进屋里,刚一进门,他的目光就落在爱伯斯塔克父子身上,“咦,你们都在呀。”
“你这算什么意思!”齐楚雄忍不住在后面跟了一句:“你把他们害的还不够吗!你是不是盼着我们都死光了你才安心!”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想说,看见你们平安无事,我感到很高兴。”路德维希惶恐不安的为自己做着辩解。
艾伯特忍不住莞尔一笑,心想这可真是个有趣的家伙。他拉过一把椅子,想要请路德维希坐下,可就在这时,他却瞅见爱伯斯塔克正着急的看着齐楚雄,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件奇怪的事情就出现在众人眼前,小路易斯竟然跑到路德维希面前,抓住他的军装袖子撒娇般问道:“路德维希叔叔,您什么时候给我讲那个青蛙王子的故事呀?”
这戏剧性的一幕顿时让齐楚雄和艾伯特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小路易斯竟然会用这么亲昵的语气和路德维希交谈,这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哦,你是说这个呀,嗯……”路德维希挠着脑袋想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道:“真是对不起,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办,要不等到我把事情办完之后,再讲给你听好不好?”
“不行!”小路易斯撅着嘴说道:“您上次就是这样回答我的,今天说什么我也要听到这个故事!”他把路德维希的袖子抓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一松手就听不到期待已久的童话故事。
“哎呀,你可真是个缠人的家伙。”路德维希无奈的把手伸进口袋,从里面掏出几粒糖果递到小路易斯面前,“今天我就先用糖果来代替吧,等到下次我一定给把那个故事讲给你听。”
一看见好吃的糖果,小路易斯立刻把童话故事丢到了九霄云外,他松开抓住路德维希军服袖子的手,迫不及待的把糖果塞进嘴里,笑嘻嘻的说道:“那好吧,我等着您,不过下次您可不能再用这种方式来打我了。”
“那是当然。”路德维希暗自庆幸总算摆脱了小路易斯的纠缠,他长出一口气,转而对齐楚雄说:“我今天来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请教您一下那些针的用法。”
“怎么,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齐楚雄警惕的看着他。
“您别误会,”路德维希觉齐楚雄似乎并不信任自己,于是他着急的解释道:“我是第一次看见有人使用如此独特的方式为病人治疗,所以我很想知道这种治疗方法的原理是什么,而且要是可能的话,我希望您能够把这种技艺传授给我。”
齐楚雄这下彻底糊涂了,他明显感觉到路德维希并不是在故弄玄虚,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你……”他迟疑了一下,道:“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
路德维希看到齐楚雄的态度有些松动,语气立刻激动起来,“那天看到您奇迹般治好小路易斯的病,我心里就在想,要是我也能够拥有像您一样高明的医术那该有多好啊,这样的话我就能让更多的病人摆脱病痛的折磨,重新享受健康的快乐,而这也就是我来找您的原因。”
路德维希的这席话让齐楚雄颇感意外,要知道自从他们见面的那一天起,他可没少讽刺和怒斥这个年轻的德国军医,换了别人的话,肯定是对自己怀恨在心。可是路德维希非但没有这样做,反而还真诚的跑来向自己求教,这似乎说明他和霍夫曼之流并不是同一类人,再加上他和小路易斯之间那种令人惊讶的融洽关系,这一切令齐楚雄不得不重新思考之前他对路德维希的某些看法。
“我应该答应他的请求吗?”齐楚雄心里此刻犹豫不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在和霍夫曼进行几番较量之后,他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非常险恶,也正是这个原因使他最终接受艾伯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