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路德维希脸色铁青,他几乎快被刚刚得知的一件事情给气疯了!
趴在床上的卫兵战战兢兢的答道:“中尉,我向上帝誓,汉克的确是这么说的。”
路德维希顿时大雷霆:“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竟然敢这样欺骗我,要是让我抓住他的话,我一定会撕烂他那张厚颜无耻的脸!”
“中尉,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您,求求您看在我们同样来自巴伐利亚的份上,把我背上这些针拔掉吧!”可怜的卫兵经不起路德维希的“酷刑”折磨,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出来,希望得到他的饶恕。
“你这个胆小鬼,亏你还知道我们是同乡!”火冒三丈的路德维希用力的把卫兵背上的银针统统拔掉,“从这间屋子里给我滚出去!”他怒不可遏的喊道。
“是、是。”卫兵哭丧着脸,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齐楚雄的房间。
他刚一离开,路德维希就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我还以为自己真的取得了成功,可谁知道居然是一场骗局!”
“路德维希中尉,”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齐楚雄原本并不想表意见,可当他看到路德维希那副沮丧的模样时,却忍不住心生恻隐:“这不能怪那些士兵们,是你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什么!”路德维希不高兴的撅着嘴:“您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我做错了!”
“这么给你说吧,”齐楚雄耐心的解释道:“我祖上世代以行医为生,十岁那年我就跟随父亲学医,可直到二十岁他才允许我单独为病人诊治,这中间整整过了十年的时间,饶是如此,我也不敢说完全掌握这门技艺,可是你居然想在短短的几天以内就学会所有的东西,这是完全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您说的没错,”路德维希这时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他难过的说:“我真是个异想天开的笨蛋!”
“别这么说,中尉,”齐楚雄安慰他道:“谁一生下来也不是天才,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平息自己的心情,踏踏实实的循序渐进,只要你听我的话,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取得成功的,今天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路德维希低着头,连再见都没说一声就离开了营房。
送走路德维希,齐楚雄的心情却更加一团糟,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在为不幸的命运而哀叹,转眼的功夫就开始替路德维希操起了心,这似乎不像是他的一贯作风。
一辆卡车此时驶进专家营房,车刚一停稳,艾伯特就从车厢里跳了下来。
“齐,你的那个德国学生今天怎么不在这里?是不是被你赶走了?”他走进房间笑眯眯的和齐楚雄开着玩笑。
齐楚雄苦笑道:“真要是那样就好了,你知道吗,他倒是个不错的学生,就是心急了一点,恨不得在一夜之间学会所有的东西,这真让我感到头疼。”
“哦!”艾伯特听出了齐楚雄语气中的变化,他微笑道:“你好像对他的看法已经产生转变,是不是今后真的打算收他当学生。”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对了,你今天好像回来的比前几天要早,是不是德国人给你放假了?”
“得了吧,他们哪有这么好的心。”艾伯特不满意的说道:“是我自己要求回来的,我对他们说最近两天工作的太累,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不能集中精力,要是不让我得到充分休息的话,那我恐怕就不能按时完成对他们通信系统的检测改造工作。”
一听说艾伯特工作的很辛苦,齐楚雄急忙催促道:“想必你现在一定感到很疲倦,赶快躺下来休息吧。”
“扑哧!”艾伯特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真是一个好心人,放心吧,我一点都不累,那都是我用来骗他们的话,你可千万别当真。”
“噢,是吗。”齐楚雄怅然若失的走到窗户旁,抬头望着“地心之光”身旁那永远也望不到尽头的黑色岩壁,心情也随之变得无比沉重。
艾伯特看到齐楚雄的神情有些失落,他立刻好心的问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齐楚雄没有转身,他站在窗户旁语气低沉地答道:“休斯,我现在真的很羡慕你,至少知道德国人把你抓到这里来要做什么,不像我,整天只能呆在房间里扮演一个无所事事的失业者。”
“原来你是在为没有工作烦恼。”艾伯特松了一口气,接着诙谐的说道:“谁说你没有事情可做,路德维希不是天天来找你吗?”
齐楚雄哑然一笑:“算了吧休斯,你就别再拿我寻开心了,眼下霍夫曼给你们都分配了工作,可惟独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问,一想到他那张邪恶的笑脸,我就感到万分的紧张和恐惧,你说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嗯……”艾伯特静思片刻后沉吟道:“这的确是件棘手的事情,不过我想我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
齐楚雄一听就来了兴趣,他急忙转过身来问道:“你快告诉我,你找到了什么线索?”
艾伯特没有立即回答齐楚雄的催问,而是反问道:“你先告诉我,你的职业是什么?”
“一个医生!”
“很好,那么医生最主要的工作是什么?”
“当然是给病人治病!”
“那我再问你,小路易斯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消毒处。”
“他是和父亲一起被德国人抓去的,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