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布尔琴科忧郁的目光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请不要把我和那些愚昧无知的人联系在一起,他们根本不懂得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任何试图反抗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人的生命是短暂的,所以我绝不会把宝贵的时光都浪费在一件根本无法获得成功的事情上。”
“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事情才值得你去做?”叶戈廖夫忍不住插了一句。
“当然是追随伟大的统帅阁下去征服世界,这才是我人生的真正目标!”布尔琴科的口气非常坚定,而这也使得站在他身旁的德军中尉脸上露出了非常受用的表情。
叶戈廖夫盯着布尔琴科看了半天,现对方根本不像是在逢场作戏,一股愤怒的情绪开始在他心间蔓延,“一个红军战士,一个曾经有着崇高信仰的布尔什维克党员,现在竟然彻底沦为了德国人的走狗!”紧接着,一个更为恐怖的念头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齐说布尔琴科和我们是同路人,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和齐说的有些不太一样,万一布尔琴科要是出卖了他,那可就太危险了。”想到这里,他的手心里不由自主捏着一把冷汗。
与叶戈廖夫的紧张相比,艾伯特始终保持着轻松的表情,他把布尔琴科拉到一边,开始为他仔细介绍“雷龙”坦克的操纵技巧,德军中尉也被他的讲解深深吸引,不知不觉中,竟然把阿金霍夫和叶戈廖夫丢在了一边。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您好像看上去有些不太开心啊,是因为弗拉基米尔·米哈伊洛维奇刚才说的那些话吗?”阿金霍夫在叶戈廖夫身边轻声问道。
“那还用说吗!”叶戈廖夫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却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怒火,“听他的口气,他对自己身上的那件黑皮非常满意,真是不要脸!”
“您可能是误会了。”阿金霍夫皱了皱眉头,“弗拉基米尔·米哈伊洛维奇是我们的同志,我相信他不会轻易被德国人收买。”
“我当然不希望生那样的事情,可是你也听到了,刚才他说话的那种口气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我看您一定是多虑了,别忘了我们现在呆的地方可是雅利安城,万一要是被德国人看出来我们只是在利用他们,那可就麻烦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刚才的那些话是故意说给德国人听的对吗?”
“我想是的,弗拉基米尔·米哈伊洛维奇虽然有些不太合群,但是他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
“你说他不太合群,这又是怎么回事?”
“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阿金霍夫吞吞吐吐道:“他这个人平时不太喜欢说话,也很少主动和我们联系,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天天都和德国人呆在一起,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德国人抓住把柄……”
“你不也天天和德国人呆在一起吗?”叶戈廖夫问道:“可我为什么没有觉得你有什么异样的地方……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不是我不信任布尔琴科,而是他的表现实在是太令人怀疑了,你刚才也看到了,他看我的眼神简直冷得像一块冰……”
“其实我不知道该对您说些什么好,”阿金霍夫犹豫的瞅了一眼正和艾伯特一起研究“雷龙”坦克的布尔琴科,“我昨天和齐医生见了一面,他说有人在他的办公桌抽屉里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要他提防布尔琴科……”
“这是真的吗!”叶戈廖夫没等阿金霍夫把话说完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们知道究竟是谁放的这张纸条吗?”
“很抱歉,我们不知道是谁放的这张纸条。”阿金霍夫摇了摇头,“不过这或许是德国人想出来的诡计,目的就在于离间我们的关系。”
“或许有这个可能,但是也可能是有人现了布尔琴科的某些异常举动,所以才在暗中对齐进行提醒。”叶戈廖夫的神情异常严峻。
“我宁愿这只是德国人在挑拨离间。”阿金霍夫轻声叹了口气,“对了,齐医生对目前的局势感到很担心,他希望可以和您以及艾伯特上尉在一起好好谈谈。”
“我也想和他好好谈谈,”叶戈廖夫刚一听说齐楚雄想和他们见面,就立刻露出了激动的笑容,“上次在翁特林根,我们之间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事情,这几天我还一直在担心他还在生我们的气,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看这样吧,”阿金霍夫说,“过几天将有一批‘雷龙’坦克送到布尔琴科那里去做测试,到时候我想办法搞坏它几辆,然后就向德国人建议由你们亲临现场查找故障原因,届时我再设法让齐医生到那里去和你们见面。”
“那就让你费心了。”叶戈廖夫高兴地笑了。
“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阿金霍夫接着又惆怅的望着头顶上黑色的岩壁,“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您知道我有多么希望早日回到我们的故乡吗,那里的水是甜的,天空是蓝色的,花儿是红色的,可是雅利安城里的一切都是黑色的……”
“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叶戈廖夫把手放在了阿金霍夫的肩头,“相信我,眼下的困难只是暂时的,就像当年我们在第聂伯河岸边抵抗德国人的进攻时一样,总有一天我们会打败他们的!”
“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您在干什么呢?”布尔琴科与艾伯特谈了半天,却现阿金霍夫一直在和叶戈廖夫聊天,他立刻不高兴的拉长了脸。
“哦,我正在向康斯坦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