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艾伯特伸手抓住房门的把手,好让自己不至于立刻倒下去,“但是我真的很痛苦……要是医生再不来的话,我也许会死的……”
叶戈廖夫一时间没了脾气,原本他还打算今晚要与齐楚雄好好谈谈今后的计划,可是没想到艾伯特竟然病的这样厉害,他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却不得不扶着艾伯特走进了营房,等候着医生的到来。
阿金霍夫回到了布尔琴科的办公室门前,控制疫情的会议几分钟前刚好已经结束,办公室里只剩下了齐楚雄一个人。
“怎么样?事情已经办好了吗?”齐楚雄一见到阿金霍夫就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和他们见过面了,”阿金霍夫的语气很沉重,“但是很显然,艾伯特上尉现在还不想和您见面。”
“为什么?”齐楚雄顿时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我也不清楚。”阿金霍夫摇了摇头,“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对我还有些不太信任,但是到了后来,他却说他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哪有心思管您的事情……”
“他真是这样说的吗?”齐楚雄脸色为之一变。
“是的。”阿金霍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齐医生,我看艾伯特上尉这样做并非是在怀疑我,您几天前还告诉我说他和叶戈廖夫中校都是您的好朋友,但是从今天的事情来看,他们好像对您也有些不太信任。”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齐楚雄的语气很低沉,“我在施特莱纳身边的这几年里一直没有和他们联系过,时间长了,任谁都会有想法的。”
“他们对您太刻薄了!”阿金霍夫愤愤不平的说,“您为了大家的自由,一直在冒着生命危险做事,可是他们根本就理解不到您的难处,真是太自私了。”
“够了!别再说了!”齐楚雄痛苦的低下了头,“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阿金霍夫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就转身走开,将齐楚雄一个人丢在了办公室里。
孤独、痛苦、愤怒、还有无处泄的郁闷在这一刻同时涌上齐楚雄的心头,他无法理解艾伯特为什么要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拒绝和自己见面,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说根本就不愿再和自己生任何联系,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而他的心也在这一刻走到了破碎的边缘。
接下来的几天,随着更多的医疗救治队伍来到霍森海姆军营,患病的官兵们逐渐恢复了健康,而这也意味着齐楚雄想要和艾伯特见面的机会变得更加渺茫,但是他却没有死心,而是一直不停地催促阿金霍夫去和艾伯特联系,但是一次次的试探只带来了更大的失望,艾伯特不但根本没有和他见面的意思,就连一句象征性的安慰都没有给他留下就拉着叶戈廖夫、克劳德返回了霍尔海姆军营。
齐楚雄带着失落的心情回到了雅利安城,整日里都对着办公室的天花板呆,就算是回到了官邸,他的情绪也依然非常低落,甚至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一段日子下来,他整个人竟然瘦了一圈。
爱伯斯塔克对齐楚雄的表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每天都想着办法逗齐楚雄开心,但是却始终事与愿违。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月7日,齐楚雄迎来了自己三十三岁的生日,爱伯斯塔克决心利用这个机会庆祝一番,好让齐楚雄早日摆脱忧伤的心情。他一大早就拉着埃里克跑进厨房里忙碌个不停,又是准备生日蛋糕,又是制作传统犹太美食,忙得不亦乐乎。
齐楚雄虽然心绪依然不佳,但是却也不忍心让爱伯斯塔克的好心落空,于是他便强打起笑容,走进厨房给爱伯斯塔克打起了下手。
“齐医生,您知道吗,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您笑过了。”爱伯斯塔克一边忙着制作奶油,一边高兴的说:“今天是您的生日,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我的生日……”齐楚雄心里泛起一股酸楚。他已经来到地下世界快六个年头了,外面的世界在他的印象里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宽广的草原,蔚蓝的天空,这些本来就属于他的一切如今却被厚厚的黑色岩壁阻挡,他突然有些害怕,担心自己永远也无法离开这片黑暗的世界。
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埃里克匆匆跑去接电话,不多时,他又匆忙回到齐楚雄面前,“齐医生,是罗蒙的电话。”
“罗蒙!他找我干什么?”齐楚雄心头顿时一紧。
“我不知道,”埃里克紧张的说,“但是我听他的语气很着急,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谈。”
“好吧,我去听听他的电话。”齐楚雄按下紧张的心情,来到客厅抓起电话沉声问道:“旅队长阁下,我是齐楚雄,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这里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面谈,”罗蒙说话的语很快,“我已经安排人去官邸接您,请您马上做好准备。”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齐楚雄问道。
“很抱歉,这件事情只有您来了之后才会知道。”罗蒙连声再见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只剩下齐楚雄一人握着话筒在呆。
爱伯斯塔克走出厨房,看到齐楚雄面色苍白的站在电话机旁,急忙跑过来问道:“齐医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您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呢?”
“事情很奇怪,”齐楚雄攥紧了拳头,“罗蒙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