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齐楚雄不慌不忙的摆了摆手,“既然施特莱纳和霍夫曼非要邀请我去参观这场宣誓仪式,其实说明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要执行这项计划,也就是说,即便我当时提出反对意见,恐怕也无济于事。”
“但是您就算是不提出反对意见,也不应该辞去职务啊!”约翰喊道,“您这样做不就等于放弃了一件最有利的武器吗?想想看吧,要是您还在这个职位上,那么您一定可以借助自己的权力在暗中破坏德国人的计划,可是现在您却辞去了职务,这就会让德国人更加放心大胆的执行他们的邪恶计划!我真搞不懂,您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霍夫曼邀请我去参观这场仪式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进一步观察我对此事的反应,如果我当时表现出很强的反对意见,那恰好说明我心里有鬼,所以我只能将计就计,顺着他的意思把这场戏给演下去。”齐楚雄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至于说到辞职吗,这其实是我对施特莱纳的一种试探,但是试探的结果却很糟糕。”
“您可以说得再清楚一些吗?”弗兰克听出了一丝与众不同的味道。
“自从生了阿金霍夫的事件后,虽然施特莱纳表面上看起来对我越来越信任,但是据我对他的了解来看,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所以我决定主动提出辞职,借此机会来关注他的反应,当时他的眼神很犹豫,一点也没有拒不接受的意思,这就说明他的心里其实已经对我产生了一丝怀疑,只是不敢确定而已。”
“您真的能确认这件事情吗?”弗兰克多少有些怀疑齐楚雄的判断。
“相信我,乔恩,对于施特莱纳,我比你们要熟悉的多。”齐楚雄伸出手指轻轻敲击着墙壁,“你们的事情就是很好的例子,因为如果他真的很信任你们,那么又怎会在我刚入院时就免去你们的职务呢?”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释,因为他这样做本身就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的照顾您。”弗兰克说。
“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齐楚雄说,“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自从我入院以后,整个6军医院的三楼就禁止其他病号入住,而且当我们到楼下散步时,也看不到一个病人,虽然德国人声称这样做是为了让我可以在一个安静的环境里养伤,但是实际上,这正是施特莱纳对我们采取的软禁措施,因为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再和外界取得联系,更不要提去阻止他们实施对孩子们进行洗脑的计划了。”
“天哪!”弗兰克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施特莱纳其实就是齐楚雄和他们的保护伞,一旦这把保护伞对他们产生了怀疑,那么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那我们今后该怎么办呢?”约翰这时也不急着要齐楚雄对霍夫曼的计划采取措施了。
“所谓生存和斗争,最重要的一个先决条件就是保护好自己。”齐楚雄说,“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用生命做代价掩护了我们,如果我们不能利用好这次机会,那么他的牺牲将会变得毫无意义,所以从今天起,我们必须保持低调,先,你们要去向总参谋部申请为你们安排新的职务,但是你们的要求肯定会遭到婉拒,接下来你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对此事表现出失望的情绪,你们可以聚在一起打牌、喝酒、聊天、逛街,总之要让人们觉得你们生活的非常惬意,一点也不像是刚刚遭遇了一场重大的挫折。”
“那么您呢?”约翰问道:“您又该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呢/”
“我这段日子会继续养伤,直到合适的时机出现时,我才会再度复出。”
“齐医生,我知道您这样做有自己的考虑,但是那些孩子们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成为法西斯的牺牲品吗?”布尔琴科终于话了,而且一上来就带着浓重的*味。
“我们现在根本阻止不了这件事情,”齐楚雄耐心地说,“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霍夫曼已经布置好了一切,接下来就要付诸行动了。”
“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及时反映给我的上级!”布尔琴科拔腿欲走,却被齐楚雄一把拉住,“不用了,弗拉基米尔·米哈伊洛维奇,您的上级要是能想出办法应对此事的话,那么他也不会向我求助了。”
“您说什么!”布尔琴科顿时睁大了眼睛,“我的上级竟然对此事毫无办法?”
“有些事情您以后会知道的,但是现在你们必须照我说的去做。”齐楚雄将布尔琴科按在床边坐下,接着对约翰吩咐道:“约翰,你去外面观察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人在监视我们。”
“好的。”约翰扭头跑出了卧室。十几分钟后,他匆匆返回到齐楚雄面前,“齐医生,您猜的真准,确实有几个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家伙在官邸外面闲逛,搞不好就是盖世太保派来监视我们的。”
“准确的说,这些人应该是施特莱纳派来的。”齐楚雄纠正了约翰的说法,“我们现在的处境依然很危险,在没有摆脱危机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够学会忍耐,无论你们接下来将看到怎样的一场人间悲剧,你们都不能流露出任何同情囚犯的迹象,哪怕是一个眼神也不行,我知道这样做对你们来说很残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