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神经太脆弱了!”施特莱纳不屑一顾道:“这些人在进入他的医院里工作之前必须接受严格的筛选,只有被确认完全符合我们要求的人才有资格留下……”
“那么由谁来负责筛选工作呢?”霍夫曼不依不饶道:“大概是齐楚雄本人吧?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那些抵抗组织成员全部安插到自己身边了!”
“看来你的脑袋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施特莱纳迅反驳道:“他之所以要挑选囚犯们到他身边工作,完全是因为我们的医生和护士们谁也不愿意去为囚犯们看病,所以他才不得不想出了这个办法,而且为了避免引起旁人对他的猜疑,他还特意请求我指定由格尔利茨中校来负责对囚犯们进行筛选。”
“?”霍夫曼顿时愣住了,“他真是这样说的吗?”
“马克西米利安,”施特莱纳迎着霍夫曼困惑不解的目光:“你不要总是对齐楚雄充满疑心,他现在已经和刚来到雅利安城时完全不同了,所以我们应该给予他足够多的信任。”
“我的统帅!”霍夫曼在心中压抑已久的焦虑和不安终于像火山一样爆了,“您不能被齐楚雄表面上的恭顺所蒙骗!我敢和您打赌,在他那副虚伪的面具后面必然隐藏着某种可怕的阴谋!”
“好啊,既然你说他在背地里搞阴谋,那么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施特莱纳直接把手伸到了霍夫曼面前。
霍夫曼一时语塞,在稍许犹豫后,他又说:“虽然我现在还拿不出齐楚雄在背地里建立秘密抵抗组织的证据,但是我相信他绝不会放弃推翻我们的努力。”
“马克西米利安!”施特莱纳勉强压住火气:“要是没有证据,你说这些话就是对他的恶意污蔑!”
“我的统帅,请您仔细回想一下齐楚雄近来的举动,您就会明白我的担忧!”霍夫曼急切的说:“他先是请求您为他修建一所医院,接着又要求把克劳柏森将军转移到他那里去接受治疗,然后他又向您建议从囚犯们中间挑选医生和护士充实到他的医院里,这些事情绝不是偶然的,每一个步骤都经过了精心的设计,而目的就在于将您一步步引入他预先设计好的圈套里……”
“照你这么说,齐楚雄声称自己有办法让克劳柏森将军醒过来这件事情只是他用来掩饰阴谋的幌子了?”施特莱纳突然打断了霍夫曼的分析。
“没错!”霍夫曼非常肯定的说:“我一直很关心克劳柏森将军的病情,先后多次召集相关专家了解情况,但是根本绝大多数医生们的临床经验来看,凡是被宣布脑死亡的病人再度苏醒的几率甚至还不到百万分之一,所以就算齐楚雄的医术再怎么高明,他也不可能让克劳柏森将军醒过来!”
“别的医生或许没有这种能力,但是我相信齐楚雄能够创造出奇迹!”施特莱纳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我的统帅!”霍夫曼高声喊道:“只有傻瓜才会相信死人能够复活,难道您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吗?”
“好啊!”施特莱纳不怒反笑,“那就让上帝来决定到底我们谁是傻瓜吧!”
“我的统帅!奇迹!奇迹!”施特莱纳的话音刚落,一名侍从就从走廊上跌跌撞撞的冲到了他面前,“克劳伯森将军醒过来了!”
无论是施特莱纳还是霍夫曼和格尔利茨,三个人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施特莱纳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侍从的手,连声追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路德维希少校刚才打来电话,他说克劳伯森将军在齐医生的努力下终于醒了过来……”
“你们都听见了吗?”施特莱纳没等侍从把话说完,就激动的高声喊道:“我就知道他不会欺骗我!”
霍夫曼这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无法相信齐楚雄竟然可以让一个已经被判处死刑的人再度复活,而就在几分钟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声称这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马上准备车辆!我要亲自到医院去向齐楚雄表示祝贺!”施特莱纳将霍夫曼和格尔利茨丢在身后,拉着侍从一并消失在长长的走廊里。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格尔利茨在沉默良久后,还是对霍夫曼提出了这个棘手的问题。
“当然是去向齐楚雄表示祝贺。”霍夫曼面无表情道:“否则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真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让克劳柏森将军醒了过来。”格尔利茨说,“看来我们过去确实低估了他的能力。”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霍夫曼低声喃喃自语,“我们刚刚在统帅阁下面前提出对他的质疑,转眼之间他就狠狠地赏了我们一记耳光……”
“会不会是我们真的误会了他?”格尔利茨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说不定他确实已经和我们走到了一起……”
“这不可能!”霍夫曼甩手打断了格尔利茨的猜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和我们走到一起?谁要是相信了这一点,将来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但是统帅阁下很显然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格尔利茨说,“恐怕我们在短时间内很难让他接受您的观点。”
“您害怕了吗?”霍夫曼突然对格尔利茨投去了一道恼怒的目光。
“不,一个齐楚雄还吓不倒我。”格尔利茨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知道今后究竟该把他当成是朋友还是敌人……”
“海因里希,您不能因为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