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特莱纳将目光投向了办公室门口,他看到玛格达从门缝里挤了进来,但是她的身体不知为什么居然在不停地抖,看起来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施特莱纳和玛格达开起了玩笑,“难道我是吃人的老虎吗?”
令施特莱纳没有想到的是,玛格达不但没有因为他的玩笑话放松下来,反而变得越来越紧张,就连上下牙床都在打战。
“你这是怎么了?”施特莱纳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玛格达嘴唇哆嗦了一下,可是却没有把弗莱舍尔教给她的那些话说出来。
“有什么话就赶快说!”施特莱纳有些不高兴了,“别吞吞吐吐的!”
“亲爱的,”弗莱舍尔将手放在了玛格达的肩头,“你刚才不是还告诉我要勇敢的把自己听到的那些话都告诉统帅阁下吗?现在机会来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玛格达胆怯的望着丈夫略显焦急的眼神,又看了看施特莱纳阴沉的脸庞,在短暂的犹豫后,她终于开了口:“我的统帅,我和汉斯今天在雅利安城里听到有人讨论有关于帝国抚养所的事情……”
“帝国抚养所怎么了?”施特莱纳心急的喊道:“你倒是快说啊?”
“听说霍夫曼总理建造帝国抚养所的目的是为了建立一支新的军队……”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施特莱纳松了口气,“建立帝国抚养所的目的确实是为了将囚犯们的后代培养成合格的帝国军人,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
“可是……”玛格达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们听说霍夫曼总理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建立起一支只忠于他自己的军队……”
“你说什么!”施特莱纳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你是从谁的嘴里听到这些话的!”
“是一个清洁工……”
“住口!”施特莱纳勃然大怒,“一个清洁工的胡言乱语可以当真吗!我看你们是想故意报复霍夫曼总理,所以才会编这段瞎话给我听!”
玛格达被施特莱纳的怒吼吓得瑟瑟抖,连接下来该说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而这种心虚的表现顿时惹来了施特莱纳更为强烈的指责。
“我看你们在罗森滕堡的日子真是白呆了!到现在居然还不知悔改!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还以为你们真的打算悔过自新!等着吧,我现在就把你们赶回罗森滕堡,一辈子都不许再回来!”
“完了!”玛格达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上,但是弗莱舍尔却一把扶住了她。
“我的统帅!”和妻子慌张的表现不同,弗莱舍尔不但没有被施特莱纳的吼声吓倒,反而还显得很冷静:“如果您认为我们是想通过编造一段谎言来报复霍夫曼,那您就错了!因为我们只是秉承着自己的良心,所以才会把听到的一切都如实的告诉您,如果您不相信我们的话,那么不要紧,我们现在就会走,而且再也不会回来!”
“你是在威胁我吗?”施特莱纳霍的一下从沙上站了起来,“给我滚!永远都别回来了!”
“是!”弗莱舍尔双腿啪的一下立正,对施特莱纳行了一个端正的举手礼:“我这就离开艾德斯瓦尔宫,而且永远也不会再回来!”说罢,他竟然真的拉着玛格达冲出了办公室。
施特莱纳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脸上的愤怒渐渐如同退潮的海水般散去了。“汉斯……”他小声念着弗莱舍尔的名字,眼神中的目光却变得越来越复杂……
齐楚雄这几天给自己找了份新差事,他整天窝在官邸的书房里,潜心将《本草纲目》和《伤寒论》等中医书籍翻译成德文。契尔斯卡娅和爱伯斯塔克对他这种举动感到很好奇,没事就打听他这样做的原因,但是齐楚雄对他们的追问只是报以淡然一笑,却从来都不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齐医生,您的晚餐做好了。”契尔斯卡娅端着一份香喷喷的牛排和黑面包走进了书房,“赶快趁热吃吧。”
齐楚雄微笑着从书桌后面站起身,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嗯,这饭可真香。”他迫不及待的从契尔斯卡娅手中接过自己的晚餐,放在书桌上大快朵颐,很快就把一大盘子牛排和黑面包吃了个底朝天。
“齐医生,”趁着齐楚雄饭后休息的时间,契尔斯卡娅在一旁忍不住问道:“您这段时间既不去艾德斯瓦尔宫报到,也不到医院里去坐诊,难道您打算一直在家里呆下去吗?”
“哦,我们的小主妇现在一定是着急了对吗?”齐楚雄笑问道。
契尔斯卡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又急切的说:“我觉得时间对我们来说非常宝贵,如果不抓紧时间筹备起义计划,那么随着德国人逐渐加强自己的实力,我们未来的处境将会变得更加艰难。”
“这一点你和我想的一样,”齐楚雄说,“所以我才会一直呆在家里。”
“您这算什么?”齐楚雄的答案把契尔斯卡娅给搞糊涂了,“难道呆在家里就能打胜仗吗?”
“凡事欲而不达。”齐楚雄用一句古老的中国谚语作为自己的答案,“所以我必须耐心的等待机会。”
“可是您说的机会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契尔斯卡娅愁眉苦脸的托着下巴。
齐楚雄淡然一笑,刚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书桌上的电话却突然叮铃铃的喊了起来。他抓起电话,沉声问道:“我是齐楚雄,请问您找哪位?”
“齐医生,我是克拉